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
“行了，你们玩去吧，我带她随便玩玩。
人走了，把书放前台，于凯对万虔说：“打不打台球？”
“不打。”
“为什么？”
“我没有想要的赌注。”
原来万虔已经惯性认为打台球等于打赌了啊，于凯点头，觉得自己掌握了万虔的心理活动，窃喜：“真的没有？”
“嗯。”
毕竟这丫头什么也不缺，物欲也是低的可怜，“你可以要求我好好学习啊，比如一次性做十套题，或者下次月考进步几名什么的？”
“可是学习不是你自己的事情吗？”万虔从抓娃娃机上移回视线，看于凯。
对啊，考不上是你自己的事情，反正我想上哪所学校都没问题。万虔的话在于凯耳朵里变了味，于凯突然就明白了，什么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种事情就不会发生在万虔身上，小丑竟是我自己，不对，是自己方向想错了，现在不是谈恋爱的好时机，于凯突然就慌了，想提出赶紧回去学习，但是看万虔一直在看抓娃娃机，就想着算了吧，也不差这一天。
“想玩那个？”
“嗯，想试试。”
于凯掏钱，前台小姐姐递给他一大盒游戏币，于凯转手就递给她，两人冲着抓娃娃机去，万虔停在一台装满了粉白色娃娃的机器前，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万虔投币，然后左右摇晃爪子，按下去，爪子抓住了娃娃，然后掉了下去，万虔没有气馁，这是第一次，不中很正常。
第二次……
第三次……
第n次……
万虔不是一个轻易言败的人，也很少有失败的时候，不是很少有，是基本没有过失败的时候，她发觉可能是机器的问题，就换了一台，结果把所有机器都换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样的，满满一盒的游戏币现在只剩下一半了，万虔双手捧着盒子，一阵从没有过的情绪涌上了心头，迫使她抬头看于凯。
于凯抱着手臂靠在娃娃机上，头靠在玻璃上，娃娃机外围的彩灯映在他的脸上，照的他的脸变得柔和起来，他笑着看万虔，眼睛弯弯的，没有笑话她的意思，就是很温柔的看着她，他觉得现在的万虔和平常不一样，特别可爱，特别惹人疼，可能是万虔看他的眼神太过于直接，就算她不说话他也明白她的意思，但是他不想轻易答应万虔，他要拿乔：“想让我帮你抓？”
“嗯。”
“叫声哥哥来听听。”
“哥哥。”
万虔的声音很好听，像天山上的雪融化了滴在院子里，在空荡的院子里荡起幽幽回声，带着刺穿骨髓的凉意，让人冷静，清醒，看于凯那激奋的程度，让他打了鸡血的可能就是那句哥哥了。胖子远远看着抱着一堆娃娃的万虔，和在旁边努力抓娃娃的于凯，和旁边的卢克说：“他疯了？你家娃娃要被他抓完了。”
“抓完就抓完呗，虔虔喜欢就行，之前我约她来玩没约动，要不是怕被凯子揍，我倒是挺想上去一起玩的。”
“让他这样玩下去，你家镇店之宝要被他带走了。”
“他又不是没带过。”卢克打着游戏，分神看他一眼，带着浓浓的鄙视：“你不会是嫉妒了吧，你也带你对象玩啊，哦，分了是吧，我忘了，不好意思戳你痛处了。”
“我嫉妒？我会嫉妒？笑话！”胖子拍着椅子扶手，强势的说了几句，然后看见于凯把一个半人大的娃娃拿给万虔，万虔对他灿烂的笑了之后他的强势散的一干二净，他假模假样的扑在桌子干嚎，桌是玻璃桌，他怕捶坏，就使劲锤沙发，喊着：“他妈的！自从万虔出现，我就不是凯子心里的第一了！这个重色轻友的混蛋！操！万虔笑的真好看，我也想有个那么好看的女朋友！操！”
卢克没理他，放任他嚎着，胖子不止一次和他抱怨了，之前于凯是送完万虔再去和他们玩，这学期直接送完万虔就回家睡觉了，这他妈没点铺垫直接改邪归正谁受得了。
游戏厅设备太多了，玩到九点都没玩完，但是万虔回家的时间到了，万虔抱着最大的那个娃娃，其他小的让工作人员明天送到家，游戏厅里的休息区，他以前班里的朋友来了好几个，他一一介绍，万虔挂着笑容就打招呼说再见，于凯没让他们叫嫂子，毕竟都是一个学校的，最后到卢克那里，万虔对他挥手说拜拜，这次她没叫蒋奉先了一本正经的叫了胖子这个词，她正正经经的叫着，企图把歧视性降到最低，但是胖子还是觉得奇怪，任谁被一本正经的叫名字都会觉得奇怪吧。
等两人走了，假装正经的一帮牛鬼蛇神开始鬼哭狼嚎。
“啊！女神在凯哥旁边真乖巧啊！”
“你们好，再见。我每天都听的话怎么从女神嘴里说出来就那么好听！我陶醉了！”
“女神这是和凯哥，正式在一起了？”
“没吧，没听凯哥让喊嫂子啊。”
“对啊，没见两人在一起都没肢体接触吗？凯哥好纯情啊！凯哥怎么变那么纯情了？”
“凯哥雄起啊，怎么萎了，往日那浪荡劲呢！”
卢克从手机里抬起头来：“凯哥被你们万虔姐拿捏的死死的，浪荡？浪不起来了，别叫他凯哥了，以后叫他小乖狗吧。”
走出游戏厅，于凯刚要打车，万虔就指着不远处的公交车站：“路不远，坐公交吧。”
“……行。”于凯有些勉强的答应了，他还没坐过公交呢，本来有些抗拒的，但是想想偶像剧里那些男女主角并排坐在公交车上，女主角自然的把肩靠在男主角身上的画面，还有人挤人的公交车上男主角把女主角圈在怀里护着她的画面，于凯就不觉得勉强了，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满怀欣喜的跟着万虔上了车，还是万虔刷的卡，因为看到车内没有站着的人，人挤人是不可能了，他高兴的看向后排双人的位置，都坐满了……就剩一前一后的位置了……于凯跟着万虔走过去坐到她后面，万虔并没有扭头和他说话，只是抱着那个布娃娃静静的坐着，于凯的位置比万虔的位置高一截，他稍微低头就能看见她浓密的发根。
于凯手肘撑在窗边去摸万虔的头发，眼里嘴角都是笑意，他记得和万虔签过几次手，记得亲过万虔几次，万虔主动亲过他一次，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很正式的抱过她，这是他第一次和万虔一起坐公交车，虽然他不喜欢，但是如果是陪万虔，他可以接受……
少年和少女此刻都没有说话，但流露出的温柔足以胜过世间万千，哪里需要偶像剧里的情节，他们只是坐在那里，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画面了。
万虔给于凯制定了非常精细且严密的复习，不是，学习计划，并且严格执行，严格到于凯觉得脑子不够使了，万虔才给于凯补习的第三周，有一天于祁回到家，发现于凯摊在沙发上睡着了，说梦话都是二次函数的图像是一条关于x=-b/2a对称的曲线，这条曲线叫抛物线。于祁录像之后第二天发到家族群里，一群人在说祖宗保佑。万虔其实没有每天都让于凯补课，因为有时候她也有自己的计划，于凯也有他的事情，万虔讲知识点和讲题的时候思维清晰，逻辑条理明确，于凯都听得懂，听不懂的万虔就多讲几遍，虽然进度不似预期，但总体还是让于凯找回了些许自信。
上课的时候万虔不会要求于凯一定要跟着老师走，现阶段于凯跟不跟得上是一回事，说不定还会把知识点弄混，所以他都是老师教新的知识点就跟着学，如果涉及到之前学过但是他不会的内容就记下来，万虔给他补；总体来说是好的进展，除了于凯还是忍不住上课的时候会打瞌睡。
万虔他们班有一个历史老师，长得其貌不扬，但是很有个人魅力，行事作风很独特，万虔很欣赏他上课的风格，这个老师有时候会提及他的妻子，话里带着浓浓的骄傲称其为我夫人，这天他上课的时候，于凯睡了一觉起来看见万虔撑着下巴认真的在挺老师说话，他也学着万虔把注意力转移到讲台上。
“高智商人群和普通人群有本质上的区别，我在这里说的高智商不是高情商啊，高智商的人普遍有什么特点呢？最突出的可能就是有超强的自我控制情绪能力和头脑冷静思路清晰，这代表什么？代表他们独立思考的能力是特别强的，这个特点除了反应在他们学东西特别快之外，太有主见代表了什么？不合群。”
老师说到这里，全班大多数同学都看向了万虔，谁都知道万虔学习好不仅仅是她努力，她的确是很有天赋，或者说是智商高，而老师说的这些也几乎是正中万虔，聪明，不合群，本来是说到历史伟人的，其中不乏高智商人群，有一个学生就提问高智商人群和普通人的区别是不是就是成绩上的高低，高智商人群在社会人际关系中会不会混的还不如一般人？历史老师呵呵笑了两声，就开始了这个话题，他接着说：
“说到不合群就有两个说法了，一是‘人是群居动物’，二是‘牛羊才成群，猛虎总独行’，这两个说法你们支持那个？来，举手表决。开玩笑的，不需要你们表决，因为高智商人群根本不会把你们放在眼睛里面。为什么说人是社会性动物？因为普通人需要从这个社会上各方面去获得自己需要的东西，物质需求或者精神需求，以此来进行自我满足；但是高智商人群不一样，我听过很有意思的一句话是什么？高智商的人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