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罪与罚（1）

    n城程家。

    江蝉在电话上安抚了程母，程母勉强稳住心神，回到家心里又开始忐忑不安，摔碎了一只碗。

    看着摔成碎片的碗，程母越想越心慌，随意冲掉手上的泡沫，顾不得擦干。

    “孩儿她爸，你说暖暖是不是有抑郁症？”

    程父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眼睛不离电视屏幕：“嗯嗯……她就是心情不好。”

    “不是，我今天带去的那堆饭，她一个人就吃完了！”

    “饿了么，多吃点，正常。”

    “唉呀，你怎么就不明白！”程母伸手关了他的电视，“那些饭我提到医院这么一小段路都累得够呛，想着她可以和江蝉、关林他们分着吃，结果她一个人没一会儿就吃完了！！”

    “你下次多做点，不就行了。”程父认为程母斤斤计较，很是不耐烦。

    “她吃的时候不是饿，表情很痛苦，却不停往嘴里扒拉饭。”程母双手交握，“暖暖，她前一阵跳……那事吓得我心惊肉跳的。”

    “她能有什么事？现在的小孩就是矫情，日子过得太好了，心理脆弱，无病也要嚷嚷两句。”老生常谈。

    看着程母实在忧心的样子，程父多说一句：“有江蝉在，你放心。”

    “也是，我给江蝉打电话，他也只是说暖暖心情不好，没控制住嘴馋。”

    “你就是爱瞎操心。”

    “妈！你说程暖暖有抑郁症？”程佳在卧室偷听了好久。

    “佳佳，这些事你别管，你的唯一任务就是念好书，将来考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程母一见程佳又不好好学习，开始唠唠叨叨。

    “知道了，知道了。程暖暖可不会得抑郁症，她成天拉着个脸，拽得二五八万似的，说话一板一眼，就是个木头疙瘩。”

    “程佳！她是姐，你读书学了些什么？”程父反感小的不敬长辈，哪怕只是姐妹之间。

    “佳佳，她是你姐姐，不能直接叫她的名字。你姐只是脾气直，处世不圆润，有些较真儿。”程母温声细语。

    “哼！你们就是看不起我，偏心她。”

    “没有，爸爸妈妈对你们的爱是一样的，你们都是妈妈的宝贝。”

    程佳没理程父程母扔下一句“你们错了，你们才不会承认”就跑回卧室，把门反锁。

    “我迟早要修理她，没大没小的。”

    “她还是小孩子！暖暖小时候也皮得很，后来不是也听话了？再大些就好了。”

    “你就是溺爱孩子。”

    “不和你说了，我接着去洗碗了，水槽里堆了好多。记得把地扫了。”

    程父打开电视，没再说话。

    n城第一人民医院。

    病房房门紧闭，窗子锁好，窗帘拉得严实，所有灯光都被关闭，程暖暖躺在床上不想动弹，盯着天花板发呆。

    期间容柬和护士来过几次，没管程暖暖。

    不吃不喝，也不睡觉，连呼吸都觉得沉重。

    好累。

    手机设置了静音，屏幕时不时亮一下，但是它的主人没有搭理它的意思。

    终于，手机没电了。

    重回寂静。

    真好。

    钥匙转动门锁孔的声音，外面的人发现门根本没锁，又把钥匙往回转了一圈。

    懒得管了，爱谁谁。

    “程泉以贪污罪被正式定罪判刑，今日凌晨由看守所送到n城监狱，随后会有媒体发布报道。”

    程泉是当初猥亵程暖暖的高中生的父亲，也是一所县城小学的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