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这个时代好多不合适也因为喜欢而熬着，心动才是那场错误的开始。
韩雯去抽烟区抽了一支，林妄湫在她旁边微微皱眉。
韩雯瞥了他一眼把他的动作收进眼底。
“叫我来教训沈戒”她语气淡淡有些讽刺，甚至有点疏离他。她不明白突然打电话让她出去说有重要的事情。难道这就是重要的事情
姜筝的事情她不喜欢让别人知道，那不是个好听的故事，每提一次就像是扒开姜筝一层皮，将她无情地碾压在腐烂的泥沼里。她知道她疼，但目击者韩雯见不得沈戒比姜筝过得好。
她目睹一个女孩子是怎样在一个险恶充满糜烂臭味的社会底层摸爬滚打。
他凭什么比姜筝过得好。
重组家庭本就难融恰相处，林妄湫什么人品她也总是听讲过一些。他能有个什么成就，能有什么样，还不是一个屌。
“能别抽那么多你怎么也学这个”林妄湫想去拿掉但又不敢，他芥蒂这个姐姐却又事事顺承她。
“你不也是”她反问他。有些凌厉的眼神对上他的目光。她好像在生气，但是她不知道自己生气什么。
林妄湫不敢再说什么，怕又被她反驳。
“爷爷生日要到了，听他说你好久没回去过了。”过了一会儿突然林妄湫想到什么问她。
她一直在霞城怎么不回家家里的人无意中透露的，韩雯几乎不踏足那里，像是与那里一点关系都没有。
“嗯。”韩雯存着隐隐的心事，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心不在焉的。
“跟不跟我一起回去吃个饭”林妄湫也是有挺久不回去了，他看着韩雯询问她，她再看他时已经没有那么清冷，仿佛在考虑，但是他确定她的眼神此时是放空的。
“他让你问的”他知道这个他指的是他们的父亲，自从两个家庭合在一起，她就没有叫过他爸爸。她也不会去过问林妄湫的母亲，他们也不会管他俩，几乎一段时间都是她在照顾林妄湫这个“弟弟”，所以她没有承认父母。
“算是。”实际上是他自己想的，叫她出来也没有重要的，就是想问一点事情，谁知道碰上沈戒那位爷胃出血。
“那到时候你再来接我。”一个人她是不会回去的，如果和林妄湫的话，他们对她的关注点会少一点。
林妄湫应下，看着她快抽到尽头的烟他一手掐过来。
“得了，别抽。”
“我很想知道，这几年你和沈戒去了哪里干了什么是见不得人的”韩雯不在意他的动作，心有意的问他。
林妄湫也不意外她会问，既然她开头他也刚好想问她一些事情。
“现在扫黑很严重。”林妄湫盯着窗外的景象，天射下来的光亮得明确。他不明不暗的说了一句。
“哦。”韩雯听到扫黑也不知道怎么想，有一句没一句的。
“你尽量和北广少些交易，警方已经开始整顿了，那里肯定挨扫。”同行的搞类似的交易林妄湫几乎知道北广大概是运些什么东西。
没有人能安安全全行走在法律之上，更没有人可以凌驾于法律。
“这句话还是跟姜筝讲比较适合。”她何时没有跟姜筝说过，可是有些路不是说难走不能走就不会去走的。
姜筝就是那种人。
即使她知道走不得，前方万丈深渊巨口，她也拖着疲惫的身躯徒步坚定不移。
“她……”林妄湫愣了一下，紧紧盯着韩雯的眼睛“是不是运毒”
韩雯没有一点脸色变化甚至像是听什么家常话一样平淡又镇静。
“套我话”
“你不用我套话，你的表情已经是答案。”
是，又不完全是。
林妄湫是这么理解的。
“边境上死的不只是姜麟一人。”还有好多好多人，那些人跟她没有什么关系，但和姜筝有关系。韩雯也不反驳他，她有预感北广迟早要没。
姜筝一旦被抓，她或许没有机会再出来了，又或许她一条命都不够毙。
“沈戒回来了，让他救救姜筝吧。”韩雯抬头，头有些眩晕，但她神智是清醒的。
林妄湫不讲话，他担心的不是姜筝，他担心的是她。
“那你呢？”你干了什么？
“我不喜欢你，你和你妈妈的到来，让我逐渐退出了韩家。”她第一次说这样的话，可能是想到了姜筝的遭遇，以及他和沈戒的突然出现，让她不知所措。
可她受他保护，对，她一直受林妄湫的保护，她拒绝不了他的保护。
林妄湫眼睛渐渐染了一些情绪，他没有什么话可以回答或安慰她。
他算计的路里，这个姐姐确实是一个意料之外。
“可是我喜欢你，姐姐。”林妄湫不讨厌她，很喜欢，是什么喜欢他分不清。
想靠近和保护的喜欢。
韩雯没有听出什么奇怪的地方，林妄湫叫她姐姐开始他一直晃荡在她四周让她逐渐习惯他。
“少贫吧。”
病房里沈戒已经放开了女孩，他脸色依旧阴沉，但是女孩并不理会。
“不会喝逞什么能”姜筝从兜里掏出一颗糖，粉红色的糖果，她剥了皮伸到男人嘴边。沈戒没有拒绝含在嘴里，是柠檬味的，是她喜欢的一个口味。
沈戒脸色好了一些，她知道他有低血糖。姜筝看着他吃，她表现不出什么表情，但心里想哭是真的。
“沈戒，你不是小孩子，别总是哭。”
被点名的男人撇开头，仿佛像是不承认。姜筝被他的动作弄得突然笑了一下。
“你才哭。”他沉沉的说到。为了他挽回他的一点点尊严，他倔强的不看她。
姜筝敛去了一点笑容“你是不是，很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