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喜欢
窗外月色清欠，透过枝繁叶茂的梧桐树，从落地窗外洒落进来。
房间没有开灯，只有蜡烛摇曳着幽幽的光。
沈柠安紧闭双眼，双手合十，心跳不由自主地砰砰加快。
许完愿望，她睁开眼睛，男人深隽的侧脸隐匿在烛火的暗影里，晕染出一片清消的轮廓。
多情的眸子正盯着她看。
沈柠安两边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怎么不吹蜡烛？”
陆衍南提醒她。
“其实今天不是我生日。”沈柠安不好意思地说，“我生日在下个月，身份证上搞错了。”
“下个月几号？”
“二十三。”
“那我记下了。”陆衍南弯唇一笑，“这次就当给你补过去年生日了，怎么样？”
哪有这个时间补过去年生日的。
然而沈柠安还是很开心，毕竟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陆衍南会给她过生日。
“吹蜡烛吧。”
吹灭蜡烛，沈柠安开了灯，刚才房间半黑，如今刺眼的光打下来，让人眼睛有些不舒服。
陆衍南眯了眯眼睛。
沈柠安回到他对面，拿起那个精美的袋子，问他能不能拆开看看。
“拆吧，本来就是给你的。”陆衍南说。
袋子里面是一个长条盒子，被更为精致的纸包装，包装上的logo是女生们无法拒绝的牌子。
沈柠安拆得很慢，这是她第一次收到陆衍南给自己的礼物，不管是里面的礼品还是包装纸上的胶条，她都舍不得破坏一丝一毫。
整整两分钟，礼物终于见了光。
是一条项链。
白金链子配了一颗精美的钻石蝴蝶吊坠，优雅中透着一些灵动。
沈柠安对奢侈品兴趣不多，却也认出来，这是g家新出的单品，价值五位数。
贵得让她砸舌。
陆衍南问她：“喜欢吗？”
沈柠安点头：“喜欢。”
陆衍南：“戴上看看。”
房间里有一面大镜子，沈柠安拿着项链对着镜子系后面的扣，项链偏细，一个人很难弄好，她刚犹豫着要不要喊陆衍南帮忙，熟悉的烟味贴过来，还带着一股酒气。
他手发凉，沈柠安的手触碰到他的手时，忍不住全身颤栗。
镜子映着她们两个人。
沈柠安像被点了穴一样站在原地，身体僵硬，脸颊上的潮/红死而复生。
男人身影高大，微垂头，漂亮的手藏在她脖颈后面系项链扣子，他第一次帮女孩子扣这东西，动作不怎么灵巧，费了好大功夫。
殊不知，在这段时间里，沈柠安连大气都不敢出。
项链戴好了。
灯光折射在钻石上闪闪发亮，将她整个细白脖颈点亮。
不出意外的合适。
“很漂亮。”
陆衍南把沈柠安转过来，称赞这条项链。
“是陆总你选的好。”
他把视线从项链转移到沈柠安脸上，定定地看了她许久。
时间已经不早了。
镜子里钟表时针和指针重合在一起，预示新的一天已经开始。
陆衍南没有要走的意思。
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两个人心知肚明。
隐隐作痛的小腹让沈柠安恢复了一些理智，她手心里满是汗，纠结着要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口。
然而一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她丝丝理智瞬间被火烧的渣都不剩。
不管了。
这件梦了多少年的事情。
怎么能因为这件小事停下。
沈柠安纤长浓密的羽睫簌簌抖动，如同轻颤的翅膀，惴惴不安。
她的手紧攥在一起，往前进了一步。
两个人身体几乎贴在一起。
“陆总。”她小心翼翼地喊他。
“嗯？”
“我这段日子学习了一些东西。”沈柠安咽了咽口水，隐晦表达出自己想法。
“学习了什么，给我看看。”
陆衍南没动作，挑/逗一般说出这句话。
他眼睛生的好看，狭长且多情，看向她时，仿佛有千丝万缕的眷恋。
气氛烘托到这里。
沈柠安心一横，双手搂住他脖子，环成一个圈，用了些许力气把陆衍南头压了压，踮脚，嘴唇凑上去。
她没亲过人，动作有些笨拙，只是嘴贴嘴唇，心就麻了。
只不过在陆衍南唇上停留了几秒，沈柠安便离开。
那么欲的开场白，结果只是蜻蜓点了个水。
她头挪开，手却没有放，只不过轻轻碰了一下嘴唇就宛如对人做了多少侵犯似的，头埋在陆衍南胸口那里，只留下白皙的脖颈。
陆衍南跟她打趣道：“就学了个这？”
“还，还有。”
“还有什么？”
她仰起头，整张脸都是红的，手慢吞吞地从搂他脖子变成了抚他的脸，再次踮脚，还没凑上去，眼前人等不及似的，突然低下头，堵住了她所有呼吸。
比起刚才那个吻，这个吻的情/欲来势汹汹，一下子把她整个人包裹住了。
房间里的温度逐渐升高，两个人也由镜子前缠/绕到床上，耳边呼吸忽轻忽重，沈柠安感觉自己像一条小船在海里漂流，迎面的海浪一丈高过一丈。
陆衍南很熟练，也读懂沈柠安的生涩。
所以整个过程也不怎么着急，一点点前行，直到他在边缘地带摸到一个东西，脑海里碎成渣一样的理智光速恢复。
他的吻变轻了，手也撤出来。
像是一场雷阵雨，来得快，走得也急。
这场情/欲最终没有结果，一分钟后，陆衍南起身，跟沈柠安拉开距离。
“陆总。”沈柠安不明白那里出了问题，她也跟着坐起来，胆怯道，“怎么不继续？”
她鼻尖被亲出细汗，陆衍南忍不住伸手替她抹去。
然后告诉她：“你来例假了。”
沈柠安怔怔看他：“不碍事，今晚上刚来，还没有多少。”
她意思是，不会造成血流成河的恶心场面。
闻言陆衍南皱眉，语气变得不太好：“你不知道这么做很容易得病？”
“偶尔一两次不会生病的。”沈柠安辩解，“我平日里很注意卫生，身体也很强壮，不会有事的。”
还有一个原因。
第一次就没做成。
这次如果还不成功，不知道陆衍南会不会对她失去兴趣。
见陆衍南不说话，她连忙又加了一句：“陆总，你不用在乎这件事的。”
陆衍南彻底被气乐了，可看她这副模样，又实在不忍斥责什么。
他没说话，从床上起来，捡起衣服扣好，转身要走。
沈柠安急了，赤脚下床拉住他手臂：“你别走。”
没等陆衍南开口，连忙道歉：“对，对不起。”
她眼泪几乎要掉下来。
纵然陆衍南再有气，垂眼见她湿漉漉的眼眶，什么气也消了。
“不走。”
地面发凉，陆衍南把人重新抱回床上，用被子盖住，开口问：“要喝点热水吗？”
经过这么一通折腾，本来就不舒服的小腹开始发疼，沈柠安摇摇头。
陆衍南抬腕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要凌晨一点了，想到沈柠安明天还要拍戏，便说道：“你睡吧。”
沈柠安再次摇头，她羞怯地开口：“陆总，你真的不做吗，你要是觉得下面不方便，我可以用，用嘴的。”
“沈柠安。”陆衍南颇为头疼，直勾勾盯着她看，“我很想知道，我在你心里是个什么人。”
沈柠安斟酌着用词。
又听见他说：“是变态吗。”
“不是，当然不是。”
“那你就乖乖睡觉。”陆衍南说，“我又不是活不到下次了。”
说完，他再次准备走。
沈柠安眼疾手快，胳膊从被窝里伸出来拉住他。
陆衍南回过头看她。
“能不能别走？”沈柠安也不知那里来的胆子，竟然想留他在这里过夜，“就算不睡荤的，我们也可以睡个素的。”
-
可能是因为减肥减的太快的原因，沈柠安逐渐往下瘦的那段时间，越瘦，随之来例假就越疼。
她曾经去看过医生，医生说她宫寒，没有什么好的法子，只能慢慢调养。
当时是开了不少的中药。
中药不仅苦涩，还容易发胖，沈柠安喝了几天，体重增长了四斤，害怕再胖回去，就停了药。
之后没有再去看过，疼得厉害就吃止疼药。
浴室里传来水声。
陆衍南答应了她留下来过夜的请求，沈柠安裹在被子里，感觉空气都是香甜的。
不久，浴室门被打开，房间里大灯被熄灭，只留下床头暖灯。
沈柠安感受到另一边床塌陷，熟悉的沐浴露味道传过来，被子被掀开，陆衍南全身带着凉气进来。
“晚安。”知道她没睡，陆衍南躺下以后开了口。
“晚安。”沈柠安转过头，对上他的眼睛。
呼吸有些急促。
此刻她某个位置翻江倒海的疼。
陆衍南发现她的异常，重新打开房间大灯，这才发现沈柠安满额头冷汗，脸苍白的像一张纸。
“特别疼吗？要不要去医院？”
“没…没关系的，一会儿就好。”沈柠安不想浪费今天晚上的时光，“睡吧，陆总，太晚了。”
可能也明白这不是什么去医院的大病，陆衍南没坚持，反手关了所有的灯，房间一下子黑起来。
沈柠安侧躺弯着腰，尽量让自己舒服一些。
突然，一只大手带着温热覆盖到她小腹那里。
她呼吸一窒。
陆衍南手轻轻帮她揉着，热度慢慢上升。
“这样好点吗？”
两个人离得很近。
沈柠安“嗯”了一声。
“睡吧。”他说。
怎么可能睡得着。
沈柠安故意往后靠了靠，后背贴着他的胸脯，闭了会眼睛，又睁开。
“陆总。”她喊他，“睡不着。”
陆衍南手上动作一直没停，自然也没睡。
他问：“明天不拍戏？”
“拍。”沈柠安说，“就是睡不着，我们能聊聊天吗？”
她听到身后人叹息一声，几秒后却问：“聊什么？”
沈柠安想了想：“你住哪个酒店？”
这个城市算个二线城市，她们在这里拍戏，便找了个附近的三星酒店，陆衍南说来这里出差，也不知道在哪里住。
估计离她们很远。
陆衍南住城郊，那里附近有温泉，他要跟这里合作商一起开发一个度假村。
“你还要出差多久？”
“半个月吧。”
“那这半个月我能去找你吗？”
两个人离得还挺远的。
今天陆衍南过来，已经那个时间点了，路上基本没车，还是走了有半小时。
他答：“你不怕被拍吗？”
“我不红的。”
沈柠安嘿嘿一笑，似乎还很骄傲。
陆衍南低声道：“那来吧。”
过了几秒，沈柠安又喊他。
“陆总。”
“嗯？”
“过几天就是你生日了吧，你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
陆衍南不喜欢热闹，也不喜欢过生日，又是在别的城市，自然没有安排。
他没问沈柠安怎么知道自己生日的，反而点破她问自己这件事的目的：“你要给我过吗？”
“嗯。”沈柠安疯狂点头，还不忘问一句，“可以吗？”
“当然。”陆衍南说，“我很期待。”
他离得太近，声音传进耳朵里，酥酥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