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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184案中有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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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七止想起往日一幕幕,自己戏弄赵元休,骗他驮了自己几百里路,他无怨无悔不说,还要为自己出头,找那万恶的先生算账。他心里不觉唏嘘,心头也涌起一阵温暖。只听他大叫一声:“小公子?”

    小公子拖沓上前,道:“干什么?”

    木七止道:“他们是不是一定得死?”

    一众蒙面人叫嚣道:“当然要死,今晚事关重大,成败在此一举,可不能出半点岔子。”

    小公子无可奈何,道:“你也听见了,不是我不想帮你。”

    木七止哈的一阵长笑,笑声渐止,跟着凄然道:“那就割下五颗人头。”

    小公子受他威胁,急道:“你……你就不怕那两人人头落地?”

    木七止道:“你也说那是两个人了,而这边是三个人,哪头重哪头轻,教你你怎么选?”

    赵元休抢着道:“不对不对,是四个人,还有程大人。”

    木七止疑道:“程大人?我可不认识什么大人,更和他没什么交情。”

    刘娥拽了拽木七止袖子,道:“这位程大人是好人,他不但是好人,还是一个好官。”说话间指了指那俏立风中,头戴官帽的人。

    木七止不想拂刘娥心意,只有改口道:“对,是四个人,四个人当然比两个人更重要了。”

    这位程大人姓程名琳,时任当朝监察御史。

    一个蒙面人呸了一声,道:“你是什么东西,竟也大言不惭……”

    话音未落,只听“嗤”的一声响,那蒙面人跟着啊呀一声,吐了一口血,血里还掉落着一颗门牙。

    木七止出招伤敌,只在须臾之间,旁人更是瞧也没瞧清。那蒙面人吃了亏,哼也不敢哼一声,捂着嘴恨恨的不说话。

    木七止道:“我不是东西,我有名有姓。”

    那掉落门牙的蒙面人道:“你又姓甚名谁?”

    木七止大声,道:“木——七——止。”

    话音刚落,庙门“吱——”的一声被推开,一个浑浊苍老的声音,道:“木七止?”

    众人回首一看,说话的竟是那守庙老人。

    一些蒙面人向那守庙老人躬身行礼,道:“晚辈惊扰了残叶先生,还望恕罪。”

    残叶先生走向木七止,凝神半晌,问道:“就是你叫木七止?”

    木七止道:“‘木七止’这名字有什么了不起,我何须要冒充?”

    残叶先生又问道:“你今年贵庚……”

    木七止道:“生于乾德四年,今年二十二。”

    残叶先生接着问道:“你又生在哪里?”

    木七止道:“崂山之下,东海之滨。”

    残叶先生哈哈一笑,道:“不错,正是你,你也就是木七止,老朽这‘活死人’终于也等到了你。”

    木七止一听“活死人”三个字,心中一凛,这残叶先生难道就是万云窟里被烧“死”的一十五人中的一个?否则他又怎能自称“活死人”?

    在场的众人一下子听糊涂了,木七止是谁?这名字又有什么了不起?

    只见残叶先生一指木七止,道:“谁都可以死,就他不能死。”

    众人一下子你瞧瞧我,我瞧瞧你,一头雾水。

    只听“咕咕”几声,远处一只灰鸽落在残叶先生扫帚上。残叶先生捧起灰鸽,从鸽子脚下卷出一张纸笺,他看罢朝小公子道:“带这人去见老头子。”

    木七止二话没说,拿过杨延昭手中的红缨矛枪抵在他咽喉上,道:“你那老头子想不想见一个死了的木七止?”

    小公子哼的一声,道:“你想怎样?”

    木七止道:“这四人的脑袋先留下,是不是一定要死教你家主人定夺。”

    他不待小公子答话,转首和刘娥四人道:“你们最好也规矩些,别想耍什么花招,你们要是敢耍花招我就要掉脑袋。”顿了顿叹息道:“你们也不想教我掉脑袋是不是?”

    刘娥先是摇了摇头,心想我怎么忍心教你掉脑袋?跟着又不明所以,道:“七止你何不……”

    话音未落,木七止道:“我何不和你们一块儿耍花招,这样即便不能反败为胜也能逃之夭夭是不是?”

    刘娥一听木七止毫不顾忌的说出她心事,噎得竟说不出话来。

    木七止过了半晌才沉吟道:“唉,我要是敢耍什么花招,杏儿她就会没命。”

    他一行五人上了一辆马车,马车缓缓驶在黑夜里。

    驾车的只有小公子,小公子只管驾车,他可不担心马车里的人敢耍花招。杨延昭敢耍花招,木七止就得掉脑袋,他又怎么忍心教他的七弟掉脑袋?木七止当然也不敢耍花招,他要是耍花招,柳杏儿就一定会没命。

    马车虽然宽敞华丽,可一下子坐进五个人也不免拥挤不堪。

    木七止紧挨着刘娥,说道:“娥姐,这一年来你都好么?”他虽在和刘娥说话,眼睛却瞥着赵元休,刘娥是不是过的好,那可得问问这位三殿下了。

    赵元休一时被木七止瞧得心里发毛,支支吾吾道:“刘姑娘她……她……”

    刘娥会意道:“黄公子他待我很好。”

    木七止哼了一声,依然盯视着赵元休,道:“只怕未必罢。”顿了顿又有些兴师问罪朝赵元休,道:“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赵元休一时慌神,道:“这……这事还得从程大人说起。”

    木七止疑声道:“程大人?”转首瞧向程琳。

    程琳依旧不为所动,不言不语,不笑不怒。

    木七止瞧了一会儿,道:“他这人倒不怕死。”

    赵元休嘿的一声,道:“死,我也没怕过。”

    木七止道:“你和他不一样。”

    赵元休疑道:“哪里不一样?”

    木七止道:“死你没怕,可刚才有一线生机,你竟开心的不得了。”顿了顿他又瞧着程琳道:“这人不但不怕死,忽然侥幸能活也能镇定自若。”

    程琳哼了一声,道:“刀俎之肉,倘若一定要死,怕不怕死还不都一样?”说话间程琳更是微微合上了眼,他两只手一直缩在袖子里,凡事不闻不问,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木七止见这人老摆着一副官架子,哼了一声,道:“究竟怎么回事儿?”

    程琳依旧闭眼不语,木七止刚才救了他一命,他竟毫不领情。

    赵元休见程琳对木七止问话置若罔闻,赶紧打圆场,道:“是……是这么回事儿,半个月前程大人审出了一贪污舞弊的案子……”

    话音未必,木七止疑道:“审出一贪污案?”

    赵元休道:“程大人是监察御史,要是有人敢贪赃枉法,一定逃不过咱这位阎王爷手心。”

    木七止一听“阎王爷”三个字,心中一凛,道:“好骇人的名头。”他哪里知道,别人当官是为了治百姓,而程琳当官却是为了治贪官,他十指断其七,人送绰号“三指阎王爷”。

    赵元休接着又道:“程大人无意间翻出十年前一桩旧案,原来里面竟然案中有案……”

    木七止疑道:“案中有案?”

    赵元休道:“不错,十年前江淮的盐税一年比一年少……”

    木七止道:“一定是有人从中捣鬼。”

    赵元休道:“江淮之地本就富的流油,那两江总督邬有道更是一手遮天,几年来竟不知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木七止哼了一声,道:“贪得无厌必遭天谴。”

    赵元休又道:“现中书令朱赤,啊这……这朱赤十年前是监察御史,他奉朝廷之命前去江淮,顺藤摸瓜,揪出了邬有道贪污证据。”他顿了顿又道:“这邬有道心想活命无望,便畏罪自杀……”

    木七止疑道:“畏罪自杀?”

    赵元休道:“他把金子带上船,将船开到大海里,在一个漫天迷雾的清晨,一片片的往大海里撒着金子,一边撒着一边大喊:‘老子活够了,谁见过这么多金子?哈哈,你们那些人就算活上一百年也不如老子。’”

    木七止啊的一声,道:“他……他往海里撒金子?”

    赵元休道:“撒完金子就又投了海。”

    木七止呸呸骂道:“辣块妈妈,黄澄澄的金子都撒了大海,他下辈子一定是个讨饭的。”

    赵元休哼了一声,道:“这不过是卷宗,而事实上……”

    木七止心中一凛,既然是案中有案,这卷宗可不足为信,他疑道:“还……还有什么事实?”

    赵元休道:“程大人认为事有蹊跷,一番查验,原来却是有人黄雀在后。”

    木七止道:“这……这邬有道是螳螂,那黄雀又是谁?”

    赵元休道:“正是那监察御史朱赤,邬有道不是畏罪自杀而是被人暗中杀害,他撒往海里的也不是金子,金子都铺在朱赤床板下。”

    木七止啊的一声,道:“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瞧了一眼程琳,见他仍是闭眼假寐,不为所动。木七止暗道:“这人可不愧被叫作‘阎王爷’。”

    赵元休又道:“谁知那朱赤被下了大狱,竟丝毫不怕,还和程大人说:‘你说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木七止道:“他凭什么这么有恃无恐?”

    赵元休道:“程大人也不管什么秋后问斩,直接要就地正法,还撂下一句:‘我说一定是你先死。’”

    木七止咦的一声,这位程大人行事出人意表,不落窠臼,没有当官人的迂腐,倒也教他另眼相看。

    赵元休又道:“那朱赤这才慌了神,说一定要留他过了今晚这月圆之夜。”

    木七止又咦的一声,道:“看来今晚必有大事儿发生。”

    赵元休道:“程大人费了一番周折,竟打听出一个惊天秘密。”

    木七止道:“惊天秘密?”顿了顿又道:“是不是有人想谋朝篡位?”

    赵元休咦的一声,道:“七止,你这都知道?”顿了顿又道:“不错,原来朝廷里不知多少文臣武将统统生了二心,竟为一个叫‘青龙楼’的秘密组织效力。”

    木七止道:“他们有把柄在青龙楼手中,想不听命都不行。”顿了顿他又道:“比如青龙楼要是把朱赤的秘密说给朝廷,他一定会没命是不是?”

    程琳咦的一声,睁开眼睛,他瞧着木七止道:“你知道的倒不少。”

    木七止叹气一声,道:“眼下咱们都被牵着鼻子走,知道的再多又有什么用?”

    赵元休又道:“程大人认为大事不妙,就去见皇上。”

    木七止道:“大臣们忠奸难分,当然要去见皇上。”

    赵元休道:“程大人见不到皇上,就来找我。”

    木七止哼了一声,道:“你当然不会谋朝篡位。”顿了顿他又诡笑,道:“黄兄,想不到你看起来忠厚老实,原来说谎的本事竟比我还厉害。”

    刘娥知木七止所言何事,黄休明明是当朝皇子,竟把他们都蒙在鼓里,但见她埋怨道:“七止,旧事莫提。”

    木七止伸了伸舌头,扮了个鬼脸。

    赵元休脸色通红,道:“是……啊不是,论本事我可及不上七止你。”

    木七止悻悻的道:“知道啦。”

    赵元休接着又道:“我听了程大人之言,立马和他去见皇上,可不巧的是,今儿午后太监王总管陪着皇上出宫去了。”

    木七止大惊道:“王总管?哪……哪个王总管,是……是不是他五十来岁年纪,天天陪在皇上身边的那个?”

    程琳道:“你知道他?”

    木七止道:“他是青龙楼的人,皇上教他带出了宫,一定是凶多吉少。”

    赵元休一脸漠然,道:“是啊,我们去天波府见了延昭和刘姑娘,才听刘姑娘说起,原来那王继恩一身的武功咱们却都不知道。”

    木七止道:“那一定是娥姐带你们去的那阎王庙了。”

    赵元休道:“咱们四人蒙着面,不料刚进了庙门,就被人识破了机关。”顿了顿他又道:“要不是七止你来,我可就要在阎王庙里见阎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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