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凶嫌之死
收到这个出乎意料的消息,一行人不敢耽搁,驱车赶往斯密斯家中。
“这也太巧了吧,我们刚要抓捕他,他就死了?”杰森面带疑惑。
“是啊,如果这不是巧合,那就是个巨大的阴谋。”米勒探长感觉案情愈发扑朔迷离了。
“真他么费劲,这要是在战场上,我直接拿起冲锋枪和敌人硬刚,那多痛快!这废了半天劲儿,连真凶的影子都没看着!真是憋屈!”杰森脾气有点暴躁了。
“破案之道不同于战场厮杀,愈是曲径通幽之处,才愈显柳暗花明。”李天宇安抚杰森。
很快,众人便到了斯密斯的家中,这是个复式的小洋楼,上下两层装修豪华。
“探长先生,斯密斯畏罪自杀了,这是他的遗书。”上前迎接的警员将一个黑色笔记本踢给了米勒,“法医已经查验过了,是服毒自杀。”
米勒探长结果笔记本,上面满是忏悔之词:我最敬爱的上帝,我因一己私欲,贪污了政府拨给失学儿童的专项复学基金,我十分懊悔自责,现在我愿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完成灵魂的救赎!
“查过了,他的银行账户上无缘无故多了五十万美元。”警员继续汇报。
“看来是真的了,屋内这么整洁,也没有打斗的痕迹,这下线索彻底断了。”米勒探长语气中透着失望。
李天宇走到斯密斯的遗体面前,弯下腰来仔细查看。
死者半倚在沙发上,身上的衣容服饰整洁,不过有点奇怪的是,中毒而死的他脸色似乎没什么变化。
查看完遗体,李天宇又绕着客厅、卧室、厨房等走了走。
“行了,结案吧。”米勒探长无奈道。
“等等!”李天宇打断道,“他是被人杀死的,而不是良心发现自杀。”
“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们看,他把衣物都装到了包里,很明显是要出远门,并且,他连机票都买好了,就是今天上午10点的飞机。”李天宇从斯密斯的钱包里抽出了飞机票,“另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斯密斯是左撇子,而写遗书的人很明显忽略了这一点,杀人者是用右手写的。”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死者是左撇子的?”旁听的警员问。
“很简单,你自己用右手写下这些话,然后再用左手写,仔细对比就能发现其中的差异,”李天宇解释着,“另外,这是斯密斯在卧室里的memo记录,对比看看就知道是不是他写的了。”
“这么说这是杀人灭口?”杰森用询问的表情看向李天宇。
“准确的说,是金蝉脱壳,找个替罪羊。”
“嘿!这凶手真够狡猾的!”杰森大声咒骂。
李天宇沉默着,环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试图找到些蛛丝马迹。
“斯密斯的被杀最起码说明我们的方向没有错,继续筛查这三名死者的关系网”米勒探长命令身旁的警员。
感觉屋内的空气十分压抑,杰森走到门口,抽起烟来。
“杰森,走吧,这没什么可看的了。”李天宇朝杰森挥手,两人上了车。
“你看,咱们去这。”李天宇发动汽车。
杰森接过他递过来的名片,上面写着“爱德华心理咨询室”。
“怎么?这几天压力挺大,扛不住了?想找个心理医生疏导疏导?”
“这张名片,前两个死者身上也有,分别在办公桌和口袋里放着,而且都很新,没有折损划破的痕迹,看来他们三个最近都到过这个心理诊所。”
“那你刚才怎么不和米勒探长说?”
“没什么证据,就是去看看,万一搞错了,那不是给警察局找麻烦吗。”李天宇说这话时,感觉脸上的表情都不自然了。
“好吧,那我就陪你去看看。”
就这样,两人边走边聊,驱车来到了“爱德华心理咨询室”。
诊所并不忙,病人也不是很多。
“两位,请问你们有预约吗?”前台小姐笑脸相迎。
“没有,”杰森说着拿出了警员证,“有些情况需要找爱德华医生了解。”
“哦那请两位稍等。”
过了几分钟,一名英俊帅气的医生从问诊室走了出来。
“欢迎两位,我叫爱德华,是这家诊所的心理咨询师,请进屋谈吧。”爱德华冲着走廊尽头的屋子指了指。
“爱德华先生,警方发现的三名死者,身上都有贵诊所确切地说,是在案发现场都发现了你的名片,对此,不知你有何感想。”杰森快人快语,单刀直入话题。
对方见他这么直接,耸了耸右肩,双手一摊,表示无奈之状,“我看过新闻报导了,知道这三名死者,至于为什么他们身上会有我的名片我这里是心理诊所,任何人都可以来,他们来我这也不算什么稀奇吧?”
“那他们三个人是各自自己来的,还是被什么人约过来的?”李天宇忽略上了上个问题。
“嗯我想想是好像是他们自己来吧我记不太清了”
“我看前台小姐那有会诊登记记录表,或许可以提示一下?”李天宇提醒他。
“啊,是有,需要找前台小姐。”
杰森马上站起,“我去拿。”
爱德华接过会诊登记表,开始翻找起来,“找到了,在这。”
李天宇接过登记表,细细看了起来,那三个死者的名字赫然在列,不过不是同一天来的,而是分别隔了几天。
“嗯爱德华医生,感谢您的配合,这些信息对我们很重要,打扰您了。”李天宇伸出了手。
爱德华笑了笑,表示这都是一个合法公民应该做的,并送他们出了门口。
“你觉得怎么样?”回到车里,李天宇首先发问。
“没什么特别的,很正常啊。”
“那份记录表是伪造的。”李天宇拧转钥匙,车子“轰隆隆”发动起来。
“啊?你发现了什么?我怎么没看出来?”杰森侧头看向他。
“细节之中藏有魔鬼,登记表上那三名死者的来访记录,都是在下午即将关门的时候,而且笔迹的墨水明显和其他的不同。”李天宇解释着。
“是吗?”
“前台处放有三支同规格的钢笔,墨水都是凌美牌的,而着三个人的签字虽然也是黑色,却明显是用黑色滚珠笔,而不是钢笔”
“那会不会是那三名死者用随身带的笔登记?”杰森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