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金主
宋漍已回顾了一下剧情，“其实我觉得结局真的没有很虐。”
“你看我不打死你。”
“你变了系统。”
系统幽幽出声，“说好给我掰回来的呢，主角死了算什么？”
宋漍已给他摆事实讲道理，“生同衾死同穴算圆满了别挑了。”
“……”
一人一系统的空间气氛逐渐令人窒息。
过了好一会儿。
“行吧。”
宋漍已表面稳如老狗，其实内心是有点心虚的，听了这话他如蒙大赦，着实松了一口气。
陆绖的结局不是他存心诱导，但也有他的原因在。
他理应承担一部分过错。
想了想，他挑起另一个话题，“你说癌细胞能从病人体内取出来污染另一个人吗？”
系统干硬道，“没有这个先例，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你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得癌症？”
“大概，是人各有命吧。”
系统不赞同，说是人各有命，在不同的分流点选择不同甚至能有上百种不同的人生。
说到癌症，“你之前住院，躺的病床似乎就是癌症病人的。”
他回顾剧情的时候不小心也听到了些别的声音。
“啊？那我们真是倒霉催的。”
“你自己去的医院？”
宋漍已无知无觉，“对啊，也不是什么严重的大病，还要人陪嘛。”
不是什么大病，还要住院？
系统敏锐的感觉有异常，它立马去查。
两分钟后。
“解释下你为什么要躺到别人床上去。”
“怎……怎么了？”战术性后退。
“……”
“归根结底，上个世界都是你作的吧？”
“什么我作的？”宋漍已警惕。
“那个癌症患者是误诊，患的是新型传染病。”
“你想说什么？”他和那个患者见都没见过。“我累了我躺一下都不行吗？你不会歧视病患吧？”
系统冷笑，“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意识尚未回拢，隐约听见耳边有□□撞击声，模模糊糊不甚清晰，脑中甚是晕涨，还有些想吐，不知为何身体在摇晃。
眼睛慢慢睁开，映入眼帘的首先是窗户，一眼望去的下意识，窗外像是医院的绿化。
别晃了，头更晕了，无法分辨是空间在晃还是他自己在晃还是别人推着他晃，腿跟处的筋有些抽疼，似乎被拉得太开了。
然后又被换了个姿势。
对方的速度越来越快。
（略）……意识越来越模糊，脑子也成了浆糊。
等他醒过来，人已经走了，并不是刚穿过来的那个房间。看来他是晕过去后被送回来，不过他昏迷前是看到那个地方有类似医院的单人床，原来他竟不是住那的。
但也有可能正好出院？
宋漍已忍不住想，却没有更多细节佐证。
当时双眼水雾朦胧，那人一刻不停，说实话没获取到什么信息。
系统招呼也不打就开了新世界，他还没有说要求呢。
环视了一圈自己住的房子，大概6、70平这样，看起来只有自己住，没有多余的物件。
然而刚这么想完，他就在盥洗室发现另一只牙刷……衣柜里也有几件明显不属于他尺码的衣服。
他维持着打开衣柜门的动作，思考现下的处境。
捕捉到一片空白的系统：……“系统，我现在是个什么身份？不会是被人包养吧？”
“系统？”
“系统？”
“……在？”
“亲亲？”
“……”
半小时后。
“系统？”
“系统？”、“在？”
“哈喽？”
“honey？”
“你去哪了？”
“……”
……三个小时后。
“系统？”
“系统？”、“在？”
系统忍无可忍，“闭嘴，我在！”
宋漍已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个世界他不是很想浪。
很快他就把那个男人抛之脑后，管他呢，爱谁谁。
他这边昏天黑地的打游戏，男人可没忘记他，宋漍已正打到激烈处，手机屏幕亮起，顾时堦三个字显示在屏幕上。
艰难伸出一个大脚趾点到接听。
“下周家宴，记得置办身好点的衣服。”
宋漍已不动声色，没有回应，对面顿了下，“我给你放了张银行卡在床上，自己去挑。”
我不是被包养的吗？
怎么还带见家长的？
附带服务嘛？
密码勒？
电话被挂了的同时，游戏人物也挂了。
“……”
榴莲不利。
“什么？”系统一时分心。
“流年不利。”
系统还是听懂了，“你想吃，给顾时堦打个电话就行。”
“真的？”
“真的。”
宋漍已想了下，他和金主反正一时也掰不了，那要求个榴莲，应该也不过分。
顾时堦是一贯的衬衣西裤，肩宽腿长，挺拔有形，被牢牢包裹在衣料下面，外套则被随手搭在椅背上。
视线看向桌边手机亮起的屏幕，内心浮起一缕极淡的念头——尔后又随之飘散。
“什么事？”
宋漍已摸不准原主怎么和自己的金主相处的，试探着提出了要求。
对面让他晚上等着。
挑挑眉，没想到刚养的小玩意儿电话过来是说这个的。
他拨打了内线电话，让助理进来一趟。
宋漍已二次懵逼，但他想了想，应该不至于发生什么。
如果真的要发生什么这交易也太不公了。
心落回原处，自己把自己安抚好了。
……顾时堦没有失约的爱好，他下班后过来，进了门，提着榴莲站在玄关处没有动弹，微微撑开了手臂。
等着养的情人服侍他。
结果宋漍已业务不熟练，乐滋滋的撒了个娇，口头颂扬了他的大度与无私，把身体贴上来蹭了蹭就抱着他的大榴莲走向了客厅。
顾时堦自己不是没长手，他懒得把心思用在这方面的□□上。
扯扯领带，脚腕松了松把鞋褪下来。
进屋的同时环视一圈这个逼仄的房子，太小了，但他没有提出让人住到自己那去。顾时堦漫不经心，费心思考着应该给些什么作为补偿。
他自认为自己足够宽容，因此允许情人先解决掉他的大榴莲。
一直到目前，宋漍已都没有什么不满，除了这又是一个现代世界，除了莫名得来的身份。
他寻思什么时候分手比较合适。
“吃完了？”
小小打了个嗝，还剩一大半，不过他可以留着明天吃，于是他点点头，“吃完了。”
“去洗漱下。”
宋漍已抚着肚皮的动作顿住，看向侧面的男人。
顾时堦面上淡然，仿佛那个说让自己洗干净等□的人不是他。
没有第一时间行动，这样拖的话，是不是能等到明天。
“系统，我们去下一个世界吧。”
系统太阳穴跳了跳，“你觉得呢？”
被莫名反问的宋漍已很无辜，骗他来的时候可是说随便玩，可劲玩，难不成心疼割裂时空的能量了？
不过……宋漍已余光觑了男人一眼，似乎很好说话的样子，他顾不得脑袋里发出的吃饱了暂时不想动的指令，挪到了金主身边。
小心的，隐蔽的，贴着金主半边身子，“今天不做好不好？”将脸在金主手臂上蹭了蹭。
顾时堦不为所动。
宋漍已又蹭到男人身上，环抱住精壮的腰身，同样蹭了蹭，仰头看他。
二人对视。
是的他只有这一个办法。
因为真打起来的话他是打不过人家的，跑的话要系统带他。
“你觉得呢？”
宋漍已哽了一哽。
“我觉得，不做。”他补上，“……的话，对肾比较好。”系统好像要叛变，他不能把话说死。
白天接到青年的电话他还以为是固宠的小手段，他微微勾起一边唇角，“或者我抱你进去清理？”
没有说拒绝却表明了态度。
宋怂怂知难而退又找上系统，“系统，我不想做。”他记得□□大佬那个世界，系统是可以操控剧情的。
“这种剧情，我干涉不了。”系统似乎是轻轻笑了下。
呃。
呃？
等一等。
他看着虎视眈眈的金主，突然有些不自在，盖因他不能游刃有余进退有度的浪下去了。
“肚子有点难受，可能吃多了。”他摆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在拿乔吗？
顾时堦轻轻笑了下，“钱不够吗？”
他怎么知道？
他又不是原主。
宋漍已露出便秘的表情，不过这倒提醒了他，他们之间的包养关系是从顾时堦替原主老爹付了一大笔赌债开始的，这么想着退钱好像不可行，还是跑路吧。
顾时堦失去了耐心，他抱起坐在茶几边缘软垫上的青年往浴室走，宋漍已白费了半天功夫，本是膝跪半坐在对方身侧依偎痴缠企图躲过一难，猝不及防被抱起，从地面铺着的软垫拔高到对方的高度，下意识环住对方。
途中听对方踢开某个东西的声音，宋漍已暗暗担心自己的屁股。
我竟只值一个榴莲？大意了。
……等到他被抵在狭窄的浴室，在无休止的喘息中，宋漍已渐渐身体不像自己的，被折磨得理智全无，满面潮红，眼角带泪，他被掐着腰，沦为□□的俘虏，斜斜望过去，镜子里的人与他如出一辙，黑发凌乱潮湿，清凌且透亮的双眸菱杏仁似的，泪垂不却，似求饶似勾缠欲说还休，□□此起彼伏。
恍惚间又不像他，似是身外人入我情潮。
他被勾去己身一缕分魂，却没有半分怨意，眼睛牢牢锁住镜中那人，觉如神明。
若天上人怜取绕指垂视，玩弄揉歇，再好不过。
倘不喜……宋漍已有些晃神，被作弄得涎液欲流，却犹如小儿般委屈，倘不喜，便碾展撕别，火燎风去好了，也算被其把玩过了。
神志具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