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关系网排查
副探长乔克森的脸色略显尴尬。
“死者的上衣外套口袋、裤子口袋都有被翻找过的痕迹，说明凶手很细心，丢掉了能证明死者身份的东西。”李天宇略沉吟，“去附近的垃圾箱找找，应该会有钱包之类的东西。”
副探长乔克森示意旁边的警员，警员会意离去。
勘验完尸体，李天宇站起身来朝向乔克森，“整真正的死因查清了吗？”
“法医做了初步的检验，没有结果，需要到化验室仔细检查。”乔克森回道。
李天宇点头，随后转身走到小昭面前，把她扶了起来，“回家吧，奶奶很担心你。”
“维斯特先生，我们对她的笔录还没有完成。”女警员伸手拦住。
“已经很难清楚了，难道你们还要对被害人进行‘二次伤害’？”李天宇直接无视女探员，半抱着小昭走了出去。
“杰森，我需要你把我们送回家。”
“啊好。”杰森还在低头观察着死者，刚才瞬时的信息量有点大，他还需要寻找各个细节加以印证。
小昭倚靠在李天宇的怀里，她的额头紧贴在对方的脖子上。
李天宇能清晰地感觉到脖子上的湿润，那是她的眼泪。
“伙计，你可真是太棒了！”
把小昭交到了她的奶奶那，两人刚回到李天宇的出租屋内，杰森就忍不住夸赞。
“唉，”李天宇叹了口气，“还记得纽约城市银行那个死了的经理吗？”
“怎么了，你有什么新想法？”
“他也是个同性恋。”
“那又怎么样？”
“当时我虽然看出来了，但并没往心里去，以为这和他的死亡没什么关系，现在看来直觉告诉我这两者之间有莫大的关联。”李天宇思索着，话说得很慢。
“难道是情杀？银行经理移情别恋小三，原配妒火中烧杀死第三者？哦，这可太刺激了。”杰森满脸兴奋。
“也许是吧，不好说，从现有的证据看，可以做这样的假设，不过事实究竟是怎么样的，还得等进一步的发现。”
“还有一点，凶手为什么会在茫茫人海中选了小昭作为替罪羊？”李天宇本来低着的头猛然抬起。
“或许是巧合？”杰森说出了心中的猜想。
“但愿是吧，不过或许是我连累了小昭。”
“叮铃铃”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维斯特先生是吗？我是纽约分局的警员，按照你的推论，我们找遍了附近的垃圾箱，最终发现了死者的钱包，里面有死者的证件和名片，死者叫艾克·本，是一名在银行工作的职员”
“查一查这个艾克·本和之前死亡的纽约城市银行行长有没有什么交集，不论是工作上的业务往来还是私人友谊，或许这可以作为一个突破口。”李天宇建议。
“好的，我会把您的意思转达给探长先生的。”
放下来电话，李天宇又开始思索起来，“还有一个疑点，为什么法医都还没有弄清楚他们的致死原因呢？这一点对专业的法医从业人员来说似乎并不难。”
“别想了，全世界每天都在死人，要照你这么个工作法，恐怕活不了几年，连轴转三天了都，是该好好歇歇了。”杰森说着，打开了电视。
正巧，电视台正在报道这两起死亡案件，探长米勒正在侃侃而谈，讲述着已经掌握的线索，并警告潜在的真凶要藏好，因为很快就会被发现。
“唉，维斯特，你看米勒探长旁边那个女记者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我之前见过她几次，真人比电视上还好看，可别小看她是个记者，她的爸爸可是州警察厅的厅长，没人敢惹她，因此她经常能深入现场第一线，获得别的报社所没有的独家新闻”杰森在谈论这个女记者时兴致很高，不时地挥手。
李天宇端了杯咖啡给杰森，自己则泡了杯茶。
“是吗？她叫什么名字？”
“阿兰·布艺蕾。”
“嗯”李天宇看着电视屏幕，觉得似乎可以帮得上自己的忙。
“看得那么入神，当心看眼睛里拔不出来，我可得提醒你，你已经有小昭了，可别再惦记这个记者阿兰了，别和我竞争啊。”杰森玩笑道。
李天宇笑着摇了摇头。
第二天清晨，李天宇早早地起床，想要赶往警局，看看案件调查有什么新的进展。
出门后路过了小昭的家，李天宇抬手想要敲门，但犹豫了会儿，最后转身走了。
杰森早已开车在楼下等候了，李天宇上车坐好后，他拿出了个袋子递了过去，“接着，汉堡。”
“谢谢。”
来到警局，并没有想象中的冷清，相反，全分局上下的人都在紧张地忙碌着，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熬夜地倦容。
“哦，维斯特，你来了。”米勒探长十分欣赏这个年轻的华人，从最初的印象直到最近他的表现，都可圈可点。
打过了招呼，两人便进了米勒探长的房间。
“昨天我们紧急排查了两名死者的关系网络，”米勒探长打了个哈欠，“正如你所预料的，他们不仅是同性恋，还是大学同学，另外，他们分属于纽约城市银行和纽约地方商业银行，两人在对公业务上也常有往来，最近他们在私人关系上走得也很近，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另外我们还调查出了他们的三角恋关系，纽约城市银行这个死者喜新厌旧，抛弃了他的原配斯密斯，转而投入了别人的怀抱，斯密斯和他们两个的关系闹得很僵，甚至在某次额‘查寝’中发现了他们两个，斯密斯盛怒之下放言要杀了他们。”
“所以，可以初步锁定凶嫌就是这个斯密斯了。”杰森顺着米勒探长的话往下说，“那还等什么，赶紧去抓他呀。”
“我们正要去，正好，杰森你在军队训练的本领或许用得上。”
于是，众人出发前往斯密斯的家中。
不料，米勒探长接到了出乎意料之外的消息：斯密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