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险些翻车
少年身前的烟花和三鸦化火术愈发灼热起来,都要形成一股术法洪流,这局面令少年心头一动。
一丝坏笑浮现在两处脸颊之上,少年突然大喝一声:“大叔,不如再吃一道大盘烤鸡!”
话声一落,甩开膀子在林间跑动的金生差点骂娘,他已经明白了少年接下来的一通操作。
望着少年那张人畜无害反而有些俊美无暇的脸颊,男人不由得想到自己那躺在床榻上的女儿。
心中恻隐之心刚一冒头,瞬间便被男人驱除在外。
瞳孔聚焦在一起,他看到由无数只烤鸡组成的一道长龙朝着自己卷动身姿而来,而那些最让男人心里产生憋屈之感的血色烟花如一面面完全打开的雨伞般。
远比烤鸡流来的更快一些,打在脸上后尽管只有一丝火辣辣的感觉,却像是清脆声响的巴掌扇在男人面颊。
只能说,这些绽放着绚烂迷人之光的烟花,伤害性不高,可是侮辱性极强。
这一手恶心人的操作,差点让男人心理防线直接崩溃。
顶着一脸的黑灰,金生如同在煤窑洞中打了几个滚一样,黑白分明的大脸上已经很难看出具体的表情。
两条裸露在外的大腿在绷直与弯曲之间如龙行虎步一般,带起来身后滚滚烟尘如聚。
男人嘴里轻吐二字,透着一股直坠黄泉的冰冷,“卑鄙!”
此刻的他心中如同明镜一般,知道自己必须加大力度,尽早将少年斩落在林间。
不然,自己可能一会便要能量衰竭一空,不说被那些古怪的烤鸡将自己炸飞,可能自己就要虚脱倒地,再无战斗之力。
倏忽之间,道道血丝如蛇爬行,无声无息间已经充斥着白色眼球的每一寸。
他动用出最后一丝意念之力,而且还在反复压榨着体内所剩无几的意念。
金生最为清楚,成败在此一举。
这便是男人的心声,同时也是他在内心的高声呼喊。
杀生而成仁。
任谁都可以看出,这个男人想要一举突破少年身前防线,将这个如同盖上龟壳子的少年一击毙命。
伍念之也察觉到男人的变化,惊呼一声,双目瞪得溜圆,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仿佛有山岳压在了胸膛一般。
男人再次发力,二指在身前猛烈一点,双腿动用出全力,透支体内意念的举动让男人奔跑之间身子一晃,好悬没有一头栽倒。
他不再顾及任何东西,伸出去的两个指头拼命朝着少年连连几度下摁。
伍念之一瞬之间,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少年双臂隔着一棍一刀拼命抵住土黄色墙壁,随着这几次男人加大攻击力度,那柄破空大斧爆发出更胜一筹的猛攻威力。
苦涩意味浮现在心头,少年身影于呼吸之间后退出几十米远的距离。
虎口开裂不说,体内瘀血涌出的更多,少年最终压抑不住,只能一口血剑喷出。
在身前化为一蓬蓬血雾,猩红开花,惨烈无比,整个人瞬间看起来有些萎靡不振。
那些烤鸡洪流也在此时摆放着男人面前,带来的不仅仅是伤害,更是让男人痛彻心扉的恨意。
不过金生悍然无畏,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今夜老子纵然身体被炸裂,也必然要让你小子尝尝手中大斧将你劈砍成千万条的痛楚。
炸裂之声不绝于耳,他光秃秃的身子终于置身于烤鸡洪流之内。
整个人开始还能硬扛着那股残破而出的威压再度前行几步,可是随着更多烤鸡打在周身各处。
男人浑身上下的毛发最先消失不见,转而是一股浓烈的烧焦气息飘荡出,顶着光头的金生嗷嗷大叫起来。
他坚韧有力的肌肤满布着开裂的血色纹路,看起来如同一个破碎成千百块的巨型瓷器一样。
最初只是发丝粗细的口子,不一会儿,发丝被一股股巨力拉扯成手指粗细。
有一些血肉已经彻底坚持不住,翻滚起来,卷动起来,而后化为一阵腥风血雨。
粘稠的肉泥像被火炮轰炸一顿,四处迸射,红光萦绕,焦黑的烂肉被打落后,露出较为新鲜的血肉再度被侵袭一遍。
男人壮硕之躯移动慢了下来,整个人完全不复原来的魁梧之态。
他失去了作为人的模样,宛若一个经历过十八层地狱洗礼的恶鬼一般。
在层层阎罗那骇人听闻的刑罚之下,失去血肉和筋骨。
随着男人周身巨大幅度的震颤抖动不停,他再也没有一丝力气维持移动姿态。
面目全非的脸上挂着一丝满足笑意,只是那副惨烈如鬼魅的面容,着实让人只有无边无际的恐惧之感。
他已经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场景。
金生倒地那一刻,露出白骨的右手依旧不忘抽动一下,对着那柄威势凶猛的巨斧遥遥一指。
少年面前则正好是砰的一声巨响,轮盘之斧终于将破碎成黄瓦琉璃的锤盾之墙悉数击破,块状的土黄色墙壁化为细沙高高扬起。
眸眼几欲凸出眼眶的少年自喉咙处发出一道非人之音,斑纹再度升温,来自地狱炎魔一般的炙热火纹将身体上部差点撑裂。
伍念之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的心脏下一刻就会因为剧烈跳动而自行崩碎,所以不敢再度耽搁片刻。
借助这股非人间之力的加持,他要将这柄失去主人控制的大斧头彻底破掉攻势。
体内能量似决堤洪水,不停冲刷着各处穴窍,几道蟒蛇形态能量流疯狂朝向四肢灌注而去。
瞬息之间,让少年抵消那股澎湃如海潮涌动的推力。
两条腿赛过飞毛,如大风吹动的风车一般,脚下白云舒展着姿态,一股助推之力将少年变成一道迸射而出的火炮。
两只手上的武器化为两道颜色各异的轮盘,一红一碧,宛若两只不同颜色的巨兽之眼,这是少年使用出一式枪之乱华梦影缠。
不愧是上古之法,哪怕少年并不知道这枪法为何人所创,但是在第一次看到神之呼吸十三枪。
单单只靠着这几个字,少年那一刻就知道,此等枪术自己志在必得。
“砰……”
“滋啦……刺啦……”
“咔嚓!”
疯狂旋转的轮盘血斧终于同少年手中的两处飞轮撞击在一起,火花一下子笼罩出一个球体,远比少年释放出的烟花还要绚烂一些。
仅仅是一瞬之间,三柄武器碰撞不下于几百次,金属碰撞声连绵不绝,中间丝毫没有断掉的时候,听起来就像是嗡嗡声持续响动。
这种猛烈撞击之下,让少年的虎口吃痛,有几下险些直接脱手飞了出去。
可是伍念之硬生生扭转回来,刀柄和棍身已经深深陷入破碎的虎口之内,几乎都要触碰到手上的骨头处。
少年反而愈发凶猛,一声暴喝之后,双臂宛若擎天一举。
金属断裂之声从短刀上传出,那柄碧木星空刀硬是断成两段,但也就是这么猛势无双一推。
那柄轮盘大斧终于失去一直以来的攻击方向,方位发生一丝偏移。
少年见势另一手的通火棍则爆发出更大威势,短棒仿若重逾千斤,每一次转动看似火光延绵,却丝毫不失沉重之感。
再度击打出一百三十一下。
巨斧之轮彻底转向,砰砰两声后斜刺里从少年头顶窜了出去,连着斩断几十根古木以后,斧影消失在天际。
大殿之内,西门町和张伯查都探出脖子,一脸严肃的认真盯着。
生怕错过此等美景,二人心里都有些震惊,看着少年倔强拼死一击,难免会想到自己年轻的时候。
可是自己在快到十七岁的年纪,哪里会掌握这种变态又夸张的攻击力度,二人不由得在心中几乎同时点了点头。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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