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修】第九章
正式开学后，怀也开始忙碌起来。
单兵作战系的专业课程排得很满。
清晨准时在操场集合，进行早操；然后解散去餐厅用餐，接受一上午的理论课训练；下午是体能训练，熟悉作战工具；偶尔夜晚还要加课，抽查，进行夜训；每两周进行一次小组合作训练对抗赛，进行磨合。
在被怀也迫不得已放了n多次鸽子以后，涂非终于放弃了约她出去的心思，老老实实地和程笠呆在一起，完成机械系的理论作业，或者去实验室参与机械制造的相关训练和实际演练操作。
倒是获得了意料之外的结果。
得了个小测验的专业成绩第三。
当然，第一是程笠。
但这都不影响程笠广而告之，把喜悦的心情传递到他所能到达的各个地方去。
全学院见面大会召开的那天，操场上熙熙攘攘的，人潮涌动，涂非带着程笠从人群后面摸过来，两个人都累得脸上汗涔涔的。
整个人眉飞色舞的。
“江哥，没想到吧。”涂非笑得很开怀，“我，专业课第三。”
程笠在一旁跟着笑，还是那么腼腆，“对，涂哥很厉害的。”
俨然一副小迷弟的样子。
怀也双手环在胸前，配合地张开嘴，狠吸一口气，“哇！涂哥你真强！”
说完，还很卖力地拍手鼓掌。
涂非被怀也敷衍的演技糊弄过去。
在各系整队之前，哼着小曲儿，带着程笠又美滋滋地从人群里挤回去了。
这段时间下来，怀也基本上和班里的同学都打了个照面，还不算太熟，但是脸和名字还是可以对应的。不至于落入在路上碰到，却叫不出来名字的尴尬局面。
最大的变化，大概是和同宿舍的江秦熟悉起来。
两人小组作战打了几次配合。
合作称得上比较契合。
一个做观察手，一个做突击手。
在几次夜晚训练和周末的小组对抗特训里，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事实上，怀也不是很能理解两人搭配一组的训练安排。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理解有误。
单兵作战系，难道不应该是培养突击队员一类的单打独斗的人才吗？
专业名字也是“单兵”，可这个训练完全就不符合。
虽然凭空这么想不太对。
她去星网查询培训计划的相关信息，去看以往官方公布的单兵作战的优异人才和对外公布开放的训练资料和视频。跟她料想的差不多，都是一个人，没有什么组合。
还是说，训练的时候一定得组合训练？
怀也暂时把这些疑惑压在脑海里，专心训练。
第一次组队是在第一次夜晚特训的时候，除了那些可能原先就互相认识的学员，大家都是陌生人，并不熟悉。课程相关的训练老师就做主，给上课的人按宿舍分了队。
这两个住在同一个宿舍的人，才算是第一次正式地做了自我介绍。
提到这，涂非首先就很不理解。
“江哥，不至于吧。”涂非咽下饭，“你俩一个宿舍的，竟然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你俩难道第一次见面就不得自我介绍？”
怀也还没回答。
涂非直起身子，很自然地伸出手，搭到程笠的肩膀上，“你看我，第一次和程笠见面，我不就带过来让你俩认识了吗？”
话语里充满自豪和得意洋洋，像是干了件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怀也挑眉，像你这样的，那我确实是比不过。
程笠没吱声，默默地趴着扒饭，眼睛倒是圆溜溜的转，看得出来，他也挺好奇的。
“没有。”怀也想了一下，要怎么样说比较合适。
“反正就是没怎么说话就是了。”
她自暴自弃了，端着吃完的盘子先走一步了。
怎么看都有种心虚到落荒而逃的感觉。
“我是江秦。”
“江亦行。”
挺巧的，竟然跟自己捏的假名字撞姓了。
两人握了握手，按照抽签的方式，随机抽取了观察手和突击手的身份安排。
出乎意料的结果不错。
本着和专业内其他同学都磨合接触一次的想法，第二次组队，两人达成一致的共识之后，和隔壁宿舍的队伍进行了交换。
这么互相交换搭档几次下来之后，远没有达到理想中的效果，可以说是不能比得上第一次的训练结果。
事实上，怀也这边情况还算不错。她作为一个人造alpha，信息素的控制方面驾轻就熟，根本不与别人产生什么常规的alpha信息素上的关联互容问题，产生的矛盾小。
江秦那边问题就有点严重了。
学院的学员们按照招生年龄条件，基本上都是刚成年的时候，对信息素的把控远远到不了熟练的程度，以及alpha之间存在的本身的相互排斥的问题。
都是麻烦。
信息素有一定的外溢是很正常的现象。
偏偏江秦作为alpha中评级较高的一个，综合素质优异；体质鉴定方面评级很高，信息素具有很大的压迫与威慑力。
和他一起搭档的学员，要么是被他压制的什么也做不了，直冒冷汗；要么是激起了战意，只想跟他打一架，更别提好好地搭档去战斗训练了。
最后上报名单定组的时候，两人也就这么把搭档确定下来了。
江秦做观察手，怀也做突击手。
组队正式报名参加学院新生试炼。
学院的试炼是新生传统，从这次试炼之后，按照成绩选出年级的首席负责协调人。
竞赛的制度，选拔程序、组队规范等和进院入选的规则差不多。
只是有额外的要求，需要跨专业组队，满足最低一队四人、最高六人的标准要求。
怀也去征询江秦的组队意见。
“都可以。”江秦正靠在椅背上翻书，闻言只是抬头，“我没有什么熟悉的学员，看你的意见。”
“行。”
江秦既然没什么意见，怀也就在中午聚餐的时候，把消息跟涂非讲了一下。
“好嘞，那就这么说定了。”涂非在学校统一发放的手环上，点出程笠的通信页面，分享了这一消息，“那我就先回去交信息表了，先走一步了。”
程笠对机械专业的学习抱有极高的兴趣，再加上这次要新生试炼，为了获得更好的表现，整个人更是彻底埋进书籍里，尽可能地获取更多的知识，为试炼做准备。
涂非就承担了每天带饭回宿舍的任务。
新生试炼的那一天，按照惯例，全校所有参与新生试炼的学生都在中央广场集合，听学院校长进行动员讲话。
听演讲听到一半的时候，涂非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
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兴奋。
怀也问：“怎么这么激动？”
“借过借过，我在这里站一下啊。”涂非咧着嘴笑，拨开旁边的同学，挤到怀也和江秦身旁，“江哥，我跟你说，这次新生试炼以后，要选首席。我看啊不论怎么样，总得是你和我秦哥你俩。”
见两个人没反应。
涂非拍拍怀也的肩膀，朝她揶揄地挤挤眼睛。然后像一条鱼一样，混进人群里，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秦哥，喊的是江秦无疑了。
前几天，四个人碰了个面，凑在一起吃饭。
因为江亦行和江秦，这姓氏相同，涂非说总得区分一下。
江秦一直没有插话，闻言回答：“不用，你喊我名字就可以。”
“那怎么行？”涂非连连摆手，“这多好解决的，我喊你秦哥就是了。”
怀也早就有摆脱“江哥”这个称呼的想法了，立马提出，自己配不上江哥这个尊贵的独一无二的称呼，应该留给江秦就是了。
涂非立刻跳出来反对，“这怎么行？”突然又像是明白了什么，冲怀也挤眉弄眼，“还是说江哥你想让我喊你行哥？”
江亦行。
行哥。
怀也：……………………
怀也无语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僵硬地回答：“那你还是叫我江哥好了。”
江秦手里翻着书，勾着嘴角，无声地笑了一下。
称呼问题就这么被稀里糊涂地确定下来了。
怀也抬头看着广场正前方飘扬的帝国的旗帜发呆。
有个人碰了碰她的胳膊。
她转过头看去，是江秦。
中央广场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一反之前的嘈杂，安静得银针落地可闻。
江秦抬起手腕，指了指腕表，示意她看。
四个人组的小群里攒了不少未读信息。
涂非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搜刮来的小道消息，基本上都是和新生试炼的“潜性规则”有关。
认识涂非的时间不算短了，怀也每一次，还是会被涂非这种非于常人的社交能力，以及保持在“吃瓜”第一线的能力而震撼不已。
继而又升发起深深的建立完美团队的创业的渴望。
最底下，江秦发了一条很简短的通知。
“进去之后会被随机分散，会合是第一要务。”
怀也动动手指，回复：“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