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寻路狗
仔细这样一想过后,后知后觉的脊梁骨又开始有点发凉。
有人和我通着气,心里比自己揣着强一些,要是一个人我是绝对承受不来这个事实的。
在床上躺了会,脑子乱乱的,完全静不下心来,也毫无睡意,身体乏乏的,在床上待着不想动。
李华突然破门而入,很快把门锁上,说他有一个惊奇的发现。
跟他悄悄对了暗号以后确定是本人,我便让他说,如果不跟我对暗号的话他下面说的什么话我都是不相信的。
“我早上在床头边,发现一只蝎子!”他说的很小声,生怕被外面的人听见,尽管声音小但是充满惊奇的感觉。
可是一只蝎子有什么可奇怪的,我琢磨不透g点在哪里,是因为突然出现在他的床头边?好像是有点奇怪,为什么蝎子会出现在他的枕边?
所以说是床头还是枕边?
“你别纠结这个,主要是这种蝎子不是普通的蝎子。”他告诉我这蝎子不一般,不是野生蝎子,是人养的。
他从怀里掏出来一只漆黑的小玩意,蝎子在我的印象中都是有毒的,他竟然敢这样放在怀里距离心脏那么近,要是这蝎子扎进心脏,估计连送医院都不用送,直接就没命了。
“放心吧,虽然我知道这蝎子有剧毒,但是我有把握他不会扎我的。”他说这话有点意思,“我是觉得,这蝎子有点像是来跟我们传话的。”
他将蝎子放在桌子上,起初是在桌子上张望了一下,紧接着便开始跳起舞来,我还是头一次见蝎子跳舞,有点意思。
李华跟我介绍,这种蝎子如果他没认错的话:“这是天王蝎,西藏云南这东西比较多,用这东西入药有奇效。”
“但是我们北方有这种蝎子,绝对不会是野生,而是人养的,除了入药的作用外,相当于一个护身符。”李华说北方也有人养这种蝎子,不过比较少,平常戴在身上堪比护身符:“这东西认主人,出现在这里的话肯定想跟我们说点什么。”
我看着桌子上一直在跳舞的天王蝎,浑身漆黑,脑袋上有一丝的暗红色,让人看了这幅模样心里就生出一丝的胆怯来,这要是被他尖锐的尾巴扎一下,可能几分钟之内就会没命。
听李华讲述的它攻击性很凶悍,但是没有主人的命令它不会出手的。
它这跳舞的动作,是想告诉我们什么?
这个时候谁会让天王蝎来给我们传话呢?
为什么要传话,这可能就是个问题。
眼下唯一想跟我们传话的只有一个人:段老头本尊。
除了他,我想不到别人。
他的身份很神秘,虽然摸不透底细,但是从明面上看,明叔都要喊他一声大哥,想必不简单,这样的人养一只这样的蝎子,似乎合情合理,现在处境危难,用这只天王蝎出来给我们报信他还活着?
本来心里已经以为段老头已经被抹杀了,但是这只天王蝎的出现让我有些满怀希望的感觉。
“要真是段老头的话,它是不是要跟我们带路?”我问,李华摇摇头,跟我解释:“应该不会,这玩意怕强光,平常都是找个阴凉的地方歇息,如果主子把它带在身上,也是躲在衣服里,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出来的。”
那既然是这样,段老头让这只蝎子来只是为了告诉我们他还活着?
“很有可能是这样的,我们所认识的人里除了明叔,恐怕谁也没敢养天王蝎的实力,十有八九是他。”在他和我的谈话间,这只天王蝎早已从桌子上消失不见,不知爬到哪个阴暗的角落溜走了。
现在我们知道了段老头本尊还活着,但是可能被困住了,得找到他才行,主要怎么找他是个问题。
我脑子里蹦出个办法,觉得只有这样可行,不然的话无从下手,什么线索都没有是不可能找得到段老头的。
在种类众多的纸扎当中,有一种我记得是寻路狗,只要将需要寻找到的人用过的物品缝在寻路狗的背上,那便能帮我们指路。
“那还啰嗦什么,家里很多木料,赶紧做一个。”李华满怀激动的跟我说,我也知道做出来就好办,因为我个人感觉段老头和画皮师至少也是个五五开打个平手,只要将他救出来这一切就好说了,要但是我和李华的话,那估计只有一成胜算,而且还是两个人偷袭。
“主要我没把握能不能扎出来。”扎一些高级点的纸扎,都需要给它附上灵魂才行,这需要高超的扎纸手艺,不然的话就和那些白事上的纸扎没两样,只是个模型罢了,一点用处都没有。
可是此举非常重要,如果寻不到段老头,那我和李华两人可能就要没命,现在还活着只是没扎出来那个纸童罢了,等他得手了纸童我们没什么用处之后,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因为只有死人不会多事,免得以后有什么后患,这样的话不但明叔的尸体要不回来,还得搭上性命。
眼下也只有试试了,我让李华偷偷去给我准备东西,我则是在脑海中绘出一个草图,仔细的想应该怎么扎。
趁着段老头不在的时候,我便开始动手扎,这东西不能让他看见,要是看见了的话,肯定会起疑心。
而这种需要手艺的东西也急不得,整整一天我才扎出来半个,把框架给弄好。
第二天准备完善一下的时候,段老头破门而入,这让我和李华都惊讶不已。
门明明是从里面反锁了的,他竟然推门而入,一点动静我都没听到。
“在干啥呢?偷偷摸摸的?”他这么一问,我们两个有点傻眼,不过幸亏这纸扎还没成型,我急中生智便说在扎纸童。
他走过来看了一眼,问我们:“扎就扎呗,还偷偷摸摸的。”
我说纸童白天都不能见光的,而且我们也没偷偷摸摸。
他没再追问,而是问扎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明天应该就能扎好,这东西急不得,不然扎出来是个废品。”我回答之后他点了点头,慢悠悠的走了出去,还不忘帮我们带上门。
刚刚真是把我后背凉出几滴水,幸亏纸扎没成型,被看出来是条狗可就坏事儿了。
“还得多久?”李华问我,他脸上有点白,刚刚可能比我还紧张。
我说今天就能做出来,晚上就能去寻人了。
他让我慢慢做,不着急,然后到门口处帮我把风。
明天就应该是明叔出殡的日子了,这边天气比较热,尸体又没在水晶棺里放着,怕腐坏,所以那些徒弟们决定早点下葬,可我心里清楚,要是这档子事儿不成,明叔就要被炼尸,等事情解决了,我一定多给明叔烧纸钱。
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和李华带着东西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在确保了没人跟踪过后,我将这条狗放出来。
“寻路狗贪嘴口,寻到段叔给烧肉。”嘴里默念过后,李华将之前段叔穿过的一个外套绑在纸扎的身体上,我们两人此时的眼睛死死的盯住手中的罗盘。
这会我十分紧张,因为我不确定扎出来的这东西是否有用。
过了十几分钟,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们两人垂头丧气的准备回去的时候,手上的罗盘突然有了动静。
指针转到了西北方向,我和他对视了一眼过后,一路小跑的跟着罗盘的指示走。
最后到的地方真是让我意想不到,我做出来的纸扎没问题,可是李华找来的外套可能出了问题。
我们跟着罗盘的指示,来到了棺材铺。
而自打画皮段老头知道我在做纸扎以后便住进了棺材铺。
罗盘还在转,更进一步过后,我们走到了画皮段老头睡觉的西屋。
指针此时死死的指着西。
西屋里突然亮起来灯,我和李华没敢磨蹭,蹑手蹑脚的赶紧溜走。
“外套有问题,你确定是本尊穿过的衣服吗?”在反锁上门以后我小声的问他,他摇摇头,说能找到的东西只有这件,而且他不确定在什么时间段之后就不是本尊的身体了的。
我追问他这件外套是他看到什么时候穿过的。
“就你们来的时候,他帮忙干活,脱下来的,被伙计收拾起来了。”他很疑惑的问我不应该会错。
我也觉得不应该会错。
要这衣服都不对劲的话,我仔细想了一下,但是后脊梁骨直发凉。
难道现在在西屋的根本不是画皮师,就是段老头本尊?
我脑子有点混乱,让李华先走一步,躺在床上仔细想这个事儿。
我能确定,段老头是绝对不是本尊,而且李华也有点不对劲。
之前推测过,这画皮师可能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团伙。
难道李华也被做了人皮面具?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我还傻傻的跟李华说了实话,还跟个傻子一样跟他做暗号。
红脸就是段老头,但是他做事绝对不会这样不严谨,肯定会确保一下我会相信他,所以李华就是白脸,他来问我有没有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