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西太后第一美人
靳修的动作过于粗鲁,眼神过于凌厉,商雪羡压根没有拒绝的权利。
她思忖再三,牙齿半咬着薄唇,说出了了她不愿意承认却必须面对的现实。
“他们或许会答应。”
南陈有什么理由不答应?皇室不仅仅可以阻挡世家的联姻,甚至还能分化大世家和小世家的关系。
世家呢?他们或许第一时间不会答应,可当靳修带着北魏铁骑兵临城下时,那些以笔为骨的士大夫们必然会逼着他们答应。
商家和王家的婚约,只需要一个合适的借口便能顺顺利利的解决,然后让她穿着凤冠霞帔为了国家牺牲一切。
她太清楚这些上位者了,风骨不过是他们得到目的的手段,利益才是他们最终的追求。
“不是或许,是一定会答应。”
靳修轻嗤出声,南陈的人就像是被驯化的家畜,怎么愿意和野狼拼死一战?
当初北凉城被夺,已经消耗了他们最后的热血。
“只可惜,朕不会将北魏的后位交给一个南陈人。”
靳修笑着转身离去,南陈既然已经选择聚沙成塔,他自然也得加快自己的步伐,这是一场上位者的角逐。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商雪羡便听到了一则让她极为惊诧的消息,郢城的城主秦埕进了廊都。
而且,他此次不仅仅是一人前来,还将郢城的众多士子一并带来,参加今年的秋闱。
“雪羡姐姐,你今日怎么魂不守舍?”梅珞摇了摇商雪羡的胳膊,见她微微缓神,这才小心翼翼地询问,“可是那些小蹄子碎嘴,让你难过了?”
宫廷本就没有多少秘密,加上后面有人推波助澜,商雪羡在郢城军帐的遭遇便被宣扬了出去。
如今,整个后宫闹得沸腾不止,就连淳贵妃那边都压不住了,已经被两位太后得知。
“嘴长在别人的身上,我总不能去堵。”
商雪羡真正晃神的原因是秦埕的进京,郢城和北魏皇室的关系微妙无比,秦家已经有好几代人没有出现在北魏的朝堂了。
可是,秦埕来了。
“雪羡姐姐,陛下已经好些时日没有让你随侍了,你……”
梅珞虽然年纪偏小,可她也知晓商雪羡的安危荣辱全部系于靳修一人,然而他最近一段时间却并未让商雪羡随侍。
“这样不是挺好吗?也乐得清静。”
他这一段时间夜宿后宫的次数过于频繁,瞧着前朝的变化,想来和他这一段时间的奉献应该分不开干系。
有时候,她觉得古人说得话童叟无欺——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可是,你也总得为自己想一想,我们这样无根的漂浮,在这后宫唯一的凭仗也不过是主子的宠幸。”
梅珞这话太过露骨,可是外面的人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她们都说商雪羡在郢城的时候污了身子,已经不得帝王看重。
她也是为商雪羡的未来着急。
“我明白你的顾忌,短时间内我不会有多大的危险,就算有他也会挡着。”
商雪羡刮了刮梅珞的鼻翼让她放宽心,她虽然看不透靳修的用意,可郢城红帐的事情并未发生,她相信靳修不至于这么快就扔了自己。
在那场赌约到来之前,她应该是安全的。
“真的?”
梅珞眼眸发亮,她自是知晓商雪羡口中的‘他’是说,整个暖水院,恐怕也唯有眼前的人这般称呼北魏的陛下了。
“不骗你,我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商雪羡心里面和明镜似的,可后宫的众人并不知她与靳修的赌约,也不知郢城红帐的真相。
只知道,痛打落水狗的事情一定要参合一脚。
淳婕妤跑得最为殷勤,这一段时间愣是快将西太后那边的门槛磨破,只见她此时恭恭敬敬地站在软榻旁端茶递水,而榻上则斜倚着一个看上去三十出头的美人。
这美人端得是体态风流,眉眼绰约,让人见而难忘,心升爱慕。
只见她伸出一只宛若白玉似的玉臂,揭过淳婕妤手中的茶盏,瞧着她微微发红的指腹笑着出声。
“倒是愈发受不了这粗使活计了。”
“娘娘最爱和染儿打趣,染儿如今这泼天富贵还不是您的恩赐。”
淳婕妤原名李染,原本是西太后身边的一个小宫女,可就是因为爬了靳修的龙榻,并且好运地怀了靳修的第一个子嗣,这才能在后宫耀武扬威。
“你记得就好。”
西太后本就是先帝宫中第一美人,因为保养得宜,岁月在她身上更是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唯有那一双眼眸让人瞧上去有些瘆的慌。
“娘娘,那商家女而今已经是不洁之身,这后宫岂能容得下她……”
“淳婕妤,你若是不想将这个淳换成蠢字,哀家希望你安分一些。”
西太后抬着眼风淡淡地扫了淳婕妤一眼,她不是一般的妇人,能在先帝后宫数十年日一日的得宠岂能没有一点心计?
她可以说是修罗场杀出来的人,自然看不上淳婕妤这点手段。
“你如今已经诞下北魏后宫的大公主,但凡有点脑子就不应该这个时候站出来。”
淳婕妤听出她话语中的恼火,忙着跪倒在地承认自己的错误,见她态度良好,西太后这眸中的冷意才散去了不少。
“听说,那老妖婆接顾家的女儿入宫了?”
如今甄选在即,她可不想因为一个注定成为弃子的商雪羡浪费时间,她更看重的是东太后的棋路。
“是。”
“顾家的女儿,你可见到了?”
“她一直待在泰和宫,奴婢……”
“蠢货,你若是奴婢,哀家那长孙女莫不是下贱坯子?”
西太后一巴掌挥过去甩在淳婕妤的脸上,长长的护甲在她脸上留下不浅的痕迹。
“你若是一个聪明的,就应该时刻想着抓住帝王的喜好,而不是虚头虚脑的给人当筏子。”
西太后秉着眼不见心不烦的意思挥了挥手,像是赶苍蝇似的让人将淳婕妤领下去,她自己则从软榻上站起来。
“原以为泠妃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倒是愈发工于心计了,哀家当初倒是走眼了。”
“娘娘,可需要警告泠妃?”
“警告?为什么要警告?这后宫的女人,哪一个不是满肚子算计,就算是刚刚那蠢货,她不也在算计哀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