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为何要下毒
江畔觉得奇怪,手疾眼快的点了她的睡穴。
女子身体瞬间向后倾倒,跌进她父亲的怀里。
言秋负手立于一旁,看江畔点穴时的力道,出手又迅速精准,心中十分欣慰。
中年人见状,惊恐的看向面前这个孩子道,“你做了什么?”
江畔直起身,解释道,“您莫慌!我只是让她暂时睡着,以便于医治,劳烦您将她扶到床上平躺。”
那中年人照做,行远插着这个间隙上前小声问道,“怎么回事?能治吗?”
江畔揣着手,回头看向他们三人,面上满是疑惑,“治倒是能治!从脉象上看她好像不是疯病,而是中毒。”
听到中毒二字,大家的表情都变了变。
这个飞花大盗到底要干嘛?非礼人家也就罢了,居然还下毒!
江畔看向行远,“师父,您看看这是什么毒?这种毒我没见过。”
自古医毒不分家,言秋上前俯身将手指搭在那女子的手腕处片刻,便问她父亲,“之前,她是否出现恶心、出汗、浑身颤抖的症状。”
那中年人不住的点头,“是,您说的这些症状持续了一个多时辰,之后便昏了过去,醒来后人就这样了。”
言秋点了点头,不怪江畔没见过这毒,因为这种植物在雨水充沛的地方并不常见。
“乌羽飞你听说过吗?”言秋收回手,理了理衣袖问江畔。
江畔摇了摇头。
他对众人解释道,“这是一种不太常见的植物,生长在干旱之地,外表带刺,□□中含有剧毒,少量服用就会产生致幻的效果。”
那中年人一听,悲从中来,扑在女儿的床头嚎啕痛哭,“我可怜的女儿啊!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大家眉头紧锁,心中也满是愤恨。
藏锋咬牙道,“这畜生也太可恶了!”
行远稳定心绪,上前一步关切的问,“这毒可有解药?”
谁知,言秋却看向江畔,“会治吗?”
江畔点头,边走上前边从怀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布帘,打开摊在床边,粗细不一的银针整整齐齐的插了一排。
言秋看见这套银针,惊讶的挑了挑眉,他没想到江畔还挺专业,起身给他腾地方。
招呼着大家退出房门去,留江畔一人独自为那女子行针。
半晌过后,屋内毫无动静。
中年人在院中焦急的来回踱步,期间瞄了好几眼石凳旁稳如泰山的言秋,最后实在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高人,您徒弟的医术能医治好我女儿吗?”
行远早就想问了,但碍于他们是一起的,若是连他都这么问,这女子的父亲还不知会作何感想呢!所以他忍了又忍。
做父母的担心自己的孩子这无可厚非,言秋能够理解。
虽然江畔口口声声说自己的医术是他教的,但江畔医术上的造诣到底是个什么程度,他这个做师父的也不知道。
可他了解江畔的为人,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段然不会轻易上手拿人命做赌注。
言秋决定姑且信他一回,“放心!我这徒弟此刻正用我师门中独有的秘术为您女儿拔毒,您稍安勿躁,毒拔干净了他自会出来。”
那中年人点了点头,不再踱步,老老实实的站在言秋身侧,目光望着紧闭的房门,婆娑着手掌。
言秋将治疗的手法说得高深莫测,不仅将这中年人唬住,连同行远和藏锋也一并绕了进去。
行远心中不禁对江畔又多出了几分崇拜之情!
一炷香之后,江畔打开房门,手里拿了张他刚刚写好的药方,“体内的毒我已经清除干净了,但她身体尚未复原,药方我已写好,您按照上面所写给她煎服即可。”
那中年人接过药方,对江畔千恩万谢。
“您不必如此,过几日我们再来给她复诊。”
他们四人在中年人的一路相送下走出大门。走出几条街,他们随便找了一家食肆,简单的吃了点东西。
在这偌大的城中想找一个人,跟大海捞针没什么区别,对方若是想藏匿,想找他更是难上加难。
行远让藏锋将受害的这位女子被下毒的事,告知城中的主事,让他心中有数好做应对之策。
不过多时,街上巡逻的士兵也多了好几队。
江畔看着他们的服饰,问行远,“瞧他们的打扮,应该是军中的士兵吧!”
“这是五城兵马司的人,只有战时或者城内有紧急情况,他们才会出动。”
“五城兵马司?”
行远嗯了一声,“我们羽国每个城都有,专门负责百姓安全的。”
这一点倒是跟祁国不太一样,在祁国只有都城有这个部门。
眼看着夜幕一点一点降临,大家的心情不由得沉重起来。
从来没有宵禁一说的梅南城,打今日起也被城中主事下令实行宵禁。
白日里,几处城门严防死守,大家推断这人应该还在城中。
天知道,那个飞花大盗今夜会不会在这戒备森严的情况下再次顶风作案。
“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了?等一会儿太阳落山,我们在街上岂不是妨碍公务。”言秋知道行远有办法,故意对着他道。
还没等行远开口,藏锋从袖子里拿出两块牌子分别递给言秋和江畔,“这是五城兵马司的腰牌,这样一来我们的行动不受限制,你们可得拿好千万别丢了。”
江畔接过腰牌,在手里掂了掂,材质很轻,看纹理好像是木质的。圆圆的棕色令牌上面没有什么多余的花纹,中间刻着一个简单的令字。
江畔笑道,“你们这也不怕被仿造!”
行远看了一眼他手上的令牌,“那你可真是小看它了!我们有自己的鉴别方式!”
江畔又反复查看了半天,依旧没看出有什么机巧之处,本来想问问它的精妙之处在哪,可转念一想,自己是个祁国人,知道那么多他们羽国的事干嘛,而后便忍住没再多问,将令牌仔细收进怀里。
“你说,这个飞花大盗的目的是什么呢?居然还下毒!”行远想想他干的那些事都觉得恶心。
说起这毒药,言秋觉得是个大问题,“单从毒药的来源看,这飞花大盗应该不是一个偷财劫色的普通盗匪。”
一旦涉及投毒,这犯案的性质可就变了,很难让人不去往深了想。
“可他为什么要下毒呢?丧心病狂吗?”藏锋交叠着手臂环抱于胸前自说自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