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沈，沈戒……”女孩有些挺不住男人愈发猛烈的掠夺，她想按下胸前男人的手。
好热，浑身上下哪里都热，又热又麻，她的身和心都一点点的随着那人一起沉沦，肢体开始不听意识的使唤，昏黄微光里她看见他充满情欲的眼睛，通红狠厉。
“唔”姜筝吃痛，沈戒咬上了她的唇，撕咬舔舐着，慢慢逼近她。
“鬼头，我想……”
几乎全身心都在疯狂的叫嚣，难耐不已。他想姜筝，他想要姜筝。
消沉暗影里映出女孩摇头的举动，丝发攀上他的肩膀，她拒绝了他，即使此刻她头昏脑胀。
沈戒抚摸在她腰间的手丝毫未动，他把头埋进了她的颈间粗喘气。
他强硬按下即将爆发的欲望。他怕吓着她，她不点头，他就是不能混。
姜筝头摇得很轻，却毫不犹豫。
卫生间响起持续的水声，一门相隔的两个空间，一个浇灭焚身一个安静得能听见心跳声。
几乎是过了半个小时，浴室里的水声渐渐减小恢复无声。
沈戒从里面出来脸色并不是很好。也不是因为她的拒绝，就是生理上的反应，她不好女人，但是她几乎无时无刻可以撩拨起他的欲望。
“睡吧，别怕。”他压上床轻轻的把她放过来，像安抚小孩似的拍拍她的肩。
睡得着个der。
姜筝心里依旧有些波乱，她看不懂此刻的沈戒，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拒绝了他。
“沈戒”
“嗯？”
“你难受吗？”
“…………”他感觉她故意的，故意勾他又推开他，还一脸无辜委屈样的问他难受吗？
“你是不是想继续？”他反问她，带了些咬牙切齿的报复。
姜筝抿唇，往他胸膛蹭了蹭。
“还是睡觉吧，我困了。”
看着女孩假惺惺的闭上眼睛，卷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
怂包，又张扬又逃避他，又凶又怂。
沈戒轻笑，搂紧了她。
睡吧，安安分分的睡在他身边也很好。
这一觉她睡得确实很好，梦有好多段，散成好多片段，即使每一段都连接不上，但每一段梦里的画面都没有让她害怕。
有人亲吻她着的发顶，粘着她，在她耳边碎碎念，虽然没有看见那人的面孔，但是感觉还有意识里，那个人是沈戒，是十几岁温柔又暴躁的沈戒。他挨着她，和她靠在栏杆边，眼前绽放着无声又绚烂的烟火。她好像笑得很开，炸得很大的一多朵烟花她激动的一个劲的捶他。
“看看看，这个好大好好看……”
男人无条件的配合她。
她睡得是很好，但是沈戒就没那么好了，不得不说，他丫的这丫头还是睡得如此让他招架不住，腿攀他身上一动不敢动，压得他的手臂也麻了，但是他不敢动，生怕一动她就醒来。他记得，这人以前难伺候得很。特别是被人吵醒的时候，她一大嘴巴子不由分明就赏过来。
沈戒扯了扯嘴角，看了一眼时间，五点多，外面天还没有亮，屋子里很静，他都能听见身边女孩的呼吸声，绵长又安稳。他伸手抚了抚散在她鼻间的几根发丝，说实话她一副安安静静的样子还是可爱又恬静的。
以前她一张小嘴叭叭叭的，就会抵抗他和他挣嘴。
沈戒轻轻的转了一下手肘。以前以前以前，以前得让他彷徨。或许他仅存和她拿得出口的关系，就是他们以前有联系。
他抵了抵牙，恍惚就一瞬间。以前有关系啊，他也会让现在未来更有关系的。
姜筝难得一觉睡到天亮，她窝在男人旁边，懒散的撑着双眼。
“醒了？起来漱口。”
沈戒盯着她惺忪的眼神，像一只树懒一样。他醒得比她早，睡得不深。
“你什么时候醒的？”女孩声音暗哑。
“几分钟前，快去漱口，里面有新的口杯还有牙刷。”沈戒起身拍了拍她肩，又扬了个懒腰松了松筋骨。
“哦。”姜筝刚起床没什么表情，光着脚就往卫生间走去。但是还没有走出去几步沈戒一把拉回她：“穿鞋。”
他发现她的脚很白，就算光线昏暗都能看出她脚的白皙，还有她脚趾甲涂的指甲油，居然还是红彤彤的那种，他昨晚怎么没有注意。
姜筝没有跟他犟嘴，伸脚去撩鞋，很明显他的鞋大她一号多，空荡荡的走起路来有些趔趄。
沈戒也不去看她脚，出门的时候头脑里在想下次给她买其他颜色的甲油试试。
谁也不知道，沈戒有些腿控，姜筝的腿也确实属于美又中看的那一种，能一次性撩动他，脚也是。腿细细的，脚软软的。
所以无意间那个女孩一脚踩中他的心？沈戒失神笑笑。
突然响了个电话，是他点的外卖到了，应了声出去开门。
快递小哥在说句用餐愉快的时候从里屋穿来一声：“沈戒，牙膏用什么？”
声音不大不小，快递小哥微笑点了点头，在他听来，这就是平平淡淡的妻子询问丈夫的生活日常。
沈戒关上门，卫生间里他没有备用的牙膏，一边整理早餐一边回应她：“用我的，没有备用的。”毕竟以前他们又不是没有吃过同一个东西，他和她之间不讲究。
越分不清的让他更好亲近她。里面也没有再问什么，姜筝顿了一下便挤了一些牙膏开始漱口。
沈戒虽然不注意什么形象，但他的洗漱台有一个很大的镜子，里面映着她慵懒的姿态，慢条有序的刷牙。
牙膏是海盐味的，有一股淡淡的咸。她垂眼，洗漱台很干净整洁，或许是东西并不多所以没有显得乱，一个透明口杯和黑色牙刷，一支大点的牙膏，还有一条挂在挂钩上的毛巾。没有多余的什么用品，就是她现在用的口杯还有牙刷是新开包装的，哪里都无疑透露着独立。
她含了一口水，左右翻动。
独立？更多的好像是孤独。明明那么大一间屋子，确跟没有人住似的，看不出什么生气。但是哪个角落都渗透在男人的气息，一层一层包围住她。
姜筝走出去时桌上摆好了吃的，她扫了一眼，是粥还有一些小菜，还冒着热气。桌旁的男人在玩着手机，不知道在发什么信息。
“早餐在这，吃吧。”他知道她出来了，也不在弄手机把它放桌面。
“到我去刷牙。”
“你这没有梳子吗？”
“我一大男人，哪里来小姑娘的东西。”说话间他看了眼她的头发，因为昨晚上洗好头吹干之后就躺床上了，他也没想到要梳头什么的，现在看看她跟炸了差不多。
他忍不住嗤笑一声，但是立马被女孩瞪了一眼。
啧，现在又像只炸了毛的小狮子一样。
姜筝没有理睬他，坐下开始吃东西，她饿得不行。早餐被男人分配好，她的摆得整整齐齐，粥里拌着青菜肉沫，不咸不淡。
突然桌面一个震动，是沈戒的手机，锁屏上跳出几条信息，均来自一个人，那个人她也认识。
是林妄秋。
不是她故意偷看的，是他手机笨就怎么摆着，好像锁屏还没有锁。
她还没有注意信息的内容就被锁屏的壁纸给吸引去了眼球。即使被信息覆盖住，但是锁屏壁纸上的那个人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几年前的照片，看样子这个角度还是被偷拍的。姜筝盯着那个锁屏壁纸看了好一会儿，那个时候她还没有打耳洞没有戴吊坠式的耳饰没有化妆，还有那个不遮掩饰的笑容。
忽然锁屏黑屏，她也回过神来跟没看见过一样。嘴里的饭菜什么味她也没察觉出来，他为什么有她的照片？他什么时候偷拍？为什么要她照片做锁屏？
旧情复燃？念念不忘？
姜筝被不小心咬到舌头，一个吃痛人她眼角差点湿润。
妈的好痛，她表情都有些扭曲，真特么痛。屁的旧情，他们旧的时候都没有那种情，哪里来的复燃。至于念念不忘……
像装出来的深情却又那样逼真。
卫生间里穿了冲水声，跟着脚步声，男人要出来了。
姜筝撇嘴。
有关系又是朋友之上恋人未满。暧昧分好多种，有学生时代的亲密，有职场上的靠近，有出轨的情人，有包养的金主还有什么也不是就是要一直吊着你，不清不楚。
现在满大街的爱，能说得清哪个是不朽的深情哪个是腐烂的新鲜感。
这条街上她算什么，他又算什么。
被爱俘获的俘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