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辩论
眼见事不可为，宇智波田岛和千手佛间两位老父亲不得不含怒打断自家逆子与对家小鬼的惺惺相惜。然后在互相警惕中飞速撤退。
不走干什么呢，留在那听两个小鬼发梦话吗！宇智波田岛沉默地直奔族地，准备回家后再好好教训自家逆子！
······
结束了今天的学习后，宇智波泉水礼貌地同三郎伯伯与智子伯母道别。刚出门，宇智波泉水就看到蹲坐在地的吹雪。
“田岛大人发现斑少爷出去的事，亲自追出去把人带回来了。”一照面，吹雪就告诉了宇智波泉水下午发生的事。
“这样啊，谢谢吹雪告诉我。”宇智波泉水也不问父亲是怎么知道的。身为族长，父亲对族人的掌控能力远比她们想象的要强。
吹雪跳进宇智波泉水怀里团团坐好，提议道：“要不泉水先回房间吧，田岛大人还在生气呢。”
“不行哦，这种时候，我怎么能自己躲开呢。”
宇智波泉水抱好吹雪直奔家中，随后在院子里放下吹雪，让它先自己去玩。
果然如吹雪所说，父亲还在气头上。
宇智波泉水一语不发，直接溜到泉奈身边坐好，然后听父亲和大哥辩论。都不用竖起耳朵，她甚至觉得父亲和大哥有点吵。
看着眼前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写满桀骜的长子，宇智波田岛真是既骄傲又头痛。臭小子，年纪不大，主意不小啊。
“斑，你老实告诉我，你跟千手家的小鬼来往多久了！你到底怎么想的，难道不知道千手家是我们宇智波一族多年来的敌人吗！”
宇智波田岛十分不能理解，自己的儿子怎么会突然跟千手家的小鬼关系好起来？好到自己这个父亲在辛辛苦苦地对付千手家的老东西时，他还能在一边抱着胳膊看戏！
“也没多久，就是碰到过几次，还算聊得来而已。”宇智波斑回答得毫不走心，明摆着就是准备敷衍过去。
“你跟千手家的人有什么好聊的！族内那么多人还不够你聊吗！泉奈和泉水还不够你聊的吗！”宇智波田岛简直要咆哮了。
但他很快控制住情绪，努力向长子陈明厉害：“想必你也看出来了，今天那白毛小鬼实力不错，那个黑发小鬼作为兄长肯定更加棘手，更何况他们都是千手佛间那个老东西的儿子，日后定会是我们的劲敌！这么好的机会，你不但不动手，竟然还来阻止！斑，若有下次·······”
这种事不会再有下次了。
就算他和柱间注定要交手，那也应该在战场上堂堂正正地对决。说什么未雨绸缪，他才不会故意把朋友骗出来让父亲有机会下手。在背后玩弄阴谋，算什么······
虽然很想直接这么怼回去，但考虑到弟弟妹妹都在，宇智波斑还是忍了下来，准备对父亲礼貌一点。而他所谓的“礼貌”方式就是直接闭口不言，否则谁知道父亲会不会被他气晕过去。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毕竟也不是头一天才见识他这副臭脾气了。宇智波田岛狠狠地喘了两口气，也知道自己是说不动长子了，只能暂且放下这个话题。
然而掩盖一个矛盾的最好方法，就是创造另一个更大的矛盾。
“长子私自离开族地与敌方小鬼相会，还没有听话出手袭杀对方”这件事暂时翻篇。父子俩人接下来开启了更庞大、更复杂的“战争与和平”议题。
宇智波田岛看着长子，再次提醒强调：“斑，记住，这种事没有下次。认清你的身份，认清那个小鬼的身份！不要因为你自己的幼稚而把全族拖入危险中！”
这次放过对方，焉知不是纵虎归山。
宇智波斑没有直接回应，反而问道：“父亲，为什么我们两族一定要彼此为敌？为什么我们不能停止争斗，联合起来，为所有人带来和平？”
宇智波田岛眼皮一跳，他也没有直接回答儿子的问题，而是想起了什么，“你跟那千手家的小子约定了什么？”
“我们约好一起建一个村子，保护大家的亲人、族人，和更多的人。”宇智波斑坦坦荡荡，在他看来，这没什么好隐瞒的。
“住嘴！”然而宇智波田岛闻言大怒，“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你怎么会这么天真地相信敌人的话！你难道忘了那些被千手杀死的族人？！忘了那些被其他敌人杀死的族人？！忘了你才死去的三个弟弟？！作为未来的族长，你的任务是变得强大，带领宇智波一族战胜所有的对手！”
宇智波斑毫不畏惧地针锋相对：“难道对手是能够战胜得完的吗！若不能创造和平，这样无休止的战争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这就是忍者的宿命！难道你还没有死在战场上的觉悟吗！”宇智波田岛看着长子的目光中透着愤怒、不解，以及隐隐的失望。
“就算死，也要死的有意义。”宇智波斑目光坚定，“父亲，你在为何而战？你觉得如今的一切值得你为之去死吗？”
早在诞生一些模糊的想法，在听到柱间提出他的设想时，宇智波斑就明白这绝非易事。但他内心相信这个虚幻缥缈的“梦想”终有一日可以实现，也坚定心意准备好面对任何困难。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这样坚决、顽固地反对自己。
父子两人都太过了解彼此。一时间，宇智波斑和宇智波田岛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对方，对方也改变不了自己的心意。
宇智波田岛觉得眼前的大儿子仿佛中了什么难解的幻术，否则怎么短短一段时日的相处，就这么信了千手小鬼的鬼话。
他忍不住上前一步，再次打开自己的三勾玉，想要好好观察一番儿子。
面对父亲极具压迫力的视线，宇智波斑也直接以血轮眼回视，“父亲，我很清醒。”
好像确实不像有毛病的样子，宇智波田岛收起血轮眼，也示意儿子别继续瞪着眼睛，“既然开启了血轮眼，那以后就好好练习。”这小子，虽然开眼的时间是不算早，但一来就有双勾玉，也可以了。
虽然没能除掉那个千手的小鬼，但这么看来倒也不亏。
宇智波田岛如此安慰自己，也决定惩罚长子时不要太狠。
“你自己去祠堂，好好反思反思！”
“知道了。”
······
说了要自己反思，那肯定没有吃饱喝足再来祠堂慢慢坐着一边消食一边反思的。宇智波斑回家之后就开始应付父亲单方面的吵架，最后连水都没喝上一口就被踢去了族里的祠堂。
随着大门被关上，宇智波斑无所谓地扯过一个垫子，面向层层祖先牌位盘腿坐了下来。
门外，宇智波田岛还在带着怒气同看守祠堂的族人交代：“看好了，不准给这臭小子送饭，水也不许给！没有我的允许，更不许他随便出来！”
“是是是！”族人一连声答应着，看着族长走远了，才慢悠悠坐回去。说是这么说，但少族长真想做点什么，他也拦不住啊，希望族长能够理解。
也不知是不是被长子气到了的缘故，宇智波田岛在晚饭后也没有留宇智波泉奈和宇智波泉水很久，简单说了两句就让他们各自回去了。
离开了父亲的视线，宇智波泉水和宇智波泉奈对视一眼，一个跑回房间，一个往厨房方向去。
婶婶们果然还留了饭团和汤。宇智波泉水一边在心里感谢，一边麻利地将食物装进食盒里。
到了门口，泉奈也已经收拾好了被褥枕头。宇智波泉水加快脚步，两人趁着月色，一路贴着墙根溜到了祠堂外。
探头一看，负责看守的人已经回家休息了。宇智波泉水和宇智波泉奈心头一喜，连忙抱上东西就过去。结果走进一看，才发现虽然无人看守所，但门口竟然被锁上了。
虽然一脚踹开大门很帅，但要让父亲知道，父亲的脸色一定很好看。还是低调一点吧。
宇智波泉水还是第一次干这种事，经验实在不足，此时此刻只能想到用钥匙开门的办法。然而除了守门人，只有父亲那里才有钥匙，这可怎么办？
“没事，看我的。”宇智波泉奈放下手中的一叠被褥，准备直接撬锁。
然而手一伸，竟然还够不到。
宇智波泉奈：……
宇智波泉水连忙低头，假装自己没看到泉奈尴尬的样子。
当然办法总比困难多，最后宇智波泉奈踩在叠高的被褥上，总算弄开了门。
一直坐在祠堂内的宇智波斑自然将弟弟妹妹在门外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一想到泉奈还要踩着东西才能开锁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想笑。
而在门开后，看到浮在空中的一堆被褥下的两条小短腿时，宇智波斑是真的忍不住笑出了声。
“噗，泉奈。”
“大哥！”宇智波泉奈重重放下手里的一堆东西，叫了一句后就自己铺好床垫抖开被子，然后一言不发地背对着自家大哥坐下。
另一边，宇智波泉水也拿出食物催大哥快吃。
宇智波斑一点都没有被关禁闭的自觉。吃饱喝足后，就抱着妹妹坐到床垫上，同时一只手揽过弟弟。
“泉奈，泉水，谢谢你们。”
宇智波泉水抱着大哥蹭了蹭，“不用谢呀，大哥是为了保护我们。”
宇智波泉奈没有说话，但宇智波斑也能感受到弟弟原本绷起的背脊放松下来。
“这样啊。”宇智波斑左右手同时摸摸弟弟妹妹的头，“那么泉奈和泉水愿意同我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