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那算了，羊逼急了还会咬人呢，把万虔搞生气了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于凯想通了，开开心心抓着她胳膊去吃饭：“那要是我想去你家做客呢？”
“你为什么要来我家做客？”
“因为我想。”
“那……你提前和我说。”
“我明天来！”
这算是提前吗？万虔快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要是明天于凯来她家会怎么样，但是她想不出来，没有发生过类似的情况，她问：“就是吃一餐饭的时间吗？还是你要待几个小时？”
“……”于凯觉得自己脸红了一下，那，这那有个准数？反正不会让她失望就行了……等等，人家好像没有说这个……于凯干咳了一下：“这哪有个准数？你请人做客还赶人吗？”
又不是我邀请你来的，算了，挪用周六的时间好了，万虔点头：“那好吧。”
于凯暗暗说了声yes，激动得不行，晚上送万虔回家送了那么久，他还没去过万虔家呢，他开心的快跳起来了：“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
“那这家？”
于凯指了指旁边的那家酸菜鱼，万虔点点头，这家是连锁店，各方面都不错，虽然在两人在食堂一起吃过不少次饭，但是之前没发现，万虔吃饭像有强迫症似的，两口素菜一口饭一口肉，鱼刺大的一堆，小的一堆，整整齐齐的排列着，半碗饭吃完，又吃了几口素菜，就停筷子了。
真规矩，于凯撇嘴，给她夹了两筷子鱼肉：“吃啊。”
“我饱了。”
“你不吃就浪费了。”
浪费两字打头，万虔只能拿起筷子夹着鱼肉放进嘴里了，一点都没有要反驳的意思，看到这里于凯更开心了，又给她夹了几次，万虔手忙脚乱的挡着他的筷子，在她的认知里，她的盘子里的就应该是她的，她应该全部吃完，不能再夹给于凯了，最后看着半盘鱼片，万虔皱着眉，觉得食物都已经顶到喉咙了。
吃不完了怎么办？
头一次看到万虔这么无助竟然是因为吃不完东西？于凯看着抓着筷子踌躇的万虔，进警局都没见她这么为难过：“你吃不下了？”
“我早就吃不下了。”
“那你怎么不说？”
“我说了我吃饱了。”
“那你还吃？”
“浪费。”
于凯认命了，和她掰扯这些是掰扯不出个所以然的，这人轴的要死，他伸手拿过她的盘子，万虔本来想阻拦一下的，耐不住他手长动作又快，她只能说一句：“那是我的。”
“你不是吃不下了吗？吃不下你还管别人吃不吃？”
“那是我的剩饭。”
“又不想浪费又不想别人吃你的剩饭？”于凯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女的就算再怎么漂亮再怎么高冷，智商再怎么高，该麻烦的地方还是麻烦，麻烦的要死！
校外都是些老小区，万虔住的这套两室一厅，装修还不错，采光很好，万虔一个人住绰绰有余，甚至有些大了，家具都挺齐全的，因为万虔的东西少，所以看起来很空旷，于凯第一回那么局促的坐在别人家的客厅，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搁了。
万虔在厨房洗碗，刚刚吃饭的时候万虔按照网上查的待客标准做了一桌子菜，卖相都很好，于凯以为会很好吃，结果也就是各有各的味，不好吃也不难吃，万虔完全不在意这些，只还是客套的说了一句：“第一次做，可能不太好吃。”
有得吃就不错了，要是敢说不好吃，万虔下次就不会让他来了。
于凯干咳了一声，大声说：“我去一下卫生间。”
“你去不用和我说。”
于凯逃也似的进了卫生间，掏出那东西的时候眼尖的看到衣服架上的某个东西，他下意识抖了一下，尿不出来了。青春期的男生总是冲动的，不管是哪方面，于凯拿起万虔的内衣的时候手都是抖的，白白的软软的，蕾丝的一块布料……
万虔洗完碗出来看见于凯有一瞬间的愣神，她走过去：“你要看电视吗？”
“不看。”于凯正襟危坐着，看都不看万虔一眼，脑子里全是刚刚闻过的某个香味，好香，真的好香……
“你去别人家做客的时候都干些什么呀？”不仅仅是于凯，万虔也挺局促的，她也不知道吃完饭之后应该怎么招待客人。
“……你没去过别人家吗？”哎？于凯看她，看见她的确是疑惑的表情，是在真诚发问。
“没有。”
于凯沉默了一下，问她：“你为什么会一个人住在这里？”
“你不是知道吗？”万虔不理解，明明纪灵灵和她说于凯不是人，竟然还会调查别人的身世。
“我想听你说。”
“我妈死了之后我不想在那个城市生活，我就来了这里。”
“你爸呢？”
“我是私生子，除了我妈，没有人知道我爸是谁。”
于凯看她，两个人坐在沙发的两端，沙发并不大，于凯一伸手就能抓到他：“你一个人来到这里不害怕吗？在这里你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一切都是陌生的。”
“对我来说无所谓的，我在那边也没有亲人和朋友。”
“……”于凯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就像读课文一样，语气平淡，不带一点难过或者人该有的情绪，就算这些都是于凯知道的，他也没办法像她一样面对这种境况还这么平静，万虔的目光转移到茶几上，上面摆着水果：“吃水果吗？”
“你要是不喜欢我来你家，你为什么不拒绝我？”
“也没有不喜欢，就是觉得有些无所适从，而且我拒绝过你。”是你没有同意我的拒绝。
于凯明白了，她的确是拒绝了他，是他死皮赖脸的要来的，就像要牵她的手，她说不给牵，结果他牵上的时候她也是挣扎了一下，他要是还不放就停止挣扎了，和她告白也是这样，她可以明确拒绝一次两次三次，但要是他不放弃，她就放弃了，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不打扰她的生活，她都可以忍受，是这样吗？于凯盯着她：“那要是其他人也像我一样，对你死缠烂打，你是不是也会和对我一样对他们？”
这是个伪命题吧，先不说会不会有人像他一样厚脸皮，可能再也找不到比他更闲的人了，如果真的有，那她会这么放任他插入自己的生活吗？应该不会吧，虽然自己和于凯第一次正面的交流算不上愉快，甚至……
万虔没注意到于凯坐了过来，离自己很近，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于凯已经抱住了她，头对头鼻子对鼻子，他面色发冷，说：
“你的嘴只能让我亲，你的手只能让我牵，你的心里只能有我，你只能是我的，你明白吗？”
屋里开着暖气，万虔穿的少，于凯说一句话手换一个地方，她身体感受的清清楚楚，她冷眼看着于凯快亲上来了，她往后一退，抬手。
‘啪’
于凯抬手捂着眼睛，觉得脸颊还是有点痛，虽然已经过了几天了，胖子手肘碰他：“干嘛呢凯子，万虔今天还化妆了，多漂亮啊，你就这么远远的看着别人对她献殷勤？”
纪灵灵生日在过年前几天，正是身边人聚的最全的时候，小公主包了一整栋别墅开轰趴，来的全是些熟人，纪灵灵人缘好，早被人拉去哪了不知道，长得美的新面孔总是备受关注的，看着被人围在中间宠辱不惊的万虔，于凯哼了一声，还是起身走了过去。
穿过人群，于凯走过去搂着万虔，对众人说：“我的妞。”
他低头，看见万虔凉凉的眼神，深吸一口气，解释说：“还在追。”
得了，这下大家的心理活动都统一了，于凯的妞谁还敢动？别说追了，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大家寒暄了几句就散了，面对那些恋恋不舍的目光，于凯都给了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
万虔并没有觉得他的解围有多及时，她也没有多需要，不过的确是给她减少了一些麻烦，她往旁边移了一步，说了句谢谢。
“跟我还那么客气？我怎么看着感觉你在生气啊？”
“嗯。”
人散了这片吧台就只有他俩了，还有里面兢兢业业调制无酒精鸡尾酒的调酒师，于凯胳膊肘撑着吧台，低头和万虔说：“你怎么还生气了？你打了我把我撵出去我都没生气，你是断掌手你知道吗？你打人很痛的。”
“谁让你摸我的胸。”
哼，于凯笑了一下，嘴硬道：“你胸那么小，谁稀罕摸。”
“你最好记住这句话。”万虔看着他，倒不是和他犟嘴什么的，就是单纯的希望他说到做到。于凯被看的心虚了，心想这人一点玩笑都不会开：“我开玩笑的。”
哦，可惜了。万虔一低眼，于凯拉着她往二楼走：“会打台球吗？”
“不会。”
“打过吗？”
“没有。”
“我教你。”
台球嘛，又不是专业比赛，随便打打的话规则挺简单的，一人选一个颜色，先把自己颜色的球打完，再把8号打进去就算赢了，白球不能进袋啊，不能打别人的球啊这些也挺简单的，于凯讲完一遍问万虔懂了没，万虔慎重的点了点头，看表情是不太懂，于凯说算了，来一遍就懂了，他开始教万虔怎么拿杆，怎么发力，认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