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入秋9月，顾卢笙自首。

    消息像纸包不住火一样迅速在霞城各个管辖区传开。

    北广的头目——顾卢笙自首。

    北广是霞城一个管辖地，也像是一个窝点。里面的人霞城警方有印象也有防范，外头的人说不清楚北广是干什么。就知道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是很有本事，也像是一个地痞聚集地。

    霞城这样的管辖地不少，北广是外地内地人都有，文化人和混混的也交叉混杂。

    沈戒当然也听说了这件事，顾卢笙他也是有印象的。

    “戒爷，这小子北广搞什么名堂”林妄湫想起韩雯手机上的那几条信息，关于姜筝的。

    顾卢笙居然和她认识这是林妄湫想不到的也是有点惊讶的。

    “韩雯呢？”沈戒低着头，没有任何表情。

    自首了。顾卢笙。盗窃罪。

    沈戒莫名的笑笑，缓缓抬起头，舌头顶了一下上牙槽。

    林妄湫不知道他问韩雯干什么，但还是老实交代：“一大早走了。”他在思考要不要把信息的事情告诉沈戒。冥冥之中他能感觉到姜筝在霞城不是偶然的，和北广有联系的人他们南街几乎都打探完过。没听说过有姜筝，而且韩雯也不是北广的人。

    “戒爷，顾卢笙好像和啊筝认识。”林妄湫摸出烟，找了一下打火机。还是把信息的事情告诉他。

    沈戒掏出手机，不久之前在那姑娘的校门口外，他碰到了一个老朋友。就算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已经猜到了全部。

    他的姑娘也是北广的人，和关除一起。

    沈戒和关除关系并不怎么好，从小就是。

    北广是干什么的，也只有同道人才知道。沈戒叹了口气，南街和北广不算是合得来，他在南街待了快七年，那丫头不是不知道。

    “去北广走一趟，那批货北广应该接不下了。”沈戒在手机上打转着那个不敢打出去的号码。

    姜筝瞒着他干了很多事情，甚至是已经在打法律的擦边球。

    不然顾卢笙不可能因为几起盗窃就去自首。欲盖弥彰的掩护谁，只有他自己明白。

    沈戒当然不希望更大的渊源是她的姑娘。

    最后一眼，姜筝有点失魂落魄的走出来。外面的光不算亮，但是她觉得刺眼。关除看见她出来，上前去搂着她肩膀拍拍她以示安慰。

    “走吧，带你去吃点东西。”

    上了车后，姜筝的眼睛有些红肿。她开口说话有带了点沙哑“关除，货是谁送的，送到哪里了？”

    “啊三和薛岩，出境了。”

    姜筝不安的心并没有缓下来“先叫他们找地方停几天。”

    关除开车的速度明显缓了下来：“什么？”

    “让他们带着货停几日。”

    “怎么了？”关除不解，不出意外的话三天后货就交出去了。

    姜筝没有解释，现在已经出现意外了。顾卢笙自首就已经是最大的意外。

    “行。”见她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关除没有再继续问。接手管理这批货的人顾卢笙已经安排好了，他不该知道那么多。

    姜筝闭上眼睛，心里面乱七八糟。

    顾卢笙说这是唯一最有用的办法。他自首，掩护这批货。让警方认为他这次运输的货物是他之前偷盗的财物，价值可不少。

    这样，她就把货运出境。是她，只有姜筝。

    没有人知道她。

    但是，突如其来的变数证明了她莫名而来的不安。

    沈戒……

    她是在纹身店里看见的沈戒，那家纹身店是北广的一个聚集点，也是她住的地方。

    他明显查清楚了她，所以在这里遇见她并不意外。

    “鬼头，好久不见。”

    他来了似乎挺久，像是谈好了事情然后再等她回来，事实确实也是这样。

    姜筝愣了许久，和那天在校门口看见的那个侧脸一模一样的人。他依旧满身的痞气，话里多了让人难以察觉的惊喜。

    她皱眉：“沈戒……”

    关除也是一愣，想起早上去接姜筝的时候遇见的人。

    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说，相互盯着对方几秒，是沈戒先离开。

    他是在等姜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