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蝴蝶效应，故不卖盐
正当洪熹想说让他们下去商量具体事情的时候，刚才被派出去取盐的铁生回来了，正好问一下食盐的事。
“王爷，卑职已将盐取回来。”
洪熹看着铁生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两个罐子走了进来便站在一边对着自己说道，便用手示意将罐子放到桌上，说道“把盐放这里我看看。”
“是。”说这便走向桌案，将两罐盐分别放在了洪熹前面，一罐是市面上的粗盐（官盐），一罐是贵族限定款特供盐。
放好以后铁生将罐子打开分别用手指到：“王爷请看，这个罐子里是精盐，这个罐子里就是寻常的粗盐。”
看着两罐盐，粗盐像是盐里混杂了泥灰，色泽带灰黑斑驳，结成大小不一的不规则块状，洪熹用手指捻一块粗盐颗粒捏碎，然后用手指尝了一尝，苦咸涩口。说道：“刘总管，这就是市面上一般的官盐吗？”
刘总管说道：“是的王爷，这是盐庄里卖于庶民的寻常官盐。”
洪熹又看了精盐，这个倒是比较洁白，类似与现代的食盐了，但是也有结块大小颗粒不等的现象，洪熹也是用手指捻碎尝了一尝，味道好了许多，但是仍旧有苦涩味。
“刘总管，这个精盐是多少钱一斤？”
“回禀王爷，精盐需三钱银子一斤。粗盐需八分银子一斤”
“如果有盐通体雪白几乎无苦味，且不易结块，刘总管，你说这种盐可以卖多少钱？”
刘总管说道：“王爷说的这种盐乃世间少有，若卖与贵人们，怕是一两银子一斤也会有市无价。”
看来哪里都一样，稀缺的奢侈品从来不怕价格高更不怕没有人买，如果搞这样的限定款高级食盐限制产量，的确是一个捞钱的好办法，甚至洪熹觉得二两银子一斤也不怕卖不出去。
郡王的身份也不怕别人打盐主意，但是洪熹还是怕，因为这种奢侈品太打眼了，是直接给达官贵人们用的，就很容易引来他们的关注，而现在洪熹就特别怕被关注。
洪熹害怕的不仅是达官贵人的关注，更害怕他这只蝴蝶的出现过早的引起历史的变动，人们常说一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和蝴蝶扇一扇翅膀就可能引起北美的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一个变量终究会影响另一个变量从而影响到全局，就比如说现在洪熹如果早早地搞出了奢侈品，那么这些奢侈品就会很快的进入京城和皇宫，而这些奢侈品一旦进入了京城和皇宫就必然引响皇帝太监官员的起居住行。
而天启帝是怎么死的？是落水着凉然后病死的，意思就是说这些东西一旦流入京城就有可能对其他事情的影响而最终会改变天启帝落水死亡的事件的发生，就会对大明的历史走向产生重大影响。
这种影响现在的洪熹是没有办法把握的，未知则是恐惧，况且洪熹现在清查了王府收入，发现自己并不差钱，去年灾害的情况下王府净收入竟然有三万两两白银，算下来111吨重，实在太夸张了。
看来李自成抄福王家时抄了几千辆车的金银珠宝不一定是艺术加工，也有可能是真的，所以思考再三后还是决定暂时不赚盐这个精盐这个钱。
想了一会，洪熹就不在纠结食盐问题了，话锋一转说道“嗯，刘总管你现在让布坊调集、赶制一百件用平常的素布14到18岁男丁的冬衣冬裤，三天可以完成吗？”
刘总管也不知道王爷之么一下子又说到了要这么多衣服这件事上面，只是心算了一下布坊的加工效率，然后说道：“回王爷，三天可以到齐。”
洪熹觉得可能是因为今天这病恢复的太快了，又可能是今天脑子想了这么多事说了这么多话，只觉得现在累得很，便说道：“那如此甚好。你们先退下去商议南去寻粮的事吧。”
洪熹看着他们又要准备行跪拜礼来告辞，暗暗地想到，李自成在北京抄家抄出了七千多万两白银，也没看着天天跪拜崇祯的勋贵们捐一点出来，正是因为缺少了道德仁义，才不得不以礼来维持秩序，如果真大道天下行之，哪里有需要仁义礼智信这些用来降低成本的东西呢？
便在他们下跪之前抢先一步说道：“我已经说过以后没有外人在不用向我行跪礼，你们忠心又那里是跪拜可以代表的呢，不要跪了。”
“谢王爷隆恩，小人告退。”
“尊王爷之命，卑职告退。”
……
“帮我取一点水……我困了先睡下，有事再叫醒我吧。”
“是”
……
洪熹默念稳字诀，要苟住，不能莽，在没有可靠的组织之前，自己就是一直没爪没牙的狐狸，要是露了尾巴，人家一张黄纸上写几个字就可以要了自己的小命。
前世的洪熹很少有这样令人满足的睡眠，从下午睡到第二天早晨，全身通泰身心饱足。
此时东方已鱼肚初白，微光透进了两层的窗户纸，洪熹睁开眼就发现灵儿已经坐在他的床前看着他，勾勒出婀娜一道的倩影，借着窗户里散射出的微光光洪熹感觉灵儿极美，秀美之中更带了很多温柔，摇动的发钗吊坠将洪熹的心也晃动了起来。
洪熹坐起问道：“暾将出兮东方，照吾槛兮扶桑，东君未出灵儿却已经先到，可是因为太思念我了吗。”说着就把灵儿抱到了怀里。
秦灵儿将头靠在洪熹的胸上也念起了楚辞和应洪熹：“思夫君兮太息，及劳心兮忡忡，王爷是灵儿的夫君，夫君若病灵儿怎么不太息忧心，夫君大好灵儿又怎么不高兴欢喜呢，今天来时看见王爷睡得香浓灵儿觉得安心。”
洪熹终于还是暴露了他的色皮本色，只感到一团火热说道：“我身体已经好全了，现在很有精神，你看。”
说着就把灵儿的手拉住，亲吻了上去，随即就发展到两人正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秦灵儿好不容易化好的妆和穿好的衣裳都被某个斯文败类弄得凌乱不堪。
一番风云雨露之后，洪熹感觉神清气爽，抱着灵儿温存，过了好久洪熹和灵儿才起床穿衣，洪熹穿好衣服便坐在炕上净净的看丫鬟给灵儿梳妆。看着梳妆好的灵儿，洪熹感觉真美，最是令人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