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约定
到了勉强能看清人影的距离，宇智波泉奈也不得不暂时停下来。再靠近就要被大哥发现了。感到身旁的忍猫拍了拍自己，正聚精会神盯着前方的宇智波泉奈头也不回，只摆了摆手示意它们别闹。
忍猫无奈，纵身一跃到宇智波泉奈肩上，强行把他的脑袋扭到一边。
宇智波泉奈觉得回去之后一定要跟这群家伙好好谈谈！！
但是，嗯？见夜？这家伙怎么在这里？！
宇智波泉奈悚然一惊，猛地回头。
父亲！
后方不远处树干上站着的正是宇智波田岛。见小儿子终于注意到了自己，宇智波田岛也摆了摆手，示意小儿子别动。
宇智波泉奈转过身继续看着前方。明明是盛夏，他却感到背后已经惊出一身冷汗。父亲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他明明是昨天晚上才想好的计划？难道说······余光落到身边的忍猫身上，难不成是它们告诉了见夜？
不，不可能。这些家伙虽然可恶，但还是会守信用。果然啊，不愧是父亲，他还是差的远了。
眼看着见夜悄无声息地上前，宇智波泉奈按捺下心中所思，静静等候父亲的指示。
见夜很快回来，凑到宇智波田岛耳边小声说了前方的情况。宇智波田岛点点头，打了个手势，于是连同见夜在内的忍猫们都瞬间消失不见。
这是父亲要动手的意思，宇智波泉奈握紧了手中的刀。
······
宇智波斑已经发现妹妹的感知能力十分出众，看起来还在他甚至父亲之上。但他也不差，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他也还是感知到了那分外熟悉的查克拉。
不，不止。看来今天又有热闹了。
见小伙伴从河对岸的树林中现身后，宇智波斑沉默一瞬，还是大力向河对岸扔去一块石头。上面被他用力刻上了几个字：有埋伏！
真是巧了。平常活泼的少年此刻面色严肃，几乎在同时出手，也向宇智波斑扔来一块石头。
他们最初相遇时就隔着这宽阔的南贺川扔石头打水漂。一开始还掌握不了力度技巧，小石头每每在河中央就会落下。可现在他们都能顺利地将石块扔到对岸了。
然而来不及了。双方来人的距离已经近到再如何隐匿也不能让他们忽视的地步。就算现在想抽身离开也不行了。
两只苦无刹那间自林中飞出，却又在击中目标前被同时打落。
“父亲！”
“父亲！”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同时开口。
“柱间！”
“斑！”
眼见自己的攻击竟被自家儿子出手拦截，两位老父亲的心情可想而知。逆子难道不知道自己辛辛苦苦是为了什么吗！
“你竟然！”宇智波田岛面色铁青。好哇，自己出来跟这千手的小鬼玩闹不说，到现在还要包庇吗！
面对父亲通红的写轮眼，宇智波斑丝毫不为所动。一番我行我素的样子让宇智波田岛更气得上头。
不过现在不是教育儿子的时候，宇智波田岛立刻收回心思，专心致志地警惕着对面的敌人。既然那个老家伙也来了，看来他是很难直接找到机会对那个千手的小子出手了。
不过，哼！
宇智波田岛心中冷笑，下一秒突然暴起，一只苦无打向千手柱间，而自己却又提刀向老对头劈去。巧，又或许不是巧合。千手佛间也做出了同样的举动。
两人不愧是老对头，都对对方的套路一清二楚。
一柄苦无而已，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再次灵活闪避。
“斑！”
“柱间！”
两位老父亲毫不怀疑自家儿子不会被对方区区苦无所伤，在打得你来我往之时也不忘大喊出声，催促儿子快些动手。
但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依旧隔着南贺川遥遥相望，谁也没打算动手。
“斑，不管怎么样，我会记得我们的约定。”
“放心，我也是。”
“斑！”
“柱间！”
打得冒火的老父亲们见儿子不但没有抓紧时间取对方狗命，还聊起来了，火气越发上头，要不是腾不出手，可能立刻就要冲上去先把逆子收拾一顿了。
眼看自家大儿子是指望不上了，心中另有计较的两位老父亲一边拖住对手，一边大声召唤自己暗中准备的杀手锏。
“扉间！”
“泉奈！”
两道人影从斜刺里杀出，各自朝着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而去。若是只有一人偷袭，那或许真的可以给对手造成伤害。然而两位老父亲的套路让双方再次达成战力平衡。
长刀相撞，火花四溅，在空气中发出铮然的声响。
一击不成，两人各自后退。
现在场上六人两两相对。老父亲们拿出十分心力互殴，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间也万分警惕地盯着对方。唯二的例外就是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两人平静地四目相对，还同时开口打算拉住弟弟，他们心中都知道今天大概不会真打起来。
与自家兄长不同，宇智波泉奈正在心里飞速计算着攻击的可能。此刻他十分庆幸自己和父亲今天跟随大哥至此，否则大哥不就要面对三个千手的围攻了吗！真是卑鄙的千手！
对面的白毛看起来比自己年纪大些，从刚才的拼刀来看，他暂时还没有十足的把握胜过对方。宇智波泉奈一向谨慎果决，打定主意后立刻抽身后退，借着这段距离脱离对方的攻击范围。
在宇智波泉奈的对面，被父亲特意叫来的千手一族族长次子，千手扉间的战场经验更为丰富。他从不随意忽视出现在战场上的任何人，哪怕对方看起来再年幼，再无害。
短暂的僵持期间，千手扉间脑中同样闪过各种攻击方案。眼见宇智波泉奈后退，千手扉间没有趁势提刀追击，而是做出了一样的选择。
两人几乎同时收刀，迅速结印。
眼见对方不上当，宇智波泉奈也没有半点犹豫，他的火遁可不是退上这么几步就能躲得开的。
而察觉到对方意图的千手扉间心中早已预判了对方一定会使用火遁，问就是宇智波特色。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忍术，但拿水遁对冲就对了！
“火遁·豪火球之术！”
“水遁·水龙弹！”
巨大的火球与强势的水龙在南贺川上空激烈相撞，震荡开来的气浪在河道两边带起阵阵水波，河滩边的树林也难以幸免，无数枝叶被因此掀翻。水火势均力敌，又在同时消散，只于被高温蒸发出的蒸汽弥漫开来。
视线不明，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间，以及原本在对阵中的宇智波田岛和千手一族族长，千手佛间，都迅速撤出水雾最浓重的范围，退到了两岸巨树树枝上。
尽管隔着宽阔的南贺川，但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间都有把握用忍术攻击到对方。两人互相警惕，只等父亲一声令下。
然而最先打破沉默的是千手柱间：“扉间，真不错啊。”他记得水龙弹的印相当复杂，但是扉间硬生生凭自己的努力把那一串的印减少到了只需几个呢。
千手扉间一心盯着对岸的宇智波，听见大哥的夸赞，不仅没有被认可的欣喜，反而忍不住皱起眉，“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大哥？”
“啊哈哈哈，我说的是，啊！”千手柱间的话没说完，因为忍无可忍的千手佛间直接给了儿子一下，“闭嘴！”不帮忙就算了，还想在这里聊起来？
宇智波泉奈和千手佛间的过招就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宇智波田岛事先没料到对方也叫了儿子，见泉奈的对手比他大上不少，原本心中还担心自家小儿子吃亏。但见刚才的对战结果，宇智波田岛又忍不住心中暗自得意。
唉！其实小女儿的天赋同样出众，如果她身体健康，那千手家的白毛小子定不能敌过泉奈和泉水联手。
这样的想法在脑中一闪即逝，宇智波田岛看向长子，加重语气催促了一声：“斑！”
领会到父亲心意的宇智波斑并没有配合的意思，反而挡在弟弟身前。这既是保护，也是在阻止泉奈继续出手。
与此同时，千手柱间也直接抓住了弟弟的手腕。
“大哥！”
对上弟弟仿佛要冒火的一双红瞳，千手柱间扇了扇另一只空着的手试图给弟弟降温。虽然表面笑着，千手柱间说出来的话却格外认真：“别这样，扉间。斑是我的朋友。”
就算他们之间隔着亲人的死亡，日后也注定战场相见，但他们相互理解、相互支持的心意不会改变。他不会在这个时候让父亲和弟弟偷袭自己的朋友，这是对他们友情的背叛。
“大哥！”
“逆子！”虽然时常被大儿子气得冒火，但千手佛间还是没有预料到这个臭小子还能更叛逆一点。
千手柱间对父亲的斥责早就习以为常，此刻左耳进右耳出，只当耳旁一阵风吹过。他看向对岸的好友，面上又带起轻松的笑意：“下次再见了，斑。”
遥望着好友，宇智波斑原本漆黑的双瞳几乎是在眨眼间就变得通红，那瑰丽的赤色刻满坚定的决心，“记得变强，柱间。”
千手柱间一愣，然后缓缓道：“知道了，斑。”
他们会变得强大，成为忍界举足轻重的人物，然后一起斩断腐朽的链条，创造新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