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
果冻对这次篮球赛略有耳闻。听说是校队和学生自建篮球社的世纪之战。
校队队长和篮球社社长积怨已久，具体恩怨她不清楚，只知道互相看不对头，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当初学校只有一块活动场地，一方是校队正规军，将来要代表学校出去比赛，没有训练场地可不行；另一方又是豪门公子，家里面给学校捐了几栋楼，哪怕人家自己创立的公司也还养着学校的实验室，得罪不得。于是便让两方自己解决。
社长不稀罕和人争这一块小场地，让校队好好训练，最好不要在球场上输得太难看，自己带人出去找了个专业球馆，请专业教练来训练。
从那以后，凡是校队参加的比赛，篮球社都要掺和一脚，社长一人扛起大旗，校队愣是没占到一点便宜。
这一次，校队新进了核心锋卫，打算一雪前耻。
校队队长卢波更是势在必得。
这次比赛，关系到他能否在下一届连任队长。毕竟一年连续输给草台班子的校队，实在难以服众，他找熟人推荐了新锋卫，专门对付池炀这一队。
比赛在周日下午进行。
西枫把棒球帽塞进背包，换上一身运动上衣和短裙，看到外面直晒的太阳，也带了一顶自己的棒球帽出了门。
临近门卫的时候，西枫给果冻发消息：
【我到啦，就在门口。】
果冻回复得很快：
【等我三分钟，还有两个路口就到。】
西枫站在保安休息亭旁边的树下躲太阳。
没了太阳直晒，他把帽子摘下来，当做扇子给自己扇风，用些微凉风驱散炎热。
也不知道是不是下午有比赛的原因，一群穿着运动套裙的女孩，前前后后一起进校，嘴里不时吐露出几个关于“池炀”“能赢”“好帅”这样的字眼。
西枫听得津津有味，没留神，一扭头就看到回到岗位喝水的保安。
“……”
西枫迅速两手举平：“我等朋友来接我呢。”
保安这次却一场好说话：“你直接进吧。”
“啊？”
“我认得你。”保安说，“池炀的朋友。”
“这你就误会了。”
果冻马上就来了，他不想在贴上池炀朋友的标签，自己就是个来还帽子的。
“池炀打过招呼，说你是他朋友，让我别欺负你。”
搞笑呢。
谁欺负他？
不过既然保安和池炀这么熟……
“那你能帮我转交给池炀一个东西么？”
“什么？”保安说，“你可以放保安室，下次看到他，我递给他。”
西枫拿出帽子，“太好了。我就不用进去了。”
“……”保安看着面前这个标志性帽子，“这个不行。”
“为什么？”
“太贵了，丢了赔不起。”
最终还是被果冻领进去的。
一路上，几乎所有人都在往体育馆赶。
“终于又能看见池炀了。”
“期待看到池炀以一敌五。”
“其实小胖也还可以吧？”
“其实还可以，但谁让池炀太全能，而校队太拉胯呢。”
所有人都在八卦这篮球社社长，就连果冻也不例外。
“枫枫，你竟然认识池炀？”
西枫说自己不小心捡到了他的帽子，来物归原主。
“那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吧。”
西枫讶异：“怎么这么说？”
“池炀和校队几乎水火不容，不给校队任何一条生路。”
这一点，路上听其他人八卦得差不多。
果冻又凑了过来，降低了声音道：“但我也是才听说的，池炀以前就是校队的，他在校队的时候，京大蝉联京市联赛长达一年，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就退了校队还处处针对，这不是忘恩负义么。”
“啊……”没想到还有这些往事，西枫凝噎，“我不认识他，就是来还帽子，没别的意思。”
“那就好，我们还完帽子就走。”
进入场馆，沸反盈天，随着池炀出场，啦啦队和尖叫声掀翻了整个地皮。
而且不止是女生。
西枫震惊地看着身边的男生高声呼喊：“池炀池炀！”
再看四周的男生，全部站了起来，欢呼池炀的出场。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校队出场，悄无声息，一群人低调地走到座位上，等待比赛开始。
西枫本想找机会把东西递给池炀就走，可没想到他根本没机会见到池炀。
——想接近池炀的人实在太多了，自然不可能给任何人这个机会。
观众不能随意进入比赛区，后台休息室他也找不到，于是只好在观众区坐下。
篮球赛他不怎么懂，目光只见篮球在空中快速运转，时而在这边入网，时而又飞向对面。
果冻对此也一窍不通，便拉着西枫说话。
“枫枫，上个月young给你刷了个千万榜，佣金应该下来了吧？”
这还是果冻第一次和他谈及金钱的事情。
“是的，今天可以请你吃饭了。”
果冻嘻嘻哈哈一声，“我不是说这个。”
“那你是？”
果冻把手放到西枫的裙子上，抚平了一个褶皱，才说：“想问问你是不是可以回去读书了呗。”
场馆忽然一阵震耳欲聋的掌声。
西枫抬头看去，原来是池炀刚刚完成了一个灌篮，24号身影刚好从球框落下来。
他在篮球场上提起衣领擦了擦额头的汗。
腹部露出些微腹肌，引得女生们又是一阵尖叫。
西枫愣愣地看着。
他记得池炀和小胖打球的时候，几乎不出汗来着？
今天战况很激烈吗？
“枫枫？”果冻又叫了声。
西枫这才想起果冻问了什么。
“你不是说我不去跳舞可惜了吗，我就打算先学跳舞。”
“你这个年纪，不回去读书也很可惜啊，你这么聪明。”
“那也没办法嘛，鱼和熊掌不能兼得。”
果冻叹了口气。
“你是不想回去读书吗？虽然读书是很辛苦，但校园生活还是很珍贵的，你才18岁，很可惜。”
“不是因为辛苦。”
“那是什么？”
西枫没来得及回答。
因为，场馆内打起来了。
小胖把新锋卫揪在手里，冲他眼睛、肚子分别揍了几拳，其他球员迅速上去拦住他俩。
可小胖纹丝不动，眼里的怒火快把锋卫烧成灰烬。
场内观众一阵唏嘘，纷纷讨论道：
“小胖是练拳击的，对方锋卫算是废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打起来了？”
“对方锋卫手黑，对池炀下手，想废了池炀。”
“草？？？谁敢动我池炀？？？？”
池炀从人群后面出来，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让小胖停手。
小胖这才松手，对方锋卫直直往地上躺，落地之前被人接住了。
医护人员赶紧把锋卫带走检查。
裁判吹哨把两群人分开，让两边重新上人，继续比赛。
这时候，校队的队长卢波才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冲裁判道：“打人的那位，不罚吗？”
目光直指小胖。
小胖刚刚被池炀压下去的腥意似又泛起。
下一秒，卢波下巴便挨了一拳，口吐白沫往后倒，接着是肚子，不知道挨了多少下，倒地的时候，他已经失去了意识。
卢波直接被担架带走了。
教练直接把小胖罚下，坐在场边吹风。
他自己倒是满不在意的样子，对池炀说：“早就想揍他了。”
池炀往他头顶的漩儿上按了一下，“下次忍忍你的暴脾气，还好这是校内赛，不然你以后都别想打了。”
“实在是看他生气。”小胖道。
“不过，打得挺爽的。”池炀喝了点水，往观众席看了一眼，对小胖说，“你等会儿没事，帮我看着一个人。”
“谁？”小胖顺着他的实现回头，“哦，是她。成，包在哥们儿身上，比赛结束带她来见你是吧？”
池炀嗯了一声。
裁判吹哨，替补上场，比赛接着打。
卢波和新锋卫算是对方的核心成员，两两下场，剩下的人更抵挡不住池炀的进攻，很快比赛便尘埃落定，场馆里只剩下一边倒的欢呼声。
比赛结束，观众陆续腿长，西枫正找机会怎么能和池炀搭上话，可发现全场的观众似乎都在和他做同样的事。
池炀躲着人，早就从小道跑了。
西枫发愁。
自己这帽子到底能不能还回去。
忽然，看见刚刚连续放到两个人的那位，出现在自己面前。
“同学，来找池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