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生日
等季风睁开眼睛就看见肖西捧着一大束桔梗花，笑得眼睛弯起来，“生日快乐哥”
季风有点愣神，觉得小孩儿笑得好甜。
肖西做了几下深呼吸，看向他的眼睛，可声音还是禁不住地有些颤抖“哥你知道桔梗的花语吗”
肖西走近了一些，“是永恒真诚的爱”。
他把花递到季风手上，从后面拿过一个信封，季风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彻底懵了，“小孩儿”
肖西仿佛听不到他说什么，自顾自地“我特别特别喜欢哥，和我喜欢季钰，喜欢乔哥不一样，是爱慕的喜欢。我看不到你我就想你，看到你我就开心，我只喜欢你摸我的头，你送我礼物我就高兴的不行。”
他有些激动，语速越来越快“我也不知道什么开始，可能是第一次见你，或者第二次第三次？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你对我而言是最特别的，是最重要的，是我最喜欢的人”
肖西的声音有点哽咽，眼睛却越来越亮，“我想，我想，我想让哥做我男朋友！”
季风收回想摸他头的手，在身旁攥紧，说出那两个字好像比登天还难，半晌他干涩地说“不行”
肖西小脸暗淡了一瞬，而后又亮起来，抓着他的手“是不是因为怕耽误我的学习，那我可不可以排个队，等我高中毕业让我追你”
季风抽出自己的手，咬紧了腮边的肉，他觉得心尖开始痛，让他呼吸有些不畅，硬声道“不行，哥什么都能答应你，只有这个不行”
“为什么”，肖西语气轻轻的，他不死心地又拽过季风的手，声音哽咽的不行“为什么我不行”。
季风不忍看他的脸，声音有些哑，“你还小，有些事你还不清楚，你还有很多选择，你的路还很长”
肖西眼睛已经开始有了湿意，出声打断他，语气很急，“可是我已经想好了，你知道的，我比一般同龄人都聪明的，我真的决定好了，什么结果我都能承受，只要你给我个机会，我可以等，我什么都可以做”
季风尝到了自己嘴里的血腥味，狠心了心“我只把你当弟弟，和季钰一样，不可能有别的”
肖西慢慢松开了手，只有这个，只有这个理由他无法说服自己，他只把自己当弟弟，“好好”
季风强忍着想把他抱进怀里的冲动，肖西肩膀塌着，眼泪滴在地板上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屋子里异常清晰。
季风觉得五脏六腑搅的疼，他告诉自己别心软，那样就是害了他。
肖西突然用了劲把他推在后面的床上，季风手里的花掉落在地上。
肖西坐在他腿上，小脸布满了泪水，“为什么不能是我”
他说出孩子气的话“你都已经有一个弟弟了，我不想当你的弟弟，你就不要我这个弟弟不行吗！把我当一个男人一样看待不行吗！”
脸上哭的已经斑驳不行，眼眶里还蓄满了泪水，写满了委屈和痛苦。
季风不忍看，别开脸“以后你就会知道，你就是一时冲”
肖西两只手掰着他的脸面对自己，重重亲了下去，他哭的身体都在抖，嘴也在颤抖，他不懂怎么亲，只顺着自己想法，狠狠地厮磨。
他觉得自己好像把哥哥的嘴咬坏了，他心疼，好像恢复了些清明，讨好地舔，泪水不断地往下流，“哥哥，哥哥，哥哥”他搂紧了季风的脖子，一声一声地叫他。
季风觉得头皮要炸了，他一声声的呢喃让他根本没办法思考，嘴里都是肖西眼泪的咸味，濡湿软腻的触感不断刺激着他，明明能推开他却是抬不起来手，他讨好地舔更是让自己的心又疼又软。
他微微松开了牙关，肖西立马顺着空隙亲过去，本能地卷着季风的舌头，讨好的亲昵，或轻或重地吸。
他轻轻舔过他的上颚，季风闷哼了一声，肖西像收到了鼓励一般，专门磨那里，季风的呼吸越来越重。
肖西搂着他的手越来越紧，一边流泪一边无意识地哼哼，两个人的亲吻发出羞人的清晰的声响。
季风两只手放在肖西的腋下，用了些力像抱小孩儿一样把他拉开，突然分开相碰的唇发出声响。
肖西脸颊酡红，眯着眼睛，眼神迷蒙，一脸的泪水。
他的嘴肿着微张，上面都是水光，离开的太快有一丝精亮的晶体顺着他的嘴角躺下来，看他停下来扁着嘴，又开始有要哭的迹象。
季风看着他觉得自己要疯了，“你知不知道和我在一起意味着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肖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胡乱挥着手臂“我都说我不怕了，我就是喜欢你！就是想跟你在一起！别的我都不在乎！”
他打着季风的胸膛“为什么不能是我！为什么不能是我！”他放声大哭，打了一会儿又停下，拽着他的衣服不断的哭，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季风轻轻给他擦着脸，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抱着去找乔钦，“送他回去”乔钦看着肖西的脸，叹了口气，接过来背上
“你确定不会后悔？”
季风看着他的小脸，片刻转过身“带他走吧”
回忆冲的季风头发昏，又好像是酒劲突然上来了，他解开了浴衣换上睡衣，躺在床上到天亮才睡着。
肖西推门进西餐厅，带着口罩左顾右盼，闻泰往他身后看了看，也没有人跟着他啊，“我说弟弟，你躲着谁呢”
他突然开口吓了肖西一跳，他在他对面坐下没摘口罩，不满道，“你怎么非得定在这？”
闻泰“哪有为什么，离我公司近”
“……”
肖西恨得牙痒痒“他开业你去干嘛”
闻泰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你果然去了”他慢悠悠地切着牛排“你又没给我钱，我为什么听你的”
肖西一脸黑线“你也没管我要啊！”
闻泰看着面前的男孩儿，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看样子有些大，肩膀那里垂下来，v领微微露着锁骨，少年感和破碎感在他身上好像都能体现，他带着黑色口罩，只留了一双含怒的眼睛。
“我是真的好奇”，闻泰看着他一脸戒备“你非得带着口罩干嘛，你那样能吃饭吗”
肖西“你管我”
闻泰切着牛排的手顿住，恍然大悟“是因为季风的店在这边是吧，没事儿，他好几个店呢，天天忙的不见人影”肖西没理他。
“行吧，我自己吃”
看他不紧不慢地，肖西瞪他“你找我来到底什么事”
闻泰慢条斯理地吃着“那个不着急，我说你那么怕他干嘛啊，怕看见他又一副那么在意他的模样。”
全程无效沟通。
“……”好吧，啥也问不出来。
闻泰换了套路“小孩儿，你知道我单位在哪吗？”
肖西“我没心情知道那些，你有事快说”
闻泰自顾自地往下说“我就在对面的闻千软件公司上班”
“哦”肖西敷衍，心里有些不安，这里离哥有点太近了。
“你没发现公司里有我的姓吗？”，看他没反应闻泰多少年都没有了的炫耀性子都被激出来了，提高了些音量
“那公司是我的”
这回肖西还真的把视线转回来了，闻泰得意，还是年龄小，经不住这些名利诱惑。
“哦”肖西淡淡转头。
“……”，闻泰放下叉子“我是闻千的法人！懂吗！市值多少你知道吗？”
“那都是你老爹给你打拼的”肖西一脸的不感兴趣。
闻泰有点意外，“你知道闻千？”
肖西觉得有点闷，把口罩往下，露出了鼻子，有一层薄薄的汗，“知道，你们的软件都烂的要命”
“……”闻泰觉得跟这孩子聊天升血压，“不是我说弟弟，你懂软件吗？”
肖西摘下口罩，坐直了身子，喝了口水“前几年还行，这几年你们公司的软件技术含量整体不高，竞争力”
二十分钟后
闻泰呆住了，准确的说是呆若木鸡，他这是被一个毛头小子上了一节课吗？关键是他提出的问题他无！法！反！驳！
甚至有些问题公司内部的那些名为大佬的人也没有提出和发现，而且还有一些技术层面上的问题，他觉得自己这样获取信息不给钱好像不怎么应该吧…
闻泰晃了晃头回神，面容急切“小孩儿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还有没有别的，唉你再跟我说说呗”
肖西有点饿了，早上出来还没吃饭，他吃了两个甜点，语气不耐“没有了”
他放下筷子“你之前不是答应我不去找他了吗！”
闻泰一脸问号“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我不管”肖西锤了一下桌子“我告诉你，你再让我看见你去找他，我就揍你了”
闻泰想笑“弟弟，现在是法治社会，再说你这可是□□裸的威胁，信不信我给你录音，告你威胁”
肖西“你去告啊”
门口的铃铛响了，肖西瞟了一眼，视线顿住，是季风，哥真的在这附近！肖西恨死闻泰了！
他戴上口罩，想趴在桌子底下，可是空隙太小，他试了一下趴不下去，他急得一身汗。怎么办，他往这边来了！
来不及了，他把口罩往上动了动，遮住更多，然后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