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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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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突然从屋外飞入一把匕首,撞向那吓人的大锤。

    那匕首似是凭空出现,却力大无穷,硬生生将大锤撞的偏向一边,落在云月脚边。

    同时从屋外突然射入三根铁钉,正冲着铁大锤的右手而来,得亏一旁的铁斧发现后阻了一下,暗器险险的擦着铁大锤的手钉入柱子中。

    眼见那钉子入木三分的钉在墙上,铁大锤瞬间被点燃了,他狠狠擦去手上的血迹,抡着地上的流星锤冲到了外面,“他奶奶的,是哪个孙子躲在暗处使阴的,有本事出来打一架!”

    还没走到门口,迎面又飞来几枚钉子,如果说出其不意的暗器是为杀招,那么正冲门面而来的暗器就是明晃晃地挑衅。

    轻松的躲过这几枚钉子,铁大锤收起表情,暗暗的凝聚了一层内力在使锤的手上。

    不止铁大锤动了真格,其余铁家兄弟也围聚到院子里。

    眼下这情境,他们在明,使暗器的人在暗,得小心提防着。

    五人看似四处散开,实际上各自防卫着一个方向,俨然是早以习惯如此布局。

    屋外的局势瞬间紧张,而屋内此时就只剩下云月和于秋林。

    “那些蛮人可算出去了,姑娘可还好?”不同于院外的剑拔弩张,屋内的场面甚至称得上是“和谐”,于秋风一改刚才的小人嘴脸,笑着道歉:“刚才多有得罪,实在是性命被捏在人家手上,不得已而为之。”

    一边说,一边撑着酸痛的身体挪到云月身边为她解了手上的绳子。

    云月正想耐着性子与他虚与委蛇几句,突然一阵“魔音”从四面八方袭来。

    听得那声音,云月只觉得胸中血气翻涌,紧接着就吐了口血晕了过去。

    一旁的于秋风也没好到哪儿去,虽然没有吐血,但也只比云月多坚持了几秒就倒了下去。正好磕倒在云月吐出的那口血上,明明没受伤,却染了一头的血。

    “哈哈哈哈哈…”暗沉嘶哑的大笑声似乎四处传来,既让人感觉毛骨悚然,又摸不清方位。

    那笑声密密麻麻的犹如一张网,无孔不入的罩住小院里的每一个人。

    “是音攻,大家分散注意力,不要仔细听这笑声。”院中,虽然铁大刀提醒的还算及时,但铁大锤和铁斧还算中了招。

    难受的捂住耳朵,那声音却还是从四面八方传来,铁大锤感觉像是有人拿了把锤子在不停往他脑袋上敲。

    眼看铁大锤似乎要撑不住了,铁大刀示意大家聚拢,以应对暗处人的偷袭。

    只是藏在暗处的人似乎并没有再出手的想法,一直到铁大锤和铁斧都调息平静了下来,都没有任何人再冒头。

    “暗处之人虽并未现身,但也没有对我们下杀手,敌暗我明,此时不可一味逞强。”铁大刀站在人群中间低声道:“大家都是冲着临风派遗孤来的,横竖现在人已经跑了。就把事情摊到明面上来讲,反正谁也占不到便宜,自然不会有人擅自出手。”

    铁大刀正打算与暗处的人开诚布公,突然一个意外打破了院子里表面的宁静。

    “屋内有暗道!”

    于秋风手捂着头,跌跌撞撞的自屋内跑出,迫不及待的分享了这个消息。

    瞬间,一大群人涌入屋内,无论是暗处的人还是院子里的铁家兄弟,都唯恐慢人一步,失去先机。

    ……

    云月再次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在一辆颠簸的马车上。

    马车内只有她一人,马车外却有说话的声音。

    云月还记得,在让于秋风将人都引入密道后,她原本是想跑出去躲起来的。

    却没想到院子里的杏花树上还隐着一个人,她前脚跌跌撞撞的跨出房门,后脚就被人掳上了那颗杏花树。

    只是她受了伤,还没来得及看清带走自己的人是谁,便昏了过去。

    昏迷前,云月依稀看见那人的生了一双好看的桃花眼。

    江沈戴了顶草帽坐在车辙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赶车的老翁闲聊:“老伯,我们还有多久能到云来城?”

    “莫急莫急,咱们后日一大早便能到了。”从景州到云来城不过两日光景,眼前的少年却给了三倍租金,老翁说话的语气都透露着开心。

    他们脚下走的这条路是百姓们平日里最常走的官道,虽然路程绕远了些,但胜在平坦安全。眼下他们才刚出景州城门,走官路还需要一日半的路程。

    “我不着急,我娘子急啊,我此行就是为了带她去云来城看病。”江沈虽然嘴里说着着急,神态十分懒散。

    一边说着一边身体往下倚,最后半靠着车架,摘下帽子盖在脸上,懒洋洋的催促道:“您紧着点赶路,我娘子醒来若是发现还没到云来城,怕是要闹脾气了。”

    虽然少年嘴里说的是怕娘子会生气,但老翁心里清楚,会生气的恐怕不是车厢内那娇滴滴的小娘子,而是身边这位看上去很好说话的公子,果然这三倍的租金不是那么容易拿的。

    收钱办事,天经地义,既然少年想快些到云来城,老翁自然是要尽力满足,于是他提议道:“我知道有条近道,紧着些赶路倒是可以在天黑之前赶到云来城。但路途有些崎岖,难免颠簸。”

    云来城是距离景州最近的一个交通要塞,平时也常有乘客赶时间抄近路,因此踏出一条山间小道,虽崎岖了些却能省下一日脚程,若是紧着些赶路,倒是能在天黑前赶到。

    像是早就预料到有条小路可走,江沈丝毫没有感到意外,懒洋洋的声音从草帽下传出:“不妨事,就走近道吧。”

    此时马车正好行至一道岔路口,下了官道便能寻着小路行进,于是老翁拉紧了缰绳,直起身子提醒道:“马儿要加速了,您坐稳当喽。”

    马车倏然加速,云月在车厢内甚至能够清楚得听到鞭子划过空气抽打在马背上的声音。

    刚才外面说话的二人,那年轻男子的声音云月觉得十分耳熟,却又一时回忆不起在那里听过。

    正努力回忆时,马车的门帘突然被掀起。

    马车突然颠簸,江沈怕云月不醒事的昏迷在车厢内被撞了头,便想着进来看看,没成想刚掀开帘子就对上了一双清明的眼。

    “娘子你醒啦!”江沈笑着挤进马车内,挨到云月身边问:“可有哪儿感到不适?”

    这是什么称呼?

    云月皱了皱眉正想反驳,却感觉到江沈的手忽然挨近,在她的手掌上轻轻划过。

    江沈一边在手上做着小动作,一边嘴里还念叨着:“娘子你可别不高兴,赶车的老翁已经在抄近路去云来城了,咱们天黑之前保准能到。”

    活脱脱一个受气小相公的语气。

    云月的体温向来偏谅,江沈指尖的温度却是炙热。

    云月努力忽视手心传来的热度,仔细遍布发现江沈写的是“隔墙有耳,配合我”。

    明白他指的是外面的老翁,云月微微点了点头。

    思索了一番后,语气冰冷的呵道:“滚出去,别烦我。”

    既然隔墙有耳,什么话都不能说,她也懒得做戏,索性就将这个骄纵小娘子的名头坐实了。

    似乎是没想到云月会这样快速的进入角色,江沈一时没接住她的戏,愣了一下后才闷声闷气的“唉”了一声去外面车辙上坐好。

    老翁也没想到江沈刚才说的竟是真话,里头的小娘子真是一言不合便生气。

    于是见他出来,还安慰道:“想来小娘子是身体不太舒适,这才脾气大了些,公子莫伤心。”

    而江沈过了好久,才回了一句:“嗯”

    ……

    赶在医馆关门的最后一刻,老翁将他们送到了云来城最负盛名的杏林医馆。

    江沈大方的给了一笔赏钱,同时交待道:“我和娘子是私奔的,若是有人问起,你只当没赶过这一程就好。”

    老翁避讳的没去看他小心搀扶着的带着惟帽的小娘子,只接了银子笑呵呵的回复:“好嘞,老头子我今天来云来城只是为家里女儿买支云梦阁的钗子做嫁妆,没搭过什么客人。”

    云月听老翁说的话,便知江沈的对他的防备从何而来。

    寻常乡间赶车的马夫,怎会如此机灵,这份通晓人情世故的本事,即使放在乡野间也不会埋没到只做一个马夫。

    大概是由于到了闭馆的时间,云月进门后发现医馆内空荡荡的,既没有病人也没有大夫。

    药童在一旁解释道:“您二位可赶巧了,我刚将医馆内病人都送走准备闭馆,公子就带着夫人来了,要是再晚一些到,怕是就到林大夫家中去喊人了。”

    药童这话中带了些许怨气,毕竟云月看着也不像得了重病的样子,他们还非得赶着医馆关门的时间点来,这不是耽误他回家嘛。

    显然,江沈也看出了药童的怨气,他脸不红气不喘的胡说道:“麻烦小大夫了,实在是我家娘子病重的没法了,紧赶慢赶才在这个时间点到了医馆,请多担待。”

    作为江沈“病重”的娘子,云月懒得听他继续胡说八道,拂开他的手自顾自走到问诊桌前坐下。

    她不过是被那音波震的吐了口血,便是不吃药,这伤用不上两三日也得自己好了。江沈如此着急的赶来医馆,必定有其他事要办。

    自己这病既然只是个借口,云月也就随他怎么说了。

    被拂了面子,江沈也不恼。只跟在云月身后细细与药童交代着她的“病症”。

    那药童看这夫妻两的行为,一时不知道如何反应。

    不过听得江沈喊自己“小大夫”,还在识药读书的药童心情瞬间大好,也懒得计较这么多了,反正一会儿林大夫来了自会诊断。

    “林大夫,又来了一个病人。”药童边往外走边喊,没一会儿就带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大夫进了门。

    老大夫被年轻的药童扯着手臂往前拽,边走边气呼呼的强调:“木生,和你说过多少次了遇事稳重些。我老头子一把年纪了禁不起你这样拉扯。”

    药童经常被这样教导,次数多了也就不在意了。

    脚步稍微放慢了些,嘴里详细地转述着刚才从江沈那儿问来的关于病人的消息:“这位公子说夫人这几日时常莫名陷入昏睡,已经在别家医馆判过症了,没有诊出原因来。”

    江沈适时的拿出一张药方递过了过去,“这是我家娘子正在服用的药方,您帮忙看看是否对症。”

    老大夫接过药方看清上面的字后诧异的扫了一眼江沈,避开药童的视线,状似随意的将药方折了折塞进袖口后对江沈道:“我得先为夫人诊脉,然后才好判断这个药方是否对症。”

    “您请。”

    像是早就预料到这一出,云月早早的就将手搭在了药枕上,反正她这脉象寻常人也诊断不出个所以然来。

    果然,老大夫坐下后,仔细诊了脉,装模作样沉吟了片刻后道:“夫人脉象紊乱,似是脏器受损。天色也不早了,木生你去把内院的偏房收拾一下,安置病人。这位公子随我进药房,我开个方子。”

    显然目的不是为云月开药,而是有话要单独与江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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