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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出兵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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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瓷生坐在正堂,又是同样的位置,这一坐又是一天。茶凉了再添,书童每隔一会儿便来一趟。

    直至黄昏时刻,书童再次来到正堂。小小的人很是谦逊有礼,对着沈瓷生弯下腰施礼,然后用稚嫩的嗓音说:“姑娘,先生有请。”

    沈瓷生听此,便跟着书童往廖先生书房走去。这一路,沈瓷生心绪万千,她不知先生为何突然同意见面了,不管怎么样,既然见面了总归是好事,她得好生思量一番。毕竟,廖半天先生不是那么好请出山的。

    书童把她带至一偏僻院内,院里种着凤尾竹。竹子秸秆细而矮小,聚在一起一簇一簇的,甚是小巧可爱。

    “先生,客人到了。”

    书童轻叩房门,然后弯着腰隔着房门答话。

    “让她进来。”

    低沉苍老的声音穿过了房门,书童摆出请的姿势,沈瓷生谢过他便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她走进左转,映入眼帘的便是墙上的一副字画。空荡荡的白纸为底,上面只有四个字:张弛有度。然后便是一方书几,左右两侧各有一盏明灯,再往外来,便是书柜与瓷器柜,再无其他了。

    一个灰衣白袍的老者坐在椅子上,不悲不喜,好似神游在外。

    “瓷生见过先生,多有叨扰,还望勿怪。”

    沈瓷生很是郑重地施礼,廖先生倒是挥了挥衣袖道:“这是说的哪里话?是我近日过于忙了些。”

    他站起身来,把瓷生引到院中石桌坐下,桌上有一壶热茶,应该是特意准备的。

    “这几天可是喝够了茶了?”

    沈瓷生嘴角挂着笑,说:“先生的茶可是好茶,哪有喝够的道理。”

    廖先生倒是颇有深意地看了她几眼,然后指着这院中的竹子问道:“姑娘觉得这竹子如何?”

    她回头望了望,真心地夸赞:“很是别致。凤尾竹不似旁的竹子高耸,遮不住要透进来的阳光,风情更甚旁者。”

    “风情是在,可终究遮不住这四面八方的风雨。”廖先生叹息几声,接着又说:“这风云变幻莫测,若要竹子硬抗是扛不住的。像如今这样,也是很好。”

    沈瓷生依旧面色如常,拿起茶壶帮他斟上了一杯茶,热气缓缓上升,茶气四溢。廖先生喝了口茶,摇了摇头,面色微苦。

    “果然还是自己斟的茶喝起来舒服。”

    沈瓷生哪还不知他的意思,先生无奈受了徐相的拜帖,但是不肯帮徐相的忙。朝堂如战场,波诡云谲,这是一条不归路,稍有不慎,死的不只是他一人,他书院中的弟子难逃此难。她实在不愿搬出父亲的名字让他为难,既如此,只能看季安了。

    “先生说的是,自己做的自然是不一样的。今日天色已晚,瓷生也不叨扰先生了,这就告辞了。”

    沈瓷生说罢就站起身来告退。走到院门时,她突然定住身来说:“瓷生很喜欢先生墙上的字画。一张一弛,文武之道,张弛有度,如此甚好。”

    廖半天听此倒是一愣,然后笑了笑说:“难得姑娘喜欢,改日若有机会,老朽便送姑娘一副。”

    沈瓷生这才走了出去,独留下一位老人坐于竹影斑驳之下。

    王凤舟急赤白脸地赶往城北买了点心,回来的路上遇到来寻她的季三,说是季安有事找她,她便让季三把点心送往了王府,自己先行回去了。

    季安倒是没交给她什么大事,只是让她去环采阁守在白露洲身边三日。风舟看他很是郑重,也没有矫情,立马提着枪走了。

    王府

    王布手里拿着几盒点心,面色很是不善,看着王之说:“她是不是在打法叫花子呢?这跟本少爷差人去买有什么分别?”

    王之不敢多说话,言多必失,他懂得很。

    等沈瓷生归来后,家里只剩季安一人。见了他,沈瓷生才露出几分倦怠。

    “谁惹的我家瓷生这副摸样?”季安眼中露出戏谑之意,手上却给她拉开了椅子。

    沈瓷生直接坐下,收敛了神情,眼中挂了些同情道:“过几日就该你是这副样子了。”

    “你去见廖半天了?”

    “嗯。”

    “没说动他?”

    “嗯。”

    “这就对了,他毕竟是个大家,要是如此容易说动才不正常。”

    季安一点也不担心,他用手撑起了脑袋,眼中一汪春水,直直地盯着沈瓷生看。

    沈瓷生是真有些累了,这一路来她还没好好休息过,看着季安不甚担心现状,她有些无力地说:“你既然这样说,那你便想想办法吧,毕竟是你该走的路。我就先去歇息了。”

    她刚站起身来,衣袖就被人抓紧了。

    侧过头去看,季安可怜兮兮地拽着她的衣袖,颇有些难过地说:“今日好不容易只有我们二人,你真忍心留下我一人独睡?”

    “那你要如何?”沈瓷生如同哄小孩一般,语气很是轻柔。

    “我们去见识见识平州风情吧!”

    沈瓷生无奈一笑,看着他的双眸,回了句好。

    平州十分富饶,百姓们不愁吃穿,再加上宵禁制度不再存在,打发时间的活动就多了起来。这平州有条街叫马行街,通宵开市整夜油灯照明。街边两侧满是浮摊,叫卖声此起彼伏,百戏也很受百姓喜欢,吞剑喷火等百姓百看不腻。

    当然,达官贵人们是不怎么吃浮摊的东西的。平州富饶,酒肆茶坊如雨后春笋,遍地开花。勾栏瓦舍的节目也是层出不穷,歌舞、杂剧、皮影甚至还有摔跤和赌场。

    季安给沈瓷生买了一路的东西。一会儿问问她喜不喜欢这个,一会儿又问她要不要买点这个,瓷生也不用作答,因为不管答案是什么,他一定会买下来。

    眼看他一发不可收拾,瓷生连忙道:“既然来了平州,咱们就去勾栏瓦舍里看看吧。”

    季安难得听见沈瓷生有想去的地方,立马答应了下来。

    两人进场前,给了门口看场的两百个大钱,两人这才得以进去。

    一进去,便看见了一群人围着摔跤的几位壮汉叫个不停。

    二人刚驻足,旁边就来了个小厮,他嬉皮笑脸地说:“二位贵人要不要下个注啊,看看谁会赢得这比赛”

    场上人摔得十分起劲,各个青筋暴起,满身大汗。

    “要不然,咱俩这次比比眼光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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