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于祁看着万虔，这前言后语，聪明人一想就明白了，看清楚了她的犹豫，自己弟弟打架有多疯他是知道的，他笑着接了句：“有监控是吗？警察同志查过监控了吗？”
“这，还没……因为事发路段有一个公共监控是坏的，另外几个监控都是私人的，还没取得……”
“那你们可以去查一下。”
于祁还穿着西装大衣，举手投足都是一股贵气，他用余光看着万虔，再看看于凯就知道，绝对是于凯一头热，他笑着，那边又过来一位女警，说：“医院那边刚刚打来电话，肋骨断了两根，高度脑震荡，还有一些外伤……”
“肋骨断了可不是我打的，我压根没踹过他肋骨部分，别他在别处挨了打赖我头上。”于凯不耐烦的说，一人做事一人当，别的屎盆子可别扣他头上。
“是我。”万虔开口，其他人都看向她，她抿了抿唇，她知道附近都是监控，所以对方抱住她手放在她胸上的时候，她掰着对方的手指挣脱之后狠狠给了他个腾空后踢而已，她考虑过她全力的一脚可能会把对方踢伤，但是她是未成年人，而且她把行为控制在正当防卫内，人家倒地之后就没有补了，就开始打电话报警等警察过来，谁能想到于凯过来之后就一顿输出，拉都拉不住……众人吃惊的看着她，万虔看了于凯一眼，解释说：“我学了八年散打，而且我觉得，是那个人身体不好才会断了两根肋骨。”
于祁深深看了她一眼，转头对警察同志说：“对，不排除他骨质疏松。”
于祁从来没有想过于凯还能有见义勇为的那天，就算是把人肋骨踢断了，把人打成了脑震荡，那也是见义勇为！等他回去一说，那家里人不得说一声好小子，于凯总算干了件人事。
这样想着，他看前面俩个人的眼光都柔和了一些，出了警察局，于凯拉着万虔的手，万虔没心情喝的那瓶酸奶进他肚子里去了，他扭头看于祁，转回来低头和万虔说：“还想喝酸奶吗？现在去买。”
万虔放开他的手，转身等于祁走近了和他说：“谢谢你。”
小姑娘话挺少的，于祁手插兜里，看了一眼于凯，于凯满脸都写着你快走别碍事，他笑了，说：“都是小事，你没什么问题就是最好的，女孩子走夜路还是要小心一些的，以后你可以叫于凯陪你，他虽然脑子不好使，但还是有一把力气的。”
“你说完了没？说完了快点走。”
于凯开始赶人了，于祁挑眉：“你就这样对你哥？”
不然呢？于凯懒得和他说话，直接用表情回答他，于祁笑出声来，问万虔：“这小子脸皮厚，没给你添麻烦吧？”
就寻常的一句客气话，于祁本来想下一句说句场面话就顺势走人，没想到看见万虔认真的想了一下，说：“他的确是给我的生活带来了一些困扰，你能管管他吗？”
原来还没追到手，于祁的眼睛里是了然，于凯正瞪着万虔呢，他哈哈大笑：“不好意思了小同学，我这弟弟不服天不服地的，我管不了他，你说话他应该能听几句，你多担待。”
等到于祁走了，万虔还在对着车灯挥手，那样子乖的于凯想揍她：“我给你带来困扰？你能说说是哪些困扰吗？”
万虔思考应不应该如实说，于凯就叹了一口气，算了：“走吧，我送你回家。”
今儿还是于凯第一次牵万虔的手，除了第一次他告白被拒按着万虔亲了一嘴，还有前几天强吻万虔之后狼狈离开，这还是第一次两人那么亲密。
在电话里听到万虔叫的时候他心脏都停止跳动了，顺着那条路飞奔，见到万虔的那一刻他庆幸极了今天他过来找万虔了，他一把抱住万虔，说着不怕不怕，实际上万虔不怕，怕的是他，后面万虔把他拉住了不久警察也就来了，说明这区治安是不错，路上他就没放过手，生怕一放手万虔就消失不见了，这会清醒了他还不好意思去拉万虔了。
操，都没品味出是个什么滋味来。
于凯暗暗后悔，派出所离万虔家不远，于凯陪着也不怕走路，他看天：“你手冷不冷？”
“不冷。”
失算了，冬天穿的厚，她有兜，于凯继续说：“我的手有点冷。”
万虔看他，他立马挺直腰杆，万虔说：“你放兜里就不冷了。”
“我想牵你手！”于凯豁出去了，大吼了一声，看见万虔目不斜视的往前走，他追问：“给不给牵？”
“不给。”
拒绝的干净利落，于凯不理解，但是大受震撼，怎么会有人才被英雄救美就对救命恩人如此冷漠的？他看了半天万虔，最后还是伸手把她的手拉出来牵上，万虔挣扎了一下，没挣出来，行吧，就这样吧。
于凯开心的走路都打飘，那么纯情的于凯还是生下来头一遭呢，他感受着万虔的手，小小的，软软的，暖暖的，嘻嘻嘻……
“你刚刚没被吓到吧？”
“没有。”
“你说他摸到了你的胸……”
“我穿的厚，他才抱上来我就开始反抗了。”
“对不起。”
万虔停下来看他：“对不起什么？”
明明知道你一个人住还和你耍脾气，我就应该天天都来守着你。于凯看着万虔清亮的眼睛，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咽了口口水，拉着万虔往家走：“走，我们去买酸奶！吃宵夜，去买零食，买一堆。”
“我不吃零食的，我也不吃宵夜。”
“你吃！”
“白板。”
“碰，九万。”
“西风。”
“碰，五万。”
“啧，你这牌……”胖子撑着桌子去看于凯的牌，这都碰了三对，都是老头：“你这是要做大做强啊？”
“废什么话，待会该你放炮了。”
这一把还是于凯赢，胖子输的没脾气了，旁边的人还在说他为啥又放炮，他说：“我有什么办法？打麻将我就没赢过凯子。”
“不单打麻将，玩牌你也没赢过，快点，转账。”于凯此前特意把微信收款到账打开了，对着此起彼伏的到账提醒开心的很：“快快，再打两把我要去给万虔买零食了。”
“得了吧，万虔根本不吃零食。”卢克看他：“你要追万虔的话，你得从根本出发，投其所好。”
“是吗？看样子你比我还了解万虔？”于凯皮笑肉不笑的问他，卢克一点也不怵，直面问题：“毕竟和她同桌的是我不是你呢。”
“操！”
于凯一捶桌子，卢克笑了，他们继续打牌，胖子问他：“你今儿个怎么不给万虔打电话了？不是每天都抱着手机和她开视频吗？”
于凯肯定不会和他们说昨天他把万虔搞生气了，万虔勒令他今天一天都不要打电话给她，反正他待会就是要去找万虔，他才不管万虔乐不乐意，他又没有给她打电话。
“喂？好，那我待会过去找你。”
卢克挂了电话，对着于凯说：“你不问问谁给我打电话？”
“你每个电话都要我问一下吗？尊重隐私你懂不懂？”
“是虔虔。”
“她为什么会给你打电话！”她还没给我打过电话呢，于凯捏着张牌，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卢克：“你小子……”
“她找我借一本书，所以我就说你得投其所好啊。”
“书在哪？我去送。”
万虔呼着气，手在包里是不冷的，头上戴着一顶毛绒绒的帽子，把头和脖子耳朵包的严严实实也不冷，但是脸上没东西挡，鼻尖冻的通红。于凯一下车就看见万虔缩着肩膀，他板着脸走过去，看万虔看见他还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他忍不住伸手去捏她的鼻子：
“让我不要找你，你自己又去找别人，是不想我妨碍你约会吗？”
“你在说什么？”
“你不是约了人才在这的吗？”
她的确是和卢克说在这见，但是是因为她今天早中午都在图书馆的原因，出门就是这了，这是约人吗？万虔有点不理解，不过算了。于凯见万虔一点要解释的意思都没有，不由得怒从心头起，一句我找卢克借书那么难吗？
“说话啊你。”
“说什么？”
万虔被于凯瞪得莫名其妙，他一句算了，扯着她的胳膊就要走，万虔连忙说：“我在等卢克。”
“书在我这里。”
“那给我吧。”
“不行。”
“为什么？”
“陪我吃饭，吃了就给你。”
“不了，我还要回家做饭。”
“那我去你家吃！”
“只有我一个人的饭菜。”
“那去买就是了。”
“明天才是买菜的日子。”
“那你今晚要吃的菜留到明天不就好了。”
“不新鲜。”
“那丢了再买新的。”
“浪费。”
“所以就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是吧？”于凯叉着腰，好脾气的看着她：“那你说，该怎么办？”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你把书给我，然后……”
各自回家……
“不可能，我不满意，再想。”
呼……万虔吐出一口肉眼可见的雾气：“那一起去吃饭吧。”
也行，虽然于凯想的是让万虔给他做法吃，但是退而求其次，一起吃饭也行，外面太冷了，他带着万虔进了家商场，一边走他一边问：“你就这么严格遵守你的每日议程吗，破坏一次都不行？”
“要认真说的话，你可以强制破坏我的习惯……”
于凯看她，万虔接着说：“不过我会很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