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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查访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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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无秽跟着展昭和叶唯离开了那个小巷,还想着他们说的去别处是要去哪里,没想到他们没走多远就不走了,说就在这里等。

    不多时,白玉堂果然来了,而且看方向就是从方才那处过来的,这下秦无秽再傻也知道展昭和叶唯刚刚一定是已经看见白玉堂了,只是当时场景并不适合自己露面,所以他们才要带自己一同离开。

    既然他们选择这么做,秦无秽也没打算多问,反正他们做事一定是有数的。

    或许因为是他们对案子的态度,因为他们的沉稳冷静,又或者仅仅只是因为叶唯同陈氏说得那句“抓得到”,让秦无秽对这两位大人有着莫名的信任。

    白玉堂见大家看他的眼神并没有什么异样,就知道自己打人的事展昭和那个叶唯并没有和旁人说起,这样最好,省得他多费口舌。

    他看了看四周发现附近有人,便说:“换个地方说。”

    展昭也知道此地不宜说话,白玉堂说完他就点了点头,带着其他人往外走去。

    王愉家不同于前两家那样家境殷实,住也是住在这些人多且鱼龙混杂的巷子里,为了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他们一路走出这片住宅区,来到大街上。

    一到街上就有很多做吃食的摊子,展昭看到后心下一动,意识到大家还没有进过午食,某人应该早就饿了。

    “现在已经过了午时,大家还没有用过饭,刚好这里人也不多。”展昭抬手示意旁边的小店:“不如就在这里边吃边说吧。”

    秦无秽早就饿了,只是一直在没说,现在展昭提起他自然附和:“也好。”

    白玉堂倒是挑了挑眉,看着展昭颇为戏谑道:“这种话之前可都是五爷我来说的,你不是一办起案来就经常忘记用饭这回事嘛,今天怎么转性了,还主动提起?”

    展昭被调侃了也不恼,面色平静的说道:“抱歉,是展某不对,竟然抢了白兄的话,要不这样吧,方才的话就当展某没说过,白兄你再说一次。”

    他的语气十分诚恳,但说的话听起来好像不是什么好话,秦无秽觑了白玉堂一眼,不知这位白少侠会不会生气。

    “好你个展昭——”果不其然,白玉堂火气瞬间就上来了。

    “咳咳……”叶唯轻咳了两声打断他,颇为自然的说道:“这么一说我也确实觉得饿了,我们赶紧过去吧。”

    白玉堂还没有发完的火气就这样被叶唯截住了,要是平时展昭敢这么和他说话,他定要和他好好理论一番,说不定还要打上一架。不过今天特殊,毕竟是自己要出来帮忙破案的,白玉堂看了看叶唯,又看了看秦无秽,恨恨地甩了下袖子然后直接朝那摊子大步走去。

    叶唯和展昭对视了一眼,然后无比确认的在展昭眼里看见了笑意,叶唯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他竟然也会这样使坏。

    展昭确实是故意的,白玉堂仗着武功高强,容貌顶尖,家境也好,向来是有些脾气的,不过展昭知道这人在正事面前还是会有所收敛的,这才回了嘴。

    以前自己没少被白玉堂调侃,这样偶尔回敬一次可不过分。

    他们找的小摊子位置不是很好,再加上现在已经过了饭点,所以只有零星两个人,众人找了靠边的位置坐好然后点了些东西吃。

    这家摊子上的吃食大部分都是现成的,所以上的极快,众人也确实都饿了,点的包子、卤菜、凉饮等吃食端上来就马上开始吃了,一时都顾不上说话。

    等众人吃得差不多了以后,白玉堂就开始说道:“王愉家是开猪肉摊的,其母性子软弱又极为胆小,很少和外人交流,其父又游手好闲,家中有一个八岁的妹妹,不过还不懂事,所以平日摊子上的生意都是王愉看顾的。”

    “这么说来,这一大家子基本都是靠王愉在养活?”叶唯问。

    “没错。”白玉堂点头:“不过就算这样,她那个爹还是不满意。”

    “怎么说?”

    “王愉的爹不仅游手好闲,还好酒肉,最喜欢拿家里的钱出去挥霍,可家里的钱都是王愉在管,因为知道自己的爹是个什么德行,所以王愉对家里的钱管得很严。”

    “家里有钱却拿不到手,他爹自然十分不痛快。”

    “他就没想办法从王愉手里拿钱吗?”展昭不解。

    “当然想了,不过王愉藏钱是有一手的,他爹想偷拿家里钱几乎就没有成功过,逼得他三番两次在自家摊位上强抢,偏偏王愉的力气天生就大,寻常年轻男子在她面前都讨不到便宜,他爹年逾四十,又长期浸染酒肉,自然是抢不过她的。”

    “王愉他爹见偷抢都不成,就想自己来管家里猪肉摊的生意,他主动提了,王愉也不好不同意,就让他去做了。偏偏他除了游手好闲外还喜欢占便宜,卖肉时总是缺斤少两,直接把自家生意给搞臭了。”

    “最后还是王愉出马,上那些被占了便宜的人家挨个赔礼道歉,又送了些东西,这才把名声挽救回来,从那以后,只要王愉她爹再去摊子上,就没人买王愉家的猪肉,他爹见状才再也不去了。”

    父母都指望不上,妹妹又年幼,王愉凭借自己女子之身撑起这个家已是极为不易,可自己的亲爹竟然还如此烂泥扶不上墙,着实令人愤慨。

    不仅白玉堂这个讲述者的脸色不好看,在座的另外三人也是如此。

    尤其是秦无秽,他除了对这些无辜女子的怜悯,还有对她们的愧疚,如今白玉堂说的这些,都是他过去所忽视的!

    展昭思索了片刻后迟疑地开口:“就算事出有因,但他们毕竟是亲生父女,当街如此争闹,恐怕这位王姑娘的名声……”

    “王愉在这一带很出名,”白玉堂歪头冷冷道:“不过不是什么好名。”

    “说她不孝,性子泼辣,力气又大,以后定是没人要。这些都是轻的,更有甚至还说她一个女子抛头露面,伤风败俗,哼——”白玉堂冷笑道:“不过是自己想要调戏人家,偏又没得手,怀恨在心罢了。”

    “白兄如何得知?”展昭问。

    “咳……”白玉堂脸色有些不自然道:“白某在打听此事途中,正遇上三个无赖混混聚在一起胡扯,谈的正是这位已经过世的王姑娘,白某便凑上去听了听,没想到他们口中竟是些污言秽语,简直不堪入耳。”

    “白某忍不住就问了问,才知道他们之前常常这样编排王姑娘,以至于她的名声越来越坏,而且现在人死了都不放过。”

    展昭闻言和叶唯对视了一眼,看来方才白玉堂在巷子里打的三个人就是他说的背后中伤王愉的无赖。

    白玉堂能和展昭做朋友,人品自然是没有问题的,自然不可能无缘无故放着正事不做跑去打人,所以叶唯看见白玉堂打人后才和展昭直接离开了,免得被秦无秽这个地方父母官看见,反而不好处理。

    那些无赖混惯了,定然没有那么容易说实话,白玉堂应该也是无奈之下才对其武力拷打,叶唯轻摸了下鼻子,毕竟白玉堂不是公门中人,自然不能对他要求太过严格。

    “白某还发现了一个关键线索。”

    “什么线索?!”展昭和叶唯立马同声道。

    秦无秽听了白玉堂这句话心中一惊,也想要发问,只是没有快过展昭和叶唯两人。既然有人问了,他只要等回答就好,秦无秽看了一眼他们二人后便又看向白玉堂。

    只见白玉堂深深地看了叶唯一眼,眼神还有些异样,然后在叶唯疑惑的神情下才答道:“那三个混混在赵暖春死后,曾去过云轩客栈旁边的酒馆喝酒,喝酒时聊得最多的就是王姑娘。”

    云轩客栈?那可是赵暖春出现的客栈,另外三人几乎瞬间就明白了白玉堂的意思。

    “他们是什么时候去的?”

    “具体日子白某不知,不过听那三人说是赵姑娘被发现的第二天下午。”

    “什么?!”

    叶唯十分惊讶,他低头沉思,口中小声道:“怎么会……”

    白玉堂见状挑了挑眉,转头看着展昭,展昭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做了个稍安勿躁的表情,白玉堂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没有说话。

    没多久叶唯就开口了:“白五爷知道他们当时说了什么吗?”

    白玉堂本来对那些人说的污言秽语没什么兴趣,不过叶唯问的这个他还是知道的,主要是那三个人实在是不禁打,自己不过轻轻动了两下手,他们就把事情一股脑都说出来了。

    “他们先是提起了赵姑娘,说毕竟是读书人家的姑娘,一定养的细皮嫩肉的,不过他们那天没来得及看一眼她的身子,还说她死了太可惜了,反正也已经是残花白柳之身,就该让他们……”

    “停——”叶唯伸出手掌拦了一下说:“直接说王愉那部分吧。”

    “好,那三人本就住在王家附近,之前调戏过王姑娘,不过王姑娘性格泼辣,力气也大,不仅没让他们占到便宜,还在大街上被王姑娘骂了一顿。”

    “这件事让他们怀恨在心,所以在说完赵姑娘后就提起王姑娘,猜测要是王姑娘也同赵姑娘一样被这个采花贼掳走,污了清白又让其裸身挂在众人眼前,不知会如何?”

    “他们有人猜王姑娘也会选择自尽,毕竟还是女儿家,发生这种事这么可能活得下去,也有一人说,王姑娘性格如此彪悍,而且日日抛头露面做猪肉生意,脸皮必是极厚的,说不定会选择苟活,反正这些年她风言风语听了这么多,不还活得好好的。”

    白玉堂之所以注意到那三个无赖就是因为那个猜王愉会自尽的人在洋洋自得和另外两人炫耀他猜对了,一想到他们当时的言行白玉堂就觉得自己还是打轻了。

    “岂有此理!”秦无秽怒不可遏:“这些人竟然如此可恶!”

    秦无秽知道这世上有好人也有坏人,可没想到竟有人如此卑鄙可恶,虽未做大恶,可就凭着这恶毒下流之言,足以毁了一个轻轻白白的好人!

    日后定要好好整治这些人!

    叶唯听完后神情愈发严肃,那些无赖混混好奇王愉要是也遭遇这些会怎么样,那案犯会不会也好奇?

    他深吸了一口气转头问展昭:“展大人有发现不对吗?”

    “你是说……时间?”

    “对。”叶唯颔首:“五起案件的间隔时间分别是一天、四天、五天、三天,时间上毫无规律,说明案犯不是按照固定时间作案的,那么这些时间有没有可能是案犯确认目标的时间。”

    “缺有可能。”秦无秽先接了一句才问道:“不过,从王愉到今日的周迎,中间不是隔了四天吗?”

    “他说的不是从被害女子出现的那天开始算的,而是从她们死去的那天开始算的。”展昭补充道:“秦大人别忘了,前面三位女子虽然都是案发当晚就自尽而亡,但王愉可是案发第二天才上吊自尽的。”

    “为什么要这样算?”秦无秽不解。

    “我觉得只有在受害的姑娘死后才算是这一次犯案结束。”叶唯幽幽道:“而且案犯也是这么认为。”

    “你这么说有什么凭据吗?”白玉堂问他。

    “暂时没有。”叶唯无所谓的摇摇头:“不过案犯的最终目的既然是想让那些女子去死,自然要等结果出来,确定她们死了才算完。”

    白玉堂看着他若有所思:“按你的说法,如果今天的这位周姑娘没有选择自尽,案犯还会有其他动作?”

    叶唯点了下头。

    “那周姑娘岂不是还有危险?”秦无秽担心道。

    “放心,她暂时不会有事。”叶唯安慰他道:“而且往好的方面想,如果我的猜想是真的,那么只要周瑜没死,就不会再有其他受害的姑娘。”

    听叶唯这么说,秦无秽提起来的心又放了放。

    “你要说的应该不只是这些。”

    这犯案的间隔时间是他们早就知道的,和白玉堂方才说的话关系不大,展昭知道叶唯定然还有话要说。

    “案犯从赵暖春身亡到对王愉下手,中间整整隔了五天,是五起案件中所隔时间最长的。”

    “从白五爷打听回来的消息来看,案犯很有可能是因为听到那三个混混对王愉的谈论才注意到王愉的,那他既然在赵暖春死后的第二天就选择了王愉,为什么要隔这么久才动手?”

    “你是怎么想的,直接说。”白玉堂眯起眼睛对叶唯说。

    看他如此不客气,展昭有些不悦,悄悄瞪了白玉堂一眼。

    “白五爷别见怪。”叶唯没在意白玉堂的态度,轻笑着解释:“不是我不说,只是我现在还不能确定。”

    “怎么也要等去查杨父的人带消息回来,见过周迎以后我才能下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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