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三十八、伊势湾的竹子
今滨之町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南北朝时期，以奢华大名而闻名于此的佐佐木道誉（京极道誉）的家臣·今滨六郎左卫门于此地筑城开始，其后，京极家的家臣浅井氏开始反叛京极家从而控制了这北近江国一带而成为了北近江国的实际控制大名。此地也是临近日本的铁炮产地国友村的战略要地，颇有名气的国友筒也源于此地铸造。
“走吧，我们再去拜访那个竹子！今天大家就穿着从清州町带来的华贵的衣服去吧！尤其是侍卫队，恒温温！”
“是！伊惠老板娘！”
“上次委托奈良铁匠铸造的新的刀剑都给他们配发好了吧！今天全部都带上！”
“遵命！”
“今天我要华丽一点去‘格竹’！”
“遵命！”
伊惠屋的队伍浩浩荡荡的游荡去了伊吹山的位置，而这一大早还在屋里品鉴着抹茶的竹中半兵卫着实被这屋外吵闹的景象给弄得格外心烦。
“是谁这么大胆在屋外沸沸扬扬，俗不可耐？”
颇有怨气，大声嚷嚷着走出屋外的半兵卫，一眼便望见了屋外站着一些衣着华丽的商人们，而簇拥着衣着绚丽的四人的则是一队着装精致优雅的武士队伍，虽是见过些许世面的青年才俊美浓的麒麟儿，然而此时看到眼前的景象还是有一些惊讶。
“竹中半兵卫重治大人，伊惠这厢有礼了！”
“唔”
半兵卫此时写满一脸的无语。
我则依旧是一副厚脸皮的样子盯着半兵卫，表示我们也就赖在这里了。
“嗯哼？”我咧了下嘴。
“”
“”
“嗐进来吧。伊惠大人。”
说完，半兵卫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便转身向屋内走去，而我则在竹中重治的妹妹带领下拉着小会子和恒温平八郎三人一同进入了这隐藏于伊吹山的小屋里。
“请进。”
“嗯嗯，有劳您了。”
“不客气，我家兄长一直生病，所以脾气也比较差，希望你们谅解一下。”
看着一脸歉意的可爱姑娘，我有些脸红，然而还是开口问了一下。
“请问姑娘，芳龄哦不，前些天那位织田家的木下大人再有来拜访吗？”
“木下大人？”竹中妹妹脑袋萌萌的歪了一下，轻柔的说着。
“就是藤吉郎大人了啦，长得有些尖嘴猴腮的那位。”
“哦哦！那位藤吉郎大人啊，得知我家兄长生病之后，特地去了山上送了一野兔来，说是给我家兄长补补。虽然这个藤吉郎大人长得像一只山猴子哦不，长相有些额然而这捉野兔子的水平到时特别厉害呢。”
“那距离这位山猴子哦不，藤吉郎大人上一次到这里拜访竹中大人已经有多少时候了啊？”
竹中妹妹挠了挠头，似乎那个可爱的小脑袋在飞速的回忆着这些天里藤吉郎出现的身影，一小会儿后似乎已经搜索到了答案，然后右手握拳敲在了左手掌心上。
“好像就是昨天上午的时候，那时候我正准备出门去院子里摘点菜吃，就看到门口一直跪着等候我家兄长的疼藤吉郎大人。这大概已经是第三次过来了吧。”
“哦这样啊，谢谢竹中妹妹啦。”
“不客气呢，姐姐大人呃好像也不对”
我俩都有些脸红的，尴尬得面面相觑，而此时小会子和恒温他们早已经进屋里跪坐着了。而本多平八郎则倚靠着房梁在那里喝着从伊惠屋带过来的利休酒，边喝还边不忘撇一眼竹中半兵卫。
“我们进去吧”
“好嗯”
我和竹中妹妹脸红着一起进入里屋，而此时的竹中半兵卫已经煮好了茶等着我了。
“伊惠屋的当主，没想到还真是如传闻里所说，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看着如此独特的女人，就这个头看着就有五尺八的样子容貌也是颇有些南蛮人的风貌不是一般的女子啊。”
这竹子上来就开始客套，让我有些不舒服，因为这一开始的这种客套开场，那说明我在这半兵卫的眼里，并不是太有兴趣的人，或者说，他没有任何意愿想要与我谈。
“没想到我这平户的小燕雀，还能得到鸿鹄的只言片语，那也算是我的荣幸了。”
“呵呵，伊惠老板娘哦，得叫你伊惠大人才行，此次前来我这山间乡下，依旧是为了让我出仕织田家对吧我想想要是你足够聪明的话，应该是直接转身回尾张复命才是”
“就算是知晓结局是如何，那又怎样呢半兵卫大人，请您跟我一起回尾张国见织田大人吧。”
“我拒绝！我半兵卫就是在这山里孤独终老我也不会想要出仕织田家的。不管是美浓，还是尾张，所追求的不都是那些权利野心么？我感到厌倦了。”
说完，半兵卫递了一杯茶到我面前，示意我品尝一下。
“我这里没有什么好的山茶，就请大手大脚习惯了的老板娘凑合一下吧。”
明里是叫我品茶，实际上是在叫我走。
“那我就饮了半兵卫大人的‘好意’了。”
说完，我没有按照礼节细细品尝一口说着客套的敬语，而是像喝酒一样端着碗一饮而尽。
“嚯！好酒量！”
半兵卫一遍咳嗽着一边拍着手叫好，眼神里却夹杂着讽刺，而旁边坐着的妹妹和恒温则惊讶的嘴都张大了。
“半兵卫大人，伊惠屋主要是靠着各种各样的酒类闻名于这偏小一隅，然而此时听闻令妹所言您咳嗽不止，所以小女子也不敢妄加拉着大人一同品酒言欢。”
“哦？这伊惠屋的特产是酒？我还以为伊惠屋的特产，就是帮人跑跑腿买点米粟粮油呢！这算是在下孤陋寡闻了，有些得罪？哈哈哈”
“此时并非半兵卫大人孤陋，只能怪是我这个当老板娘的胸无大志啊哈哈哈哈！”
说完，我俩相视一眼，有些尴尬的笑了出来。在座的其余人也都笑起来，面容狰狞就像是在比谁笑得更违心似的。
「伊惠大人，渴望的就是这样的生活啊。看来并不是什么有趣的人，不像那位藤吉郎大人，还有尾张的大呆瓜一样有着自己的理想。」
想必此时的半兵卫，心里大概就是这样评判我的罢。
“伊惠大人的生活，还真的是挺‘顺利’的”
没等半兵卫把话说完，我打断了他的话。
“所以有着「今楠木」之称的半兵卫大人，眼光也就只能看到如此地步了么？眼前的雾迷茫朦胧，却丝毫看不穿啊”
原本有些戏谑的半兵卫，此时突然楞了一下。
“尾张的那位织田大人，有着同常人不一样的理想，人间烦事纷纷扰扰，然而世间如何变幻，总会有人举起利剑划破这眼前的混沌，不破不立。”
“呵呵呵，说起来，织田大人还真的是蛮幸运的呢，身边总有着你们这样的家臣为他抛弃生死忠心相随呢”
我端着茶壶给半兵卫续了茶后，将坐姿调整了一下。
“馆主大人不看出身，任人唯贤，而且胸怀着远大的理想；而这眼前的混沌乱世，真是半兵卫大人所想看到的么？”
“我并不想见到这样的世间，然而我区区半兵卫又能够有何等的能力去改变些什么呢。”
说完，半兵卫端着茶，抿了一口，接着轻轻咳嗽了几声，而身旁的妹妹则跪坐在其兄长的背后，用手轻轻拍打着半兵卫的背部。
“尾张的那位织田大人，任人唯贤不问出身，果然不是一般的人物，对他而言，有才能的人便能得到重用，对于无能之人却是无情抛弃，然而像是你们这番为他交出性命，于他眼中只像是工具一番的人啊。”
“馆主大人，那只是想要结束这乱世而不得已为之，利剑之所以能够斩断这混沌，也正是因为他本身足够冰冷，纯粹，才能够如此的锋利啊。那么对于半兵卫来说，有着很多不能舍弃的东西，有时候所谓的道义，都只是束缚自身的无用之物罢了，或是世间糟粕，或是作茧自缚。”
“”半兵卫有些沉默。
“伊惠大人，我还是小看了你啊，没想到这织田家派来劝诱的人，看似不是重臣，却都是最理解信长大人的人啊。”
“藤吉郎大人想必早已经来过了吧，对于藤吉郎大人，不知道半兵卫大人有什么看法呢？”
“藤吉郎大人，对于自己看中的事情会非常执着，就像是他执着于追随织田信长大人一样，也执着的想要我出仕织田家，然而交谈过几次之后，发现却是更值得托付之人啊，只是我半兵卫才疏学浅，感觉自己并不能帮上什么忙”
看来这半兵卫，果然已经对藤吉郎大人动心了，如果想要借此复命回去，提拔为武家人士，看来还是很难啊。感觉就像是剧情安排似的，你想抢功也抢不了。
“那，为何半兵卫大人，不答应藤吉郎大人呢？”
“时候未到”
将碗里的茶喝完后，半兵卫接着说道。
“伊惠大人，在下想要问一下你。”
“但说无妨。”
“作为一个女子，为何会有着这些奇思妙想，而且对于这世间，对于自己的人生，会有着完全不同的活法呢？这样聪慧的女子，之前也就见过主公道三大人的公主，不愧是蝮蛇的女儿啊。”
“如果半兵卫大人有兴趣，那不妨可以考虑跟随我这个五尺多的倾奇女子亲眼去见证啊。”
“啊哈哈哈，也许罢。”
“天下梦幻五十年，人能够做的可真是渺小啊，若是什么都不去做的话，那这梦，也就只能是幻想了，无论是跟随织田大人也好，还是需要接过这把利剑，吾也无怨无悔。”
半兵卫举手想要添点茶，却发现茶壶里早已干涸。
“那我就不打扰了，半兵卫大人，改日再登门拜访吧。”
半兵卫没有说话，身后的妹妹在看了一眼她的兄长后，起身给我们送行。
“此番劳烦贵兄长以及姑娘热情款待，辛苦了。”
“是我们照顾不周”
说罢，我们一行便再一次离开了半兵卫的住处，回到了今滨之町。
琵琶湖畔的风景着实非常的雅致，继承了大唐之风美学的霓虹人，将这绚丽之花以自己的方式继续绽放着，然而无论大唐有多么的强盛，这大厦倾塌也都只在那片刻之间。
“姐姐，我们明天还要去伊吹山么？”
“去啊，明天就是我们此行的终局了吧。告诉恒温温他们，做好出发准备吧。”
我望着窗外的弦月，手不停的摆弄着凭几。
“姐姐”妹妹伸过了头悄悄凑到了我的耳边。
“对于眼前的那俩个男人，你更喜欢谁啊？”
我突然垂死病中惊坐起，一脸懵逼的看着妹妹。
“谁？谁啊？什么男人？你该不会是以为我有啥想法吧。”我一脸惊慌。
“啊哈哈哈，这身边已经簇拥着两名充满着荷尔蒙的男人，姐姐你不可能没有任何想法卅～”
“我哪里会有想法，那都是我们的伙计！伙计！”
“啊哈哈哈，所以你是喜欢剑豪呢？还是喜欢那战神呢？”
“八嘎！亨泰！”
“哈哈哈哈哈哈”
妹妹狂笑着转头盖好了被子，而我脸有些红晕的坐着傻乎乎。
而墙的另一边传来了一句微弱的叫骂声。
“笑什么笑！不知道睡觉啊傻逼！”
“伊惠巫污污的呸呸”
整理了下有些打结的舌头，平八郎清了下嗓子再度报起了名号。
“伊惠屋当主伊惠大人”
未等话说完，竹中妹妹便走到了门口。
“请进吧，伊惠姐姐大人哦不对伊惠姐姐。”
“咳咳”本多平八郎尴尬的咳了咳，身旁的我们笑得拍大腿。
“伊惠屋伊惠大人请进！”平八郎再度以那浑厚青春的嗓音大喊着。
这都哪门子鬼台词啊！！就这样的二愣子也不知道为啥妹妹还会拿来调侃我？？？
盒盒盒！！！
第三次的拜访，大家已经熟悉了彼此，所以便没有了任何的客套。
“又见面了，伊惠大人。”
“嗯，半兵卫大人。”
“所以这一次，你应该心里很清楚这次来这里只能是得到一个答案了罢。”
“嗯，半兵卫大人。”
“所以，咱们不妨干脆点，可好？”
“哈哈哈，所以你还想要试试我的器量么？”
应该是被我一语道破，半兵卫愣了一下。
“哈哈哈哈，可能已经试完了呢。”
“哦？”
“出仕于织田家，也不是不可以，然而我其实并不太愿意出仕于信长，毕竟他理想的实现方式，与我而言有些出入，所以我想要出仕的人，并非是信长大人。”
“竹中大人，我想我或许能够明白你的一些想法，藤吉郎大人不光有理想，而且他愿意舍弃掉一切东西去追求自己的理想，而他与信长的不同之处在于，在他的眼里，家臣都是人，是有感情的存在，而不是简简单单的工具，更不能像是做加减乘除一番随意的「增」或者「减」所以更值得托付的人，是藤吉郎大人对吧。”
“嗯，话说的没错伊惠大人。然而在藤吉郎大人第四次来访的时候，我还是拒绝了他。”
“诶？”我惊讶了一番，这似乎有些不合史书记载了，难道说藤吉郎不止到访这么多次才劝诱动了竹子么？
“因为我的眼里发现了新的东西。”
“哦新的东西？愿闻其详。”
半兵卫朝我挥了挥手，让我凑近一点，然后悄悄的问我。
“伊惠大人，本朝以来，可有女人坐上将军、太政大臣、关白等？”
我大概回忆了一下，脑袋里并没有关于此事的任何印象。
“所以是没有，是吧。”
“嗯。”我慢悠悠的点着头，脑袋里还在回忆着记忆中的那些熟悉的名单。
“如果能够斩破混沌的剑落在了你的面前，那你接过剑的时候可曾无悔？”
!!!
我突然明白了这个竹中重治的想法！
“话是这么说不错，可是我一个没有任何出生的人，如何有资格能够担任这天下人，如何能够担任这些正一位的官职？并且我”
“但是从你身上，我看到了和信长大人，藤吉郎大人相同的东西！你们对于这个世间的思考，并没有随同与这芸芸众生，而你们埋藏在心里的愿望，都是想出现一个崭新的，没有纷争的国度，大家能够安稳的生活，甚至是迈向新的，未知又广阔的道路。”
“我”
一时间接不上话的我，有些懵逼，诚然我的一些想法，除却想要拥有一个和平的世界以外，其他的想法和我的性格在我本来所处的时代里也算是比较偏异类的那种，然而在这十六世纪的霓虹国，竟然会有人理解？我居然在这个时代里完成了降维打击？？
“半兵卫大人我你可能还不了解我的一些”
半兵卫摇了摇头，嘴角带着笑意。
“其他的并未那么重要，你想要创造一个安稳的天下，这就足够了，而且据我了解到的你在平户发迹的那些事情以及你的一些想法，更是让我产生了浓烈的兴趣。那么多倾奇的想法啊都是如何想出来的呢，这可是一个女人的想法啊。”
“所以？”
在我疑问的瞬间，半兵卫从袍子下掏出两小壶酒，而壶的显眼位置，贴着一只憲法黑茶颜色涂装的鲸鱼。
“嗯。”
“你选择了对你来说更有意思的我？”
“啊哈哈哈，能够有能力开创着新时代的人们，目前我见到的，愿意相信着的人，便只有藤吉郎大人，以及尾张那位织田大人，然而此时我却认识到了这战国时代的倾奇女子，伊惠大人。你的身边有着剑豪，也有着青年血气方刚的猛将本多平八郎忠胜，而且一个女人，在织田家的那位大人眼中，居然是位颇有才华的人。否则，也不会让你也来找我罢！在下说的可对？”
“可是我，却并未像藤吉郎大人那番一直等候着竹中大人，为了您而不惜去冒险去采摘灵芝啊！”
听到这里，半兵卫惊讶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藤吉郎大人替我采灵芝的事情？”
“呃就是知道了啦”
这原本只是某些书上记载过的文字，此时不经意间说漏了嘴，却发现还真的有这种事情我好尴尬
“果然，我的选择没有错这女人，真的让我有着强烈的兴趣，想要去挖掘。啊哈哈哈哈。”
为什么，这竹子会是这样的好奇宝宝，我原本以为他是个十分慎重、沉稳、甚至有些保守的人，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竹中大人”
竹中半兵卫正了一下身子，趴伏在地上：“我半兵卫，今后便跟随与伊惠大人，今后请让我等忠心跟随您，一同见证那未知的时代的到来吧。”
“诶诶诶！等下半兵卫”我慌乱的摆着手，一脸难以置信。
“我现在还只是个商人啊，像您这样贤能的武士官人，为何要如此屈尊于我？”
“哈哈哈哈，伊惠大人此时还想要对我隐瞒么？”
见到半兵卫这样说，我叹了口气。
“嗐”
“此番成功将我带回尾张，伊惠大人不就正式成为武家，成为织田信长哦不馆主大人的家臣了么！而我等则就是伊惠大人的陪臣伊惠大人的仕途可以说现在已经开始了啊！我等已经是您的陪臣了。”
“那个嘿嘿嘿额哈哈哈哈，我受宠若惊”
我有些痴痴的笑着，心里想的全是这穿越次元的降维打击，这外挂虽然很不公平，但是帮助真的太大了哈哈哈哈哈。
这竹中重治，居然真的被我收下了！不过如此一来藤吉郎大人的命运会怎样呢？今后这战国的历史，又会是如何去书写呢？
感觉我已经在无意中篡改了历史，而这未来也开始越来越脱离我所知晓的轨道。而我也不知道这历史书这个外挂，究竟还能用多久。
不管怎么说，这次我是真的赢了秀吉哦不，木下藤吉郎！虽然藤吉郎与我也是挚友一样的存在。
“其实无论是跟随藤吉郎大人，还是伊惠大人，我们之间的交集都会非常多，毕竟我也知道藤吉郎大人非常信任伊惠大人啊！”
“所以，如果馆主大人有意外”
“暂未可知，不过我认为可以跟随着乘风而起的藤吉郎大人一同去开创这崭新的时代。”
“嗯，不谋而合！”
竹中半兵卫与我一同端着那本家出品的利休酒壶，相视一笑。而这一次，完全没有了任何尴尬、客套与讽刺，有的只有那种心有灵犀的感动。
“竹子哈哈哈哈”
“狐狸哈哈哈哈”
看着我俩如此的开心，周围的妹妹等人却一脸懵逼。
“这俩人这次笑得那么欢乐，到底是聊了些什么事情啊？”恒温挠着头问着平八郎。
“不知道，也许是他俩想出了什么新的甲胄吧或者是都喜欢本家的利休酒？啊哈哈我也喜欢这利休酒啊利休酒”
听到这俩人略显傻气的对话，妹妹转身拍了他们一人一个脑袋瓜子。
“你们这俩棒槌懂个啥，也许姐姐和半兵卫，真的成为知音了甚至可能姐姐～”
说着说着，妹妹的脸上露出了八卦又猥琐的笑容。
而在一旁烧着水的竹中妹妹，则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依旧一脸懵逼的继续烧着水。
而这欢愉的气氛，来自美浓的竹子，随着这衣着华丽的商队，到达了清州之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