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心疼师兄的
接下来奚璆鸣倒是没再搞幺蛾子了。
凡事有个度嘛。
他已经勾起了席青云的一点注意,对付男人这种生物,不要一昧的去舔,要那种若即若离若有若无,才最勾人。
所以这几天奚璆鸣都特意避开席青云,去山谷下面照顾药草,而席青云就在山顶上的药园。
每天中午,陆留白都会来给席青云送饭。
又到了中午。
奚璆鸣抬起头,看见一道影子踩着飞剑往山顶上飞去,知道是陆留白又来给席青云送饭了。
摇摇头,他低头看着眼前的药草,微微蹙眉。
不知道为什么,这株药草对他有一种神奇的吸引力,他非常想要吃进去,还潜意识的觉得它会美味无比。
奇怪。
奚璆鸣定了定心神,离药草远了一些。
这是神药峰的药草,他私采可是大忌。
算了,还是等元溪来了再问问这是什么东西吧!
而此时,奚璆鸣记挂着的元溪在神药峰山顶的厨房里,皱着眉,大义凛然的拿着铲子,看着炼丹炉。
他在做饭。
可惜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做饭,只能根据自己的判断,将东西丢进去炼丹炉,生火,一股脑的煎煮。
诡异的味道从厨房飘出,随风吹动,飘散在云雾缭绕的山峰间。
“什么味道,呕!”陆留白难受的捏紧鼻子。
他看着这山顶单调的景色嘟嘴,“师兄,幸好我跟爹爹撒娇,让他给了我一道通行牌,不然你一个人在这里,岂不是很无聊啊,什么都没有……”
不过什么都没有也好,也没看见那个奚璆鸣。
这样就好了。
陆留白又高兴了起来,笑着打开食盒,“师兄,看看我给你做了什么东西?”
食盒里荤素搭配,颜色漂亮。
席青云摸摸他的头夸奖,“谢谢师弟,辛苦你了。”
“没什么的师兄,只要你喜欢吃就好了,等你吃完了,我一直陪着你好不好?”陆留白双手放在胸前,期待的看着他俊美的侧脸。
师兄真好看,他从小到大最喜欢的就是师兄了。
他是一定要和师兄结为道侣的呀。
好像没有察觉到陆留白灼热的目光一般,席青云安静的吃饭。
其实他已经可以做到辟谷三天,三天不吃食物也没事。
但是……
看着陆留白被烫伤的手指,席青云把话收了回去。
吃完之后,席青云拿着一瓶药膏,冷清的脸柔和了些许,“你的手受伤了,擦擦吧,留下疤痕就不好看了。”
陆留白欣喜不已。
拿着药膏笑得灿烂,“谢谢师兄!”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看着陆留白高兴的笑容,只是因为自己给了一瓶普通的外伤药膏,就这么满足。他明明是养尊处优的宗主之子,捧在手掌心长大,却在自己面前这么卑微,席青云心里不由得有些愧疚。
他是不是一直对留白太过冷漠了?
席青云伸出手,“给我,我帮你擦吧。”
陆留白看着那只修长好看的手,心里像是喝了花露一样,甜滋滋的。
他红着脸将药膏给席青云,羞涩的伸出手去,声音小小的,“谢谢师兄。”
席青云低头给他抹药膏。
陆留白痴痴看着席青云的侧脸。
师兄真的,对他好了很多。
师兄一定也很喜欢我,不然不会这么温柔体贴的。
“等我和师兄结为道侣之后,就可以天天给师兄做饭菜了,就像是普通人家的夫妻一样。”陆留白羞涩开口,小脸上充满了憧憬。
席青云看着他的脸,却略微有点走神。
就在这时候,一个人提着食盒路过,匆匆忙忙踩上飞剑,向山谷下飞去。
虽然只是一瞥,但是陆留白依旧是认出了那个人就是元溪。
毕竟这神药峰上,一共也没几个人。
“啧,弄得真脏啊,一点都不像是修仙之人。”陆留白嫌弃的撇嘴,“我做饭才不会把自己弄成那样呢,笨手笨脚的。”
席青云定定看着元溪的身影远去,直到被缭绕在山顶周围的云雾遮住。
“难道刚才那股难闻的味道就是他弄出来的?哈,他确定不会毒死人吗?”陆留白想起那股味道,就哭笑不得。
席青云开口,“自是没几个人能比得上师弟的厨艺。”
陆留白有点小骄傲,“那是。”
宗门里,大家都忙着修炼,要么就是直接辟谷,会厨艺的没几个,更别说厨艺比他好的了!
这点自信,陆留白还是有的。
“怎、怎么样?”元溪尴尬又紧张的盯着奚璆鸣的反应,小脸涨得通红,但是有又犟着面子嘴硬,“要是你不喜欢,那就丢了吧,反正我只是可怜你,才给你带的!是我吃剩下的!”
这副模样,好像只要奚璆鸣有一点嫌弃和嘲笑的迹象,他就会立刻炸毛。
如果忽略了元溪那乱糟糟的头发,以及脸上的灰的话,奚璆鸣可能真的会以为这是元溪吃剩的。
这也太……惨不忍睹了。
奚璆鸣看着这食盒里黑糊糊的一坨,根本分辨不出来这是什么。
他的嘴角抽了抽。
元溪已经紧张到用脚刨地了。
他知道自己做得不好。
这种食物,和奚璆鸣的长相一点也不搭。
奚璆鸣长得这么好看,吃的东西可能是鲜花和露水吧?
自己这是自取其辱……元溪抿紧嘴唇。
“唔……太甜了。”忽然一道有些小抱怨的声音传入而里。
元溪抬头,就见奚璆鸣吃了一大勺他做的食物,惨不忍睹的食物在奚璆鸣面前,好像也顺眼了不少。
元溪傻眼了。
奚璆鸣他,居然吃了?!
“你,你……我,我做的不好……”元溪结结巴巴,脸颊涨红。
奚璆鸣歪头,“确实有些不好吃,下次还是我做给师兄吃吧。”
“你会吗?”元溪惊讶。
他看了看奚璆鸣那双手,纤细修长,肌肤白皙滑嫩,不像是做饭的手。
奚璆鸣叹气,蹙起好看的眉,“没办法呀,谁让师兄不会做饭呢。”
元溪羞愧的低头。
要是换个人来说他不会做饭,他估计就要炸了。但是被奚璆鸣说,他只会觉得好羞愧,居然不会做饭。
奚璆鸣幽幽道,“而且,我也舍不得师兄的手受伤呀。”
元溪睁大眼睛。
奚璆鸣轻笑,把他藏在身后的手拉过来,看着上面的水泡,“一定很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