第26章 什么癖好
江畔在言秋和行远的监督下,老老实实的坐在床榻上凝神静气,调息内力。
他也想尽快恢复,不然他比那个做贼的飞花行动还要受限。
不一会儿藏锋回来了,他变装后偷偷去打听消息,但也没打听出什么有用的线索,这人名叫刘晗就是五城兵马司里的一个无名小卒,平时也没见跟谁走的亲近,这人办事仔细勤快,倒是有个姓魏的副指挥使挺赏识他,可虽然赏识,但也没给他太大的官职。
“赏识又不给官职,这是什么道理!”言秋突然道。
行远也觉得奇怪,起身道,“言秋师父,你在这儿看着阿畔,我跟藏锋去军中看看。”
言秋点了点头,嘱咐他们注意安全,遇事不能像江畔一样硬来。
待他们走后,江畔引导体内真气运行了几个大周天后缓缓的睁开眼睛。
一睁眼,便看见言秋坐在不远处喝茶看书。
他轻唤了一声,“师父!”
言秋板着脸抬眼看他,将书扔在矮几上,没好气的说道,“你知不知道,习武之人内力耗尽是什么后果?”
江畔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他也的确不知道。
“最后力竭,筋脉寸断而亡。”言秋目光注视着他继续说道,“昨晚那飞花若是与你继续缠斗下去,你不仅半点便宜都讨不到,最后还得将自己折进去。孰轻孰重,你难道拎不清吗?”
江畔低下眼眸,吞了吞口水坐在那没说话。
言秋轻叹了一声,压抑着内心的情绪缓缓道,“虽然我们云溪阁自创派以来都以正派自居,你铲除奸邪为师也不能说你做的不对,只是你能不能在先保全自己的情况下再量力而行。”
“我下次会注意的,师父。”此时江畔觉得自己除了认错,没什么好说的。
言秋也不想揪着这件事不放,但这事的后果实在是太严重了,他必须让江畔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撤,羽国又不是没人了,必须你出面才行!我知道你有秘密,我也从未干涉过,可你对羽国的事这般上心又如此不计后果,到底是为什么?”
江畔的所作所为,言秋一直看在眼里,只要他不出大错,言秋本不想拿到台面上来。
江畔走下榻,他掀起衣襟在言秋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上身跪的笔直。
“徒儿知错,还请师父责罚。”
他这一跪,让言秋顿时哑口无言,这明摆着他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而秘密始终都是秘密,江畔不想连累其他人,尤其是他这位师父,前世他帮了自己太多。
言秋哼笑一声,“罚你?我能罚你什么?”
江畔低着头没有说话,房间内安静了半晌。
“罢了!你自己心里有主意,我说再多也无用!起来吧!”最后言秋无奈的妥协道。
江畔抬头看向言秋,跪着往前上了两步,眼中急切又诚恳,“师父,徒儿真的知道错了!恳请师父原谅!”
言秋哪见过江畔这样,知道他这话说的诚心,心中一软,片刻之后伸手扶他起来,阴沉着脸道,“好,下不为例。”
江畔心里笑了,顺势起身,他吃定了言秋会心软。
言秋无奈的摇了摇头,可江畔到底有什么秘密,能让他咬紧牙关,不往外透露一个字。
入夜后,行远回来了,脸上满是失落和沮丧,草草的吃过东西,便向江畔吐槽道,“我们好像看走眼了!怀疑的目标可能不对!”
江畔给他倒杯水,“这话怎么说?”
“我和藏锋跟了刘晗一天,他这个人生活简单的很,换岗之后他就回家了,大家都说他是个老实本分的,我瞧着也挺老实!”
“他是独居吗?”
行远喝了口水,将茶杯放下,摇头道,“他有妻儿,儿子看起来也就两三岁吧!”
有妻儿?
江畔皱了皱眉,难道说他们方向错了?
“那个魏副指挥使见到了吗?”
“见到了,他说话中气十足,今日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带着手下到处搜捕呢!”行远说着有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江畔道,“昨日我那一剑虽然未能中其要害,但也伤了他的元气,这几日必须静养才行,不可能满城奔波。军中有没有人请假?”
行远闻言觉得自己跟江畔想到一块去了,“你别说,这个我还真问了,今日只有一个人请假,还是高使亲自给的假。”
“谁呀?”
“另一个副指挥使,叫宋元。”
没等江畔开口问,行远解释道,“但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据说他是个孝子,一直与年迈的母亲相依为命,而他母亲年事已高一直痴痴傻傻听说还患有风疾,今日晌午她自己非要提着篮子出门买菜,不小心将腿摔断了,还是街坊邻居到兵马司里去找的他,高使听说这事特意准了他的假,让他回家照顾母亲。”
江畔觉得真是奇了,难道他们推断的方向真的错了?若飞花的隐藏身份不是官兵,那他是怎么在全城围捕的情况下这么短时间内找到他们的?
可看那个刘晗白天时进门后的神情,不像跟这事没有关联。
“那个刘晗今天都接触了什么人?”
“也没什么特别的,换完岗之后在回家的路上买菜、还给儿子买一个小玩意,之后就回家了,一直没出去。”
行远说完靠在江畔的床榻上,闭着眼道,“看来我们得想个办法,不动声色的挨个扒衣服了。”
江畔笑道,“打住!想扒衣服扒的不动声色,除非是偷看他们洗澡,我可没这癖好!明日我还是先跟你去盯一下刘晗吧。”
行远实在太困,有些昏昏欲睡,嘴里喃喃的应承道,“好。”
江畔看天色已晚,走了过去朝他的靴子踢了一脚,“要睡回去睡,你窝在我这儿是几个意思啊!”
谁知行远蹬掉了鞋子,又往榻里缩了缩,他实在困得不想动了,耍赖道,“你就收留我一晚吧!藏锋不在,我只能找你了,你总不能让我去找你师父吧!”
江畔撵不走他,扶额无奈道,“那你明早不可以出去练剑!”
“放心,你让我去我都不去。”行远始终闭着眼睛,拉过被子胡乱地盖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