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大美人,头好疼啊
韩夜接收到南宫凛的眼神,说话间添油加醋不少:“要不是太子殿下武功高强,这会肯定就死了,幸好只是被砸了下脑袋而已,但就冲这个,便足够判罪了。”
为了呼应他的话,南宫凛捂着脑袋,拧着眉头闷哼一声:“行了老韩,别说了,你一说孤就想起昨天被拍脑袋的事,这一想头就疼得厉害。”
楚玺云看着他,指尖抚上他的额头:“被打到哪里了?昨天回来怎么不说?”
韩夜回道:“殿下说不想让皇上您担心,而且人也算是教训过了,就想将这事小事化了,免得给皇上您添麻烦。”
听闻他这番话,南宁王顿时追悔莫及,早知如此,今天就不应该主动前来请罪,害他提心吊胆地以为太子回宫后定会想办法问罪,原来是打算将这事给翻篇。
不过既然要翻篇,方才怎么又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这到底是计较呢,还是不计较?
楚哲听到太子被砸伤到脑袋的事,顿时忘了尊卑礼仪,指着南宫凛和韩夜,扯着嗓子为自己辩驳道:“皇上,您要明察啊,根本就没有伤到殿下,是是是……是这个侍卫,是他在污蔑臣!”
“污蔑?”韩夜冷笑一声,抬脚踢了下楚哲的膝盖:“就凭你让侍卫袭击殿下便是死罪,殿下想治你罪,还用着再污蔑你什么?更何况你还跟宣亲王世子一起,辱骂太子殿下,这罪又要怎么算?”
“胡言乱语!”宣亲王和楚殊宇闻言,同时暴喝一句,而南宫凛捂着脑袋的手不自觉收紧,眉头也皱得更紧,似乎是被他们的声音刺得脑壳子更疼。
韩夜担忧地抚住南宫凛:“殿下没事吧?莫不是留下什么后遗症了不成?”
说着,又指了指宣亲王父子:“你们明知殿下头疼,还吼这么大声,是想殿下死吗?”
宣亲王父子:“……。”
楚哲:“……。”
几人只觉得有滚滚脏水朝他们泼来。
宣亲王看向楚玺云,道:“皇上,殊宇的为人您是知道的,谦卑有礼,岂会辱骂殿下,他昨日见到殿下被南宁王府的侍卫围攻,上前帮忙制止道明殿下身份,南宁王府的侍卫才知围攻的人是太子殿下,不知者无罪,并非有意要冒犯殿下,而殊宇,只是为他们求了个情而已,便遭殿下冷嘲热讽,臣今日前来,就是想问,殊宇究竟是哪里得罪殿下,才致使殿下每每见面,都没有一个好脸色。”
南宫凛没接他的话茬,歪着脑袋挨在楚玺云肩上,声音有气无力:“大美人,头好疼啊。”
他这样子看着倒像是真的很疼一样,不过昨天回来明明一点异样也没有,而且以他的身手,照理来说,应该没有人能伤到他才对。
楚玺云半信半疑,但现在这关头,自然是要帮着这崽子的。
楚玺云扶着他到椅子上坐下,不悦地看向楚哲,冷声质问:“先不说你的侍卫不知殿下身份才会围攻上去这事,朕只问你,逼良为娼可是真的?”
“没有没有……”楚哲支支吾吾道:“臣就是……就是想让一个舞姬陪喝酒而已,至于其它事,可是什么也没有做的啊皇上……”
韩夜在旁补充道:“要不是殿下救人救得及时,人肯定被你抓到床上去了。”
“你……”楚哲恶狠狠瞪着韩夜,正要说话,就南宁王拍了下脑袋:“皇上,犬子在府中自小娇生惯养,难免有些顽劣,臣一定会好生管教,还请殿下能够饶恕小儿此番的无礼。”
他说得言辞虽恳切,但楚玺云依旧冷着张脸:“令郎想必在南宁,是作威作福,风流成性惯了吧,以至于天子脚下,便敢公然作乱,还敢伤了太子,但看在主动前来认罪的份上,朕可以从宽处理。”
楚玺云顿了下,看了眼南宫凛,才继续道:“南宁王世子莽撞无礼,以下犯上,拖出去杖责四十,并抄写十遍大楚律法,三日后交给太子殿下检查,若是往后让朕知晓你在南宁嚣张跋扈,欺压百姓,朕绝不轻饶。”
楚哲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打板子还好,至于抄写律法,几千多条啊,还是十遍,还要三日后完成,这简直是要他的小命,思及此,整个人瞬间跟放久了的黄瓜一样,焉巴巴的随时要腐烂似的,有气无力地任由两个侍卫拖出去打板子。
南宫凛对这处置方式不予评价,尽职尽责地扮演柔弱的太子,南宁王此人虽为异地藩王,但胆子很小,更准确来说是个欺软怕硬的,南宫凛此刻的身份可是未来储君,先皇血脉,若是有何差池,被诛九族也不为过。
见着南宫凛依旧紧紧捂着脑袋,心里别提有多担惊受怕,生怕自己下一刻的脑袋就要没了,但见他对楚玺云做出处置一事没有反驳什么,南宁王暗暗松了口气,忙识趣道:“臣谢皇上不杀之恩,也谢过殿下宽宏大量,臣回去后,定加严厉管教好犬子。”
楚玺云摆摆手:“退下吧。”
待南宁王走后,楚玺云才看向宣亲王父子,颇有些头疼,不禁暗骂了南宫凛一句,自己四处招惹麻烦,到真正处理起来,就捂着脑袋装病弱,把烂摊子都丢给他这个对内情半知半解的人。
楚玺云问:“世子可真没有辱骂太子?”
楚殊宇挺直背脊,不卑不亢:“皇上,臣只想与太子交好而已,耐何殿下对臣好似有股莫名其妙的敌意,言语间之间有些仗势欺人,若非当时西南王求情,臣估计这会,怕是死在殿下手里了。”
南宫凛闻言,吊起眼皮懒懒地瞥了他一眼。
“西南王?”楚玺云看向一直在旁默不作声,自顾自品茶的西南王。
冷轩桐原本只想静静看戏而已,谁料突然被点到名字,神色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为难。
一个是皇室宗亲的世子,一个是被认回不久的乡野太子,该帮谁好呢?
楚玺云道:“西南王当时也在场,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