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这么个捂法难热
“你我皆为男子,有什么好害羞的?”南宫凛又凑近他,薄唇几乎再次贴上楚玺云的:“难不成美人儿你……被亲一口就能像女人一样怀孕的?”
楚玺云:“……。”
看着他那张红潮越来越满的双颊,南宫凛忽觉心情大好,两年不见,大美人还是这么有趣。
南宫凛将人从雪地上拉了起来,才一个不留神,便被对方抬膝狠狠踢了下自己的小兄弟。
南宫凛倒抽一口凉气,觉得自己的命霎时去了大半,楚玺云冷眼旁观:“自找的!”
大白天的发什么情?活该!
南宫凛闭着眼睛,琢磨着要如何把这大美人给弄断子绝孙去,楚玺云踢了下他的脚:“不是明天才到的吗?怎么提前了?”
回应的是一声冷哼。
楚玺云抓了把雪向他扔去:“朕问你话呢。”
“老子提前到的,有意见?”
南宫凛缓了会气,也抓了把雪朝楚玺云反扔过去:“大美人,你最好别惹老子,要不然,现在弑君根本不在话下。”
楚玺云眯着眼,躲开扔过来的雪,火红狐裘在雪地里打出了一个优美的旋儿:“军营两年,你就练出了弑君的本事?”
“呵,本事多着……”
南宫凛的话还未说完,只见楚玺云折下一根梅花枝,挽出个漂亮的剑花,朝他攻了上去。
梅枝化作剑刃,白雪化作飞沙,在两人的瞳孔中擦出星星火花。
被灌注着内力的梅花枝犹似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残影如寒霜,挥着剑气射向南宫凛,南宫凛疾速往旁侧身,抬掌卷起千层雪,裹着寒风,如飞龙呼啸,将挥洒至跟前的剑气悉数吞噬。
楚玺云又从他的背后攻上,动作间衣诀翻飞,额间梅花妆似火妖娆,衬得他如雪中艳鬼。
南宫凛劈掌飞去,抬手嵌住对方的手,旋身至楚玺云身后,胸膛贴着他的后背,一手带着那只持梅花枝的右手,一手箍着他的腰身,挽出凌厉的剑花,霎时间,漫天飞雪,斑驳在这方天地间。
三千青丝吹拂着南宫凛的脸,他贴着楚玺云耳侧,压着嗓音:“孤教你舞剑如何?”
“哼。”
楚玺云抬腿向后踢,而后转身斜掌朝他面门劈去,南宫凛勾起嘴角,两指合并捏出一个口诀。
有金光自他指尖萦绕而出,如长虹贯日,笼在楚玺云的周身,有的化作长蛇缠上他的双足,禁锢住其动作,南宫凛趁机疾行而上,抓住他的手腕向后反拧,夺过梅花枝,反转着划向楚玺云的喉间,另一只手顺着对方的手臂向上摸去。
楚玺云有些羞恼,奈何双手和双足被禁锢着,出招不得,只得拧腰向后,堪堪躲过刺至喉间的枝头。
趁着此时,南宫凛迅速抬掌打向他的肩头,楚玺云不敌,顺着他的掌风向后飞去,眼见着要撞上树干,腰间一紧,南宫凛打横抱着他,在空中飞旋落下。
“真是没用呐,你现在可不是孤的对手了。”
南宫凛将他放下,然后把人逼至树干上,俯身笑意吟吟:“甘不甘拜下风?”
楚玺云后背抵着树干,披风早在打斗时掉落在了雪地里,寒风瑟瑟趁机钻进衣领里,冷得骨头都发起麻意。
他抱紧胳膊,尽量控制让自己说话不哆嗦着:“你的内力和武功,不像是常弘武教出来的?招式别特,功法霸道,是谁教你的?”
楚玺云探究的目光在南宫凛身上扫视,对方桀然一笑,抬手捏起楚玺云的下巴:“天赋异禀,自学成才,怎么?嫉妒啊?”
南宫凛的手是温热的,热意透过相贴的肌肤传达到身上,楚玺云不由舒服地眯了下眼睛,而且他发现南宫凛凑得近了,附近温度都回暖了不少,整的就跟个行走的火炉差不多。
这应该跟对方修习的内功心法有关。
楚玺云眯着凤眸,朝南宫凛身上靠近,像是主动投怀送抱一样,南宫凛挑着剑眉:“大美人,你这是在勾引小爷吗?”
楚玺云得了暖炉,抱着不肯撒手,浑身冰冷地往南宫凛身上贴,丝毫不考虑会不会把人给冻到了。
而这时,楚玺云才发现自己竟然矮了对方半个头,于是郁闷地伸出罪恶的双手,塞进南宫凛的衣领里,恨不得把对方冻成一座冰雕。
南宫凛不以为意,只觉得他幼稚极了,不过也没将人推开,倒是任由他捂着,嘴上还说道:“这么个捂法难热,你要是冷,孤全身脱光光,你也脱光光,然后咱们互相抱团,岂不就暖得快了。”
“……。”
楚玺云红着脸,瞪了他一眼:“不知羞耻。”
南宫凛凑近端详了会他的脸,随即摸着下巴:“孤发现你这脸皮真薄,怎么动不动就脸红了,男子汉大丈夫,脸皮要厚。”
“或者……你是女子?”说着,南宫凛俯身在对方的脖颈处嗅了嗅,向野兽在闻猎物一样,楚玺云缩了下肩膀:“干嘛?”
南宫凛嘴角勾着笑,眼神玩味:“你这身上挺香的,擦粉了?还是熏香了?”
“还有你这花钿,怎么老是画着?也不嫌女气。”南宫凛用鼻尖点了下楚玺云额间的梅花妆,而后伸手抚上,摩挲了几下,企图将它给抹花。
“那不是画的,你擦不掉的。”楚玺云拍了下他的胳膊:“这是印记,一生出来便有,哪里女气了,明明就很好看。”
南宫凛挑了挑眉,收回手附和了几句:“好看,简直好看极了,这么好看的印记,才配得上孤的大美人儿。”
楚玺云脸更红了。
什么你的大美人儿,朕是自己的!
两人说着话,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此刻相处的动作太过亲密,倒是不远处的楚诗涵,全尽收入了眼底。
她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视线在远处相拥的两人身上停留了会,随即转身离开。
时隔两年再次进宫,又是久违陌生。
南宫凛不喜欢身边有一大群太监宫女簇拥着,把人都赶了下去,洗掉一身的风尘仆仆,换上了太子服饰的明黄蟒袍,跟两年前瞧起来,多了几分君临天下的王者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