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登基
班师回朝后, 庄愈和宇文烈在第二天便上朝复命了。
宇文烈按照惯例向皇帝禀告了此次赈灾的具体事宜以及最终结果,皇帝很满意地对宇文烈一顿夸奖,并且赏赐了无数的金银财宝以示嘉奖。
在宇文烈说完后, 庄愈也出列继续对皇帝禀告。
看见庄愈的出列, 皇帝眉头一皱,他知道,真正棘手的事情来了。
“启禀皇上,在下官和二皇子到达巳城的第一天晚上,莫名其妙受到了追杀,抓住贼人并且审问后,贼人已经招供此次事件是由知府一手安排,是他□□, 且交上了物证,下官已经把知府解押到了京城。”庄愈微微躬身说道。
“什么?居然还有这种事?”皇帝做出一副雷霆震怒的模样重重地拍了一下龙椅的把手:“快把这个胆大包天的知府给押上来!”
庄愈点点头, 很快老大和老二就把五花大绑的知府给带到了朝堂上。
“你就是□□的知府?大胆,你可知道,刺杀朝廷命官是什么下场?”还不等知府开口, 皇帝已经威严地说道。
本来知府还想要在皇帝面前喊一声冤屈, 但他也不是傻子,皇帝这番话摆明了是要和他撇开关系, 此时的他根本无法开口说自己冤枉。
一时间,知府的心彻底凉透了,他知道, 这次自己是真的没有活路了。
看着旁边的庄愈,想到自己这几天受到的庄家军的折磨,知府恨上心头。本来他和庄愈无冤无仇,根本就不会去得罪这个在整个翾国有着超然地位的侯爷, 如果不是皇帝指使,他怎么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反正今日也是要死,知府起了鱼死网破之心。
“启禀皇上,下官这样做并不是出于本意,而是有人……”
“不是出于本意?那你好好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皇帝见势不妙立刻打断了知府的话:“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理由,能够让你枉顾家中家人的姓名,对当朝侯爷下此毒手。”
皇帝这番话让知府浑身一震。皇帝话语中的威胁意味他听懂了,如果今天他在这里把皇帝给交代出来,那么他的家人必定会难逃一死。
刺杀侯爷这个罪证一旦落实,本来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他正是想到这一点,才决定供出皇帝的。反正他们全家都活不了,他还不如把皇帝也拖下水,掀起内乱!
可皇帝这段话重新让他有了考虑,皇帝特意提到了他的家人,难道说自己如果乖乖认罪,皇帝就会保住他的家人吗?
知府抬起头看向皇帝,只见皇帝微不可见的轻轻颔首,这下子他彻底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
“都是下官一时鬼迷心窍,下官曾有一远房亲戚,在战乱中不小心被庄家军误杀,下官便把这笔账算在了侯爷头上,起了如此歹念,下官知罪。”知府痛哭流涕地说道。
庄愈呵呵一笑,要编个借口就好好编,他心里也清楚,知府没那么容易把皇帝给招供出来,可他这个借口编的庄愈很不满意,非要往庄家军头上泼脏水,庄愈可不能忍。
“既然你说有这样一个远房亲戚被庄家军误杀,那请你说出你这个亲戚的姓名,何年何月何日在何处被哪里驻守的庄家军误杀,如果核实了,我庄家军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庄愈蹲下身,直视知府的眼睛说道。
知府被庄愈冰冷彻骨的眼神冻的浑身直打颤,可话已经说出了口,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编造下去:“这……下官只记得似乎是在前年腊月,临城那里……”
既然说了是战乱中误杀,知府只能尽量往庄家军的战争时间上靠。
“知府大人,你确定吗?”庄愈冷笑道。
“下官确定。”知府颤颤巍巍地说道。
“还敢说你不是说谎!”庄愈厉声说道:“腊月之时临城之战已经结束,庄家军早就撤离了,留在那里的是原临城驻军,与我庄家军有何干系?”
“这怎么可能?”知府瞪大了眼睛,明明庄家军撤回的时间已经是正月,按照路程推算,腊月时庄家军应该在临城的啊!
“是不是奇怪为什么庄家军正月才撤回?那是因为庄家军的很多军人们在那场战斗中伤的很重,寒冬腊月里,为了尽量保证他们的存货,所以撤离的速度很慢,这才花费了两个月的时间。”庄愈说道:“为了翾国,庄家军付出了如此之多,如今竟是让你这小人空口白牙污蔑的吗?”
知府被庄愈布满冰霜的脸庞吓坏了,他连连摇头,话都说不明白了:“不……下官没有……下官不敢!啊啊啊!”说着说着,知府突然捂住自己的头大叫起来,看起来竟状若疯癫。
皇帝见势不妙,连忙大声喊道:“来人啊,这知府疯了,赶紧拖下去!我看他就是得了失心疯,想要谋害侯爷在胡编乱造,立刻押入大牢,改日问斩!”
庄愈挑了下眉,知道皇帝是怕知府在神志不清的时候供出自己,所以故意让人给知府带下去的。不过庄愈也没有阻止,一下子就戳了皇帝的死穴那有什么意思,他要慢慢折磨皇帝。
等到知府被人拖下去后,皇帝这才松了口气,他装出一副心疼的样子看着庄愈说道:“此次确实是让你受惊了,还平白无故被冤枉,你想要什么补偿,朕尽量满足你。”
“什么样的补偿都可以吗?”庄愈问道。
“你尽管提,朕身为九五至尊,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皇帝大气地说道。
“既然如此,下官有个不情之请,此次受到暗杀的时候,多亏了二皇子舍身相救,下官十分感激,且这次与二皇子一同赈灾,下官看到了二皇子的才能,恳请皇上不要错过此等栋梁之才,为二皇子指派事务。”庄愈说道。
看起来庄愈说的很客气,实际上庄愈这番话就是挑明了告诉所有人:我就是要帮二皇子夺权夺位!
看着庄愈挑衅的眼神,皇帝第一次感觉到事情脱离了自己的发展。
其实庄愈这句话已经越矩了,他已经是公然在插手政事了,作为一个臣子来说,说他有谋逆之心都可以。可偏偏皇帝就算明了这一切,也不敢摊开说。
因为他根本就得罪不起庄愈,如果他把庄愈逼急了,庄愈真的要反叛的话,他这个皇位根本就坐不下去了。
这么多年,因为原身根本无心政事,所以皇帝才能过的比较安然自在。如今庄愈突然变得如此强势,皇帝感受到了一阵窒息感,他重新意识到,庄愈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想到自己还让知府刺杀庄愈,皇帝的冷汗就流下来了。
“皇上,您意下如何?”庄愈重复道。
“朕……答应你。”皇帝一阵挣扎后还是妥协了。
毕竟二皇子虽然不是他宠爱的儿子,但毕竟身上流着皇家血脉,哪怕庄愈是想扶植一个傀儡也好,只要皇位还在他们宇文家手中,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具体给二皇子安排什么职位,朕需要好好了解一下他的需求。”皇帝做出一副慈爱的模样:“退朝后,老二来朕这里一趟。”
“儿臣明白。”二皇子对着皇帝跪下说道。
“如此一来,不知爱卿是否满意?”皇帝看着庄愈问道。
“臣感激不尽。”庄愈躬身说道。
“好,那退朝吧。”皇帝松了一口气说道。
各位大臣鱼贯退出大殿,庄愈和宇文烈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也离开了。
到了半夜,宇文烈悄悄来到了庄愈的侯府,庄愈早已对暗卫们交代过,今夜宇文烈会来,所以宇文烈畅通无阻地进入了侯府。
“阿愈。”宇文烈坐在了椅子上对庄愈开始讲述:“皇上对我说,他最为器重的儿子就是我,言语中暗示愿意让我即位。并且还告诫我,不管怎么样我都是皇子,让我对你防备点。”
“呵,算他还有点儿脑子,知道走迂回的道路,想要从你这里下手,掀起你我之间的内斗。”庄愈嗤笑道。
这皇帝在打什么主意,没人比庄愈更清楚了,宇文烈说的这些全都在他的意料之内。
“你放心阿愈,我知道我能有今天是拜托是谁,我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的。”宇文烈连忙对庄愈表清自己的立场。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如果我不相信你,我就不会帮你。”庄愈笑着说道。
“谢谢你,阿愈。”宇文烈感动地连连点头。
“不过他这么对你说,你也就佯装听进去就好,如果有他的帮助,你上位确实更容易一点,这样更好。”庄愈叮嘱道。
“我明白。”宇文烈认真地回答。
“好了,接下来的事情你自己也知道该怎么做。”庄愈说道 :“那个位置只属于你。”
“我明白!”宇文烈的眼里燃烧起熊熊的斗志。
有了庄愈的公然袒护,加上皇上自以为洗脑成功所以大力栽培起宇文烈,宇文烈如今的地位和之前可是大不相同了。他一跃从最不受宠的皇子变成了皇位最赤手可热的竞争者。
各位大臣都是人精,无论是看在庄愈的面子上还是皇上的面子上,都纷纷对宇文烈示好,向他投诚。而其他的皇子们都又妒又恨,明明努力了那么久,互相防备,不曾想最后却被宇文烈横空杀出,之前的努力全都化为乌有。
他们不甘心,想到宇文烈能有今天,还不是因为得到了庄愈的庇佑,因此他们纷纷试图讨好庄愈,希望自己能够顶替宇文烈的位置。
可惜他们根本见不到庄愈的影子,因为庄愈在安排好宇文烈后,根本就懒得早起上朝了,每日只留在侯府陪着顾若飞练武,或者带他去京城里吃好吃的。
这让宇文烈吃起了飞醋,他现在每天忙的脚不沾地,处理各种事务,都无暇来探望庄愈了。可是顾若飞可以轻轻松松每天只需要练练武,待在庄愈身边就好了。
他想跟顾若飞换,他也想天天待在阿愈身边!!!
而庄愈在这段时间里,对自己的法则有了些明悟。他有时候带顾若飞出去吃饭的时候还是会碰到那些皇子或者官员的,可是他实在懒得和这些人打交道,于是便使用了法则,让这些人忘记曾经见过自己,转身离开。
如今他的法则越用越顺手,而且他发现,自己运用法则和他的那些哥哥姐姐们完全不同。
其他的法则是只能运用属于自己的法则,庄愈不仅可以使用任意的法则,且他一次性使用法则就必须使用两道及以上,单独使用一道法则是不行的。
比如说其实让那些人离开只需要运用记忆法则就够了,但庄愈只使用记忆法则是不起效的,除非他叠加使用一个时间法则或者空间法则。
庄愈渐渐摸到了自己使用法则的头绪,看来等到这个世界结束,他就能弄清楚自己的法则究竟是什么了。
就这样,大半年过去了,宇文烈的太子之位已经坐稳了。
不错,就在宇文烈赈灾回朝后的一个月后,皇上已经颁布圣旨,封宇文烈为太子。其他的几个皇子自然是心中不服,可他们根本就无计可施。
想要派人给宇文烈捣乱,让他弄砸差事,或者干脆雇人去刺杀宇文烈,但宇文烈的身边都是庄愈特意从庄家军调来的精锐,皇子们的阴谋诡计根本不可能成功。
想要从皇帝那边入手,让他厌弃宇文烈也不行。就连往日最受皇帝宠爱的四皇子,皇帝也是毫不心软,一心只想扶植宇文烈上位,让其他的皇子又气又怒。
他们就搞不明白,明明之前宇文烈这个儿子皇帝根本就想不起来,怎么会一夕之间仿佛重拾了对他的父爱呢?
尤其宇文烈是庄愈扶持的人啊,皇帝应该更加厌恶他才对!
他们不明白皇帝一心想着让宇文烈成功登基,然后利用庄愈的信任,成功把他除去。每每想到这里,皇帝就一阵痛快,仿佛已经见到了庄愈被扳倒的样子了。
谁知,就在宇文烈的太子之位刚刚稳定下来之际,皇帝突然身患重病,倒床不起。
庄愈听到这个消息,连忙找来宇文烈询问。
“太医说,好像是忧虑过重,是心病,所以这病来的很急,需要慢慢治疗,不宜再动怒。”宇文烈说道。
“心病?不宜再动怒?”庄愈想了想对宇文烈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他永远的休息下去好了。”
“你是想?”宇文烈被庄愈这番话给震住了,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庄愈。
“我也不会亲自动手,我只是想找他说几句话而已。”庄愈看向宇文烈:“怎么?你心里不舍得?”
“我……”宇文烈有些犹疑。
“你若是不舍得,那我就不会做什么了。”庄愈说道。
当然,这句话他只是诓宇文烈的,他不可能什么也不做的。当初皇帝找人刺杀自己,这件事他一直记在心里。虽然没有成功,但对于庄愈来说,杀人就是杀人,即便是未遂,也丝毫不能减轻这个人的罪恶。
眼下就是复仇的时候了,不过庄愈也不会用暴力手段去解决这件事,他只会用自己的方式给皇帝最后一击,如果皇帝能挺过来,那就算皇帝命大,他也不会再次出手了。
他这么说只是想试探一下宇文烈,看看他究竟怎么想。即便宇文烈是他的儿子,他也根本算不上什么慈父。如果宇文烈给出了让他不满意的答案,他帮助完宇文烈后就会拍拍屁股走人。
只当完成自己的任务,后续的什么烂摊子,就让宇文烈自己处理好了。
宇文烈确实很纠结,实际上皇上对他来说是很陌生的,毕竟从他生下来,皇上就根本没有正眼看过他,更别提什么父爱了,而且皇上还弄死了他的生母。
从小到大,宇文烈身为一个皇子,却丝毫没有享受过作为皇子的待遇,在皇宫这个吃人的地方,像宇文烈这样的不受宠的皇子,还不如一个小太监呢,谁都可以欺负他。
收养他的那个妃子自己也有儿子,对他自然不可能上心,只是让他不被饿死就行了,其余的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长这么大,真正对宇文烈好的只有林婠婠和庄愈。
可即便如此,皇帝那也是他的父亲,身为人子,他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庄愈弄死皇帝吗?
宇文烈看着庄愈,尽管庄愈说出了后面那句话,可宇文烈心里有个直觉告诉他,这一题的答案很重要。
如果回答的不好,他可能就失去庄愈了。
挣扎了一会儿,宇文烈最终艰难地说道:“阿愈,我支持你的所有选择,你愿意做什么都好。”
尽管宇文烈还是很纠结,但是他心里有一杆秤的,庄愈在他心里拥有很重的分量,他不想失去庄愈这个好朋友,所以他最终还是决定站在庄愈这一边。
庄愈微微露出一抹笑意。
“好,既然这样,明天我打算去探望一下重病的皇上,到时候你陪我一起去。”庄愈对宇文烈说道。
“好。”宇文烈点点头,脸上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
“不用太紧张,我不会对他做什么的。”庄愈拍拍宇文烈的肩膀:“我只是想看看他的承受能力如何。”
宇文烈不明白庄愈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但既然选择了庄愈,无论庄愈做什么他都绝对支持。
到了第二天,庄愈递了申请探望皇上的折子,皇上同意了,于是庄愈便和宇文烈一起前往了皇帝的寝宫。
“臣庄愈前来探望皇上了,不知皇上最近感觉如何?”庄愈问道。
皇帝在宫人的帮助下在床榻上坐了起来,此时他看着庄愈一边咳嗽一边虚弱地说道:“朕无大碍,劳烦爱卿前来探望了。”
皇帝其实不想被他人看见自己病重的样子,但这个人如果是庄愈,他就不得不召见了。
因为他一直以为庄愈还不谋反是自己还镇着,倘若自己去了,庄愈没了顾忌,可能翾国就要改名换姓了。所以他必须撑着见庄愈一面,告诉庄愈自己还活着。
“下官有要事禀告,不知皇上可否暂时把人屏退?”庄愈说道:“这件事事关重大,只有您和太子殿下可听。”
本来皇上是不愿意把人都撤走的,但他转念一想,庄愈本身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再加上有宇文烈在这里,他不用担心庄愈会对他的人身安全有威胁。
于是皇上便屏退了宫人,想要听听看庄愈会说什么。
“皇上,臣所说之事有关皇位,您听了可千万别生气。”庄愈笑眯眯地拿出一条白色手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皇帝的嘴巴。
皇帝没想到庄愈在他的寝宫里就敢做出这样的事情,他瞪大了眼睛想要挣脱,却没想到庄愈手劲那么大,他本身就虚弱无力,此时更是没有可以挣脱的力气。
“听阿烈说,您告诉他,要提防我,是吗?”庄愈慢条斯理地说道。
听到庄愈这番话,皇上感到更加不可置信了,他看向庄愈身后的宇文烈,却发现宇文烈抬起头,似乎是在观察房梁上的花纹,根本不往他这边看。
很明显,宇文烈的意思就是不管庄愈做出什么,他都会无动于衷。
“让我想想,您打的是什么主意。”庄愈说道:“您是想着,反正宇文烈是您的儿子,就算是他即位,这翾国还是你们宇文家的,只要他骗取了我的信任,等到他即位后,就可以想办法除掉我,保住你们宇文家的江山,对吗?”
皇帝被堵住了嘴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不得不说,庄愈这番话说的没有错,他就是这么想的。
“所以,您就给阿烈洗脑,让他提防我,然后您以为阿烈听了您的话,是吗?”庄愈笑着说道:“可是您想过没有,如果他真的听了您的话,怎么会把这件事告诉我呢?”
“没错,其实比起你这个父皇,阿烈真正信任的人是我。”
听到庄愈的话,皇帝目眦欲裂,气的胸膛直鼓。
“皇上别生气,不管怎么样,这天下还是你们宇文家的,不是吗?”庄愈怕皇帝不够生气继续煽风点火道:“只是可惜,皇上您想要除掉我的愿望可能实现不了了。”
皇帝大力抽气着看向宇文烈,却发现他对庄愈的话无动于衷,显然是默认了。
事已至此,皇帝再也忍不住了,他气的直接躺回了床上。
庄愈见情况差不多了,松开了摁着皇帝的手,解开了绑在他嘴上的手帕揣回了兜里。
此时的皇帝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庄愈连忙大声喊道:“来人啊,快传太医!皇上的病复发了!”
整个寝宫的宫人们一阵兵荒马乱。
最后皇帝的命是救回来了,人却中风了,说不出话来,全身瘫痪只能依赖宫人救治。
庄愈假模假意地叹气道:“都怪我,不该把边疆大事禀告皇上,害他如此操心政务,气的病发。”
“阿愈,这不能怪你,只能说父皇太忧国忧民了。”宇文烈也一脸悲痛地坐在皇帝床边,亲手为他擦拭额上的汗。
皇帝愤怒地瞪着这两人,可他根本发不出声音,只能听见周围的宫人拍着两人的马屁。
“侯爷也是心怀天下之人,这不怪您!”
“是啊,如果没有庄家军,哪里有我们现在安定的生活。”
“太子殿下一片孝心令人感动!”
“是啊,皇上病了,太子殿下您要撑住啊,不然这重任该交给谁!”
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皇帝倒下了,现在宫中权力最大的便是宇文烈和庄愈了,宫人们自然也是懂事儿的,立刻对二人阿谀奉承起来,连旁边躺在床上的皇帝都忽视了。
皇帝气的直接晕过去了,即便如此,也没有人发现,因为他们都急着给庄愈和宇文烈表忠心呢。
皇帝中风,宫中重任更是落在了宇文烈的头上,宇文烈以太子的身份代为监国。
在皇帝中风后两个月,朝中大臣更是联名上奏,恳请太子为了国家大业登基。宇文烈“推辞”不过,只好登上皇位称帝,原皇帝被封为太上皇,同时册封林婠婠为皇后。
宇文烈的那些兄弟都不用宇文烈出手,就被庄愈全都收拾了,各个被没收了权力,只能被困在京城做闲散王爷。
庄愈能够感觉到,宇文烈的任务他已经完成了,但林婠婠的任务他没有完成,可见皇后并不是她所能达到的最高地位。
难不成是太后?那也不应该啊,就凭这两人的感情,太后和皇后有什么区别?宇文烈早就在登基后宣布此生只娶林婠婠一人,无论朝臣如何反对,他都执意如此。
在林婠婠宣布自己怀孕后,大臣们也都闭上了嘴。既然皇上不缺继承人,他们就再没有正当理由去劝谏了。
既然想不来,庄愈隐隐有种猜测,便决定顺其自然,等待时机降临。
庄愈等到宇文烈渐渐能执掌好皇位后,便不再停留在京城,带着顾若飞游历江湖去了。因为顾若飞现在已经完全掌握了秘籍,只缺实战来突破了。
这惹得宇文烈又是一顿吃醋,可他已经是皇帝了,再不能乱跑了,只能咬着手帕委屈地让庄愈记得回来看自己。
就在庄愈领着顾若飞游历江湖的第二年,他突然收到了林婠婠的来信,求他回去稳固朝堂。
因为宇文烈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