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因果初现
时间又过去一个月,胡凡去范忠那取了阵图。这阵图比想象中的要难,事关气海化神海,没有前人的经验,他准备再多摸索一段时间。
《论道于清虚山》中并没有很详细的介绍神海境,胡凡只能根据他在练气期的经验和一些古练气士的文献中推论神海境的存在。
修成神海境中最重要的须弥芥子之神通他已经有了替代品,范忠似乎在改阵图的时候就预料到了胡凡要做什么,在须弥芥子灵阵中做了有自己特色的独到改动,在须弥芥子阵法中范忠隐藏的那些手法也值得一学。
范忠给他的阵图一共是分成了九份,九份中每一份但拿出来只有筑基期的强度,只有将九份灵阵和为一体才会显现出这个须弥芥子真身。
神海境,内藏内景洞天,成一方世界。按照《论道于清虚山》的记载,当时有一位神海一脉的大修士在内景洞天中开辟了一片大陆,庇佑了一界之生灵,可谓是真正仙人手段。
胡凡将神海境研究到这里,其实已经产生了一些悖论。如果神海境就是练气九层往上,那他现在只要刻上须弥芥子的阵法就能做到,可这样只是拓展了灵根空间,并没有神海境的奇异之处,一千八百万灵石就显得有些亏。那如果神海境只是往灵根之内放东西,那他在逆转五行之前就做到了,那五行逆转的就是个笑话,而且也不可能越修炼越倒退。
后来胡凡换位思考了一下,有资格去清虚山论道的都是大修士,起修炼这一境界早已大成,胡凡从书中看到的未必就是全部。
神海一脉的大修士胸藏亭台楼阁花花世界。胡凡换位思考一下,这些未必是实物,可能就像是胡凡在逆转五行时木灵力化成的扶桑木一样,是一种异象。
念及至此,胡凡五行逆转至土行,一株参天扶桑浮现在胡凡身后,光影中的树木仿佛有落叶化作光电洒下。在胡凡眼里这颗树有百丈之高,但不过一丈高的房屋却能容纳这颗大树,这便逆转五行中木灵力的异象外显,似乎已经脱离了灵力这个境界,更像是另外一种虚无缥缈的力量。胡凡一念之中,扶桑木叶落叶生,枯荣不过白驹过隙。
饕餮曾说情绪是这个世界上至强的力量,这心由念动的异象难道是情绪之力不成?
胡凡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异象不以情绪而生灭,这不应该是情绪的力量。
随着胡凡对神海境的想法越来越多,他就越觉得异象是神海境的修炼方向,便顺着这个思路修改自己现有的引气法为修炼神海做准备。
如此以来,五行异象与筑基并不耽误,胡凡也可以继续筑基了。《正阳火决》经过胡凡的魔改已经能够支撑他铸就道基了。
有了具体的修炼方向,胡凡也开始动手刻画须弥芥子的阵法,此时,已经距离范忠交付给他阵图已经又过去三个月。
算算时间,他来这个世界也有十一年了。
感叹过后胡凡又全身心的投入到学习灵阵中,范忠改出来的须弥芥子灵阵玄妙无比,胡凡也难以轻易融会贯通,遇上难题胡凡还会去问范忠,范忠也详细的与他说刻画灵阵注意的地方。
胡凡手持灵笔,在纸上将其中一个难点画出来细细端详。
“师叔,你知道胡家吗?”胡凡突然问。
“你是说那个胡家?”范忠仍在研究自己的灵阵与符箓。
“曾经应该当过沙丘联盟执法家族的胡家。”胡凡仍然心不在焉的端详自己画的阵图,他的心思已经落到了范忠口中诉说的胡家的故事中
“知道,那个胡家在二十年前就灭亡了。”范忠不咸不淡的说
“灭亡了?”就像是听书听到精彩处,好奇心几乎要把胡凡撑爆,他装不下去了,放下阵图直勾勾的看着范忠。“这么大一个家族就这样没了?”
“有一些分支留了下来。”
“那些分支现在在哪?”胡凡迫不及待的追问。
“阳炎城有一支,天明城有一个酒楼老板娘也是嫁去过胡家,胡家倒台后这个老板娘有些关系,就被留了下来,其他地方应该还有一些,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范忠微微思索了一下回答胡凡。
“胡家怎么灭亡的?阳炎城那一支又是怎么留存下来的?”
范忠看了胡凡一眼,放下手中的研究,梳理了一下思路回答胡凡。
“据说胡家曾是沙丘联盟最初的创始家族之一,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落寞了。大概在四五十年前,落寞已久的胡家突然出现,试图重新成为沙丘联盟的第五执法家族,后来被四大家族排斥。后来四大家族群涌而上,将胡家修为有成的修士屠戮殆尽,胡家那一任家主带领残存的族人退守阳炎城。至于阳炎城的胡家人为什么能留下来就不得而之了,大概是四大家族的觉得胡家没有什么威胁了吧。”
轰的一声,胡凡豁然开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胡家的那面镜子屏蔽天机是为了屏蔽四大家族的人的感知。阳炎城胡家和白璧城胡家一明一暗,不论是屏蔽天机还是那唯一一条家规,都是为了保证白璧城胡家的隐蔽。筑基丹那件事恐怕也是胡家用来麻痹白璧城另外几个家族的小花样。
至于四大家族为什么针对胡家,原因很简单,沙丘联盟已经形成,胡家要重新成为沙丘联盟的执法家族,那必然要求与其他四大家族同等的利益。这些利益从何而来?只能从四大家族身上割!当初的胡家恐怕是做过火了,引来了其他四大家族的群起而攻之。
不过胡家既然有屏蔽天机的方式,而且悄悄发育了二十多年,恐怕这个事情么这么容易结束啊。
胡凡想到了初入胡家时胡长亦狰狞的那个表情。
将胡家修为有成的修士屠杀殆尽
虽然不知道那些修为低的人是怎么存活下来的,但是血液已经洒出,仇恨的种子已经种下,这件事情又怎能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