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这就是缘分
想起来了，丁筱曾经佩戴过，那天她穿着深v小短裙，性感又妖娆。
以前罗星贝觉得，孙韬带着小陈出入各种场所，是工作需要。
上下级偶尔间发生亲密举动，可能是小陈年轻，没有边界意识。
可现在人都带到家里来了，包括她刚才收拾垃圾，发现桌上一共摆着两幅餐具。
或许如丁伯昂所说：她为什么会看上孙韬那个二百五？
罗星贝苦笑，孙韬才不是二百五，人家精明着呢，小丑是自己。
外面的天越来越阴沉，气压低的让人喘气都困难，罗星贝好似身处高原，头脑发昏。
她将摇摆着的风扇固定对着自己吹，又做了两组深呼吸，待头脑稍微清醒后，掏出手机，拨通对方号码。
孙韬：“喂，哪位？”
沉默……
孙韬看了眼手机屏幕：“贝贝？怎么不说话？”
罗星贝艰难开口：“你什么时候回来？”
“什么？”
“我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她声音低哑，像是要哭出声。
孙韬在车站，周围乱糟糟的听不清，他让罗星贝等一分钟，快步跑到洗手间，关上隔间门通话：“好了，有事吗？我正在外地出差。”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嘛？”
今天是他俩在一起的纪念日，以往每到这个时候，孙韬都会买束花送她，意为一心一意，相守到老。
孙韬想了半天，冒出一句：“今天周六，贝贝你可以好好休息两天。”
“嗯，”罗星贝难受地揉着眉心，果不其然，忘得一干二净，“我问你……”
“你说，你说，”他还有五分钟就要上车了，丁筱不停地发消息过来，催他抓紧时间。
罗星贝起身，望向窗外，好像起风了：“那天你们除了给蒋医生道歉，还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就…中途遇见老客户，絮叨了两句。”
“老客户……”罗星贝重复念着这三个字，“你不该解释一下吗？”
“欸，我就知道瞒不住你，”孙韬把事情经过，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前因后果，跟丁伯昂猜测的差不多，其中属小陈功不可没。
她出的主意，让客户投诉，事后自己跟老板撇清责任。
孙韬：“她那天受了刺激，心情不好，我没拦住。”
“你知道投诉造成多大影响吗？”她想问，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事情已经发生，说出来只会再次陷入争吵，没意义。
窗外雨终于下了起来，细密又纷乱的水珠，随风拍打着玻璃。
罗星贝推开一条半尺长的缝隙，让空气飘进来，感受泥土的芬芳。
电话那头孙韬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出声安慰：“贝贝，我这趟单子谈下来，可以给你也买辆车。”
“你总说房子小，等我谈成了咱们就换个大的，双层。”
他幻想着：“将来有孩子，还能在楼下做个儿童玩乐区，你不用出门，在家就能陪他们玩……”
罗星贝淡淡道：“孙韬，我今天回家了。”
孙韬的心咯噔一下，离家前，他忘了打扫屋子。
“我收拾衣服时，发现了一条项链，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小陈的。”
“你别多想，”孙涛着急，原地踱步，“这是个误会，听我解释，她当时放我包里忘记拿……”
罗星贝一个字都没听见去：“咱们分手吧。”
孙韬：“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分手吧，”罗星贝语气坚决，“副主任医师职称我是一定要考的，往后…我就不回来住了。”
她已经想好，在医院附近租个房子，远离糟心事，安心投入工作。
“等我回去再说，”孙韬挂断电话，脸色阴沉地走出洗手间。
小陈递给他一瓶水，忍不住埋怨：“让你快点，快点，你装作看不见，车已经开走，跟我去休息室等下一班。”
“行了，”孙韬将空瓶子扔进垃圾桶，从她手里夺过行李箱，快步走开，“当初就不该留你在我家吃饭。”
小陈在后面翻白眼：“瞧你这点胆子，咱俩还没上床呢，你怕什么。”
他俩现在算是暧昧期，不知从何时起，孙韬的感情生活，成了一地乱麻。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想过分手，但这俩字真正从罗星贝口中说出来，隔着听筒传到耳中，过往岁月，像是无数条银丝，牵扯着他心中万般不舍。
七年感情，实在无法在一朝一夕间释怀，他只是想早点要孩子，怎么就那么难。
罗星贝离开住处，赶回酒店，中间孙韬来过几次电话，无一例外全被拒接。
事到如今，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她按下关机键，心烦意乱地躺在床上，回首过往……
算了，越想越糟心，干脆睡觉。
再次睁眼醒来时，天空已放晴，雷雨天的好处，来的快，去的也快。
她起身走到洗手间，用凉水希洗了把脸，清爽舒服，精神好了许多。
但镜子里的自己，仍是萎靡不振的样子，双目无神，脸色蜡黄，皮肤还有点粗糙。
“恐怖，这一定不是我。”
她跑回卧室，从行李箱里翻出洗漱，沐浴和护肤等品，将自己从上到下清理了一遍。
之后又画了个淡妆，换上灰蓝色的复古连衣裙，搭配黑色小背包，优雅不失知性，气质与美感共存。
罗星贝来到一家房屋中介公司，还没进门，就有工作人员上来打招呼：“您好，外面太热了，您可以进屋凉快。”
“谢谢，”罗星贝随他走进大厅，“我看到你们广告牌上有房屋出租。”
“是的，您要租房吗？”
“嗯，明海医院附近的房源有推荐吗？”
“有的，”工作人员很有耐心，仔细询问了她的要求，之后提供了好几套选择方案。
罗星贝最后决定去翠微花园看看，这是新楼盘，前面几期的住户，都已入驻，今天她看的这家还没住满半年，就往外出租了。
房东是退休老人，他们被孩子接去了国外生活，两室一厅，租金相对来说比较便宜，但对租客的要求很高。
刚好罗星贝全都符合，签合同时，工作人员特别开心：“终于租出去了，我还担心没人符合条件，而导致它租不出去。”
“条件是有些苛刻，”房东要求租客最好是医护人员，罗星贝也很纳闷。
但当她走到小区人工湖边，见到丁筱和蒋医生时，才明白，那房子是丁筱她爸妈的，翠微花园是她姐丁女士跟现任老公投资开发的。
房东之所以要求租客是医生，因为希望医生手到病除，让他们的外孙，也就是丁伯昂早日康复。
丁筱高兴的直拍手：“你们说，巧不巧，巧不巧，这就是缘分啊。”
罗星贝：“……”
有种被安排了的感觉，她问蒋医生：“你该不是也来租房的吧？”
“……”蒋医生刚领二老在售楼处，签完购房合同，“我带我爸妈来买房。”
罗星贝用哀怨地看着他，蒋医生连连解释：“我发誓，我不知道翠微花园是她家的，我跟你一样，刚刚才知道，欸，字都签完了。”
“唉，”俩人异口同声地叹气。
丁筱开心的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再回头时，后面俩人撸着袖子，佯装合伙打她。
“诶诶诶……”丁筱求饶，“我承认，蒋医生这边我是用了技巧隐瞒，但罗医生我真没想到你来租房，话说，你为什么搬出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