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学校
“立刻出动搜索。”男人挂上电话，向下发出指令。
“是。”
y省边界某森林。
大量的黑衣部队牵着军犬在森林深处搜索，逐一排查之前的战斗所留下的痕迹。
“怎么样？”森林内工厂下，黑衣男人询问着一个灰袍中年男人。
“痕迹很淡，应该没有长期停留。”灰袍人将手中的仪器递过去，目光在工厂前侧停留。
工厂已经被烧得一干二净，只剩下焦黑的残骸散乱地堆砌在原地，根本看不出原来的痕迹。
“那次行动本应万无一失，却还是被他们跑了。”黑衣男人将仪器还回去，暗骂一声。
“查出什么了吗？”
“根据上面的情报，我们的人已经暴露了。但那人的上线已经阵亡，现在只能利用那个孩子的话语来排查对方是谁。”男人叹息一声，“就怕他的身份也已经暴露了。”
工厂前的空地上，整齐地排列着一排尸体。有的被炸得缺了半边身体，有的还算完整只是身中数弹。那次的行动保密等级很高，但参与人员几乎全部牺牲，只剩下少数几个还在icu没能出来。
顾安的情报为他们本已断掉的线索增添了不少筹码，但那群人到底有怎样的底牌，又逃到了哪里，手上还有多少他们的人，都不好说。
赵云被绑在椅子上，他的意识已经快到极限，却还喘息着不甘心就这样沉入黑暗。
他已经算是特安部的老人了，自从被安排进来这个组织里，从最底层一点点爬到现在，他花了3年时间。这三年他暗地里传出去不少情报，也曾让这个组织元气大伤。
上次的行动他们本已有九成的把握，一切早已准备就绪，只待最后一击将剩下这些人一网打尽。只是最后他们似乎仍有藏在暗中的底牌，让那次行动功亏一篑。
只是可惜了那个孩子，不知道逃出去没有。
赵云悄悄转动了一下失去知觉的手腕，他观察了那个孩子很久，他虽然没有被好好教育过，但并没有被那些罪犯同化，只是在做着他所不能理解的工作而已。如果能被救出去的话，履历上不会留下污点，甚至还能有光明的未来。
他还有未来和希望，不能一辈子折在这里。
留下来帮那孩子挡住身后人的时候，赵云并没有后悔，他只是有些遗憾。他还没有看到那孩子走进校园，无忧无虑地在阳光下玩耍，他甚至还想如果那次行动成功了，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可以离开这个地方，说不定能收养那个孩子。
可惜……
“你知道吗？”一个瘦弱的男人扯着赵云的头发，手指扣进他锁骨上的伤口里，“你本来是我最看好的人。甚至，如果你能通过最后的考验，我会允许你真正进入我们的元老组织，帮助我们达成大业。”
“可惜你不知好歹，不愿走回头路啊。”男人叹息一声，在赵云身上擦干净手上的鲜血。
“把他抬到我的实验室，既然不愿意做元老，那就做我的实验品吧。”男人挥挥手，几个黑衣壮汉将赵云拖走。
“那边已经被发现了。”一人从外面走进来，贴着男人的耳朵道。
“无妨，本来就是弃子罢了，只可惜赵云不懂我的好意啊。”男人摇头晃脑地跟着赵云被拖走的方向走去。
“什么也没留下，对方早有准备。”另一边森林里的搜索也已经结束。
“早有准备……”男人看着堆在地上的尸体，摘下帽子缓缓敬了个礼。
……
姬祁宁看着乖巧地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的顾安，向他解释着芥子世界的由来。
很久很久以前，这个世界还是一个修□□，但末法时代的到来让灵气愈加稀薄，不再能支撑众多修者。修为增长得越来越慢，能渡雷劫的人也越来越少，反而是普通人，逐渐成为世界的主流。
为了保证修行不会磨灭在末法时代，当时的修者们联手开辟出空间隧道，将修真界和普通人的世界剥离开来。修者们将所有灵气引入修真界，并关闭隧道将两界隔离开来，以免相互影响。而留下的普通人则慢慢发展出科技，成为科技界面，同时也是主界面。
修真界面和主界面相互之间并不交流，但修真界面仍要依托于主界面而存在。就这样，两界相互依存又相互分离地度过了很多年，直到魔的诞生。
两个界面的缝隙里滋生出了魔气，魔气顺着界面之间的缝隙在两界穿梭，破坏着世界的平衡。而主位面根本没有有效的武器来抵抗魔气的入侵，逐渐势弱下去。依托于主位面存在的修真位面虽然能够抵挡魔气的入侵，但来自主位面的根基动摇仍让他们元气大伤，灵气再次开始消融。
最终为了维持两界的稳定，修真界重新开启隧道，在两界间开辟出芥子游戏，从主位面选取有灵根的人进入，通过类似于秘境的机遇获得修为和灵气，让他们具有抵抗魔气的能力。
两界共同商讨出规则，因为非正途的修炼必然隐藏着巨大的危机，所以芥子游戏只会选取本该死亡的成年人进入，避免造成过大的牺牲和恐慌。
而特安部则是专门为解决魔导致的特殊案件而成立的部门，部门内的一线人员大都是被芥子空间选中的人。当然，这个部门完全靠自愿加入并且有严格的审核程序，所以还有不少人成立了民间组织，同样吸纳人才，帮忙解决特殊问题。
“你为什么会被选中我们目前仍没有得到什么结论，不过我们猜测你父亲与魔气有所牵扯。”姬祁宁犹豫半晌，还是决定如实告知，“之前救了你的那个人我们已经查出了他的身份，但因为保密原因不能告诉你。但关于他的营救计划仍在继续，我们会尽全力将他救出来。
顾安点点头，他大概猜到自己为什么会被选中，他因为魔气和天雷而意外跨越了两个界面，神识又已经几百岁，自然符合被选中的条件。
“然后，你的小学我们已经联系好了，下周你就可以去上学，在二年级。”
虽然已经知道什么是小学，但是确实没有上过学的顾·几百岁心理年龄·文盲·安：“好吧。”
周一，背着姬祁宁帮他买的蓝色小书包，里面塞满了新的书和文具，还有几包小零食的顾安开启了自己的小学生涯。
“呼。”好不容易熬到放学，顾安揉着胀痛的脑袋坐上姬祁宁来接他的车。
“第一天上学怎么样？”姬祁宁帮他寄上安全带。
“还行，就是有点吵。”语文虽然听不懂，但他全部背下来之后就不成问题了，倒是数学稍微有点意思，跟他们学的阵法原理上有异曲同工之妙。其他杂七杂八的课程倒也跟得上，就是周围那群小孩着实精力旺盛，一刻也闲不下来。
“你就是要多跟同龄人接触，一点也不活泼，像个小老头。”姬祁宁笑着打趣他。
顾安：“……”
实不相瞒，这个位面恐怕找不到我的同龄人。
“多适应几天就好了，你虽然要在芥子空间修练，但现在还小，也不需要你去处理特殊事件。先好好读书，考个大学。”姬祁宁颇为老父亲地摸摸顾安的头，“后面你会和我绑定组队，每次进游戏我都会和你一起。”
“那学校岂不是要请假。”顾安仰着头，愉快地期盼着逃课的日子。
“不用，界面之间时间差不一样。芥子游戏之所以被称作芥子，便是因为它在界面之间微如尘埃，在其中所度过的时间也是，不到一秒罢了。我们绑定之后会以你为主导，只要你进入我就会自动传送至你身边。”
“那你进入的时候呢？”
“绑定之后如果我不主动进入的话就可以一直不进入，跟着你也能获得一定的生命值和修为，只不过比较少罢了。”姬祁宁抚平皱着眉的顾安，“我的级数对你来说太难了，等你成长起来我们就能一起了。”
“可是……”你的修为就会停滞。身为前修者的顾安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你的安全最重要。”
“……”顾安不是很明白这种感觉。修真界已经很久没有新生儿了，而修者之间会有合作，会有帮助，但不会有人为另一个人置修为而不顾。哪怕是道侣。
不过，这也许就是这个位面的独特之处，就是人世间。
第二次游戏开始的时间是在早读，顾安举着手申请上厕所。躲到隔间里，他握住胸口的吊坠。上面挂着一个小小的金属吊坠和一小块骨头碎片。
金属吊坠便是和姬祁宁绑定的物品，他身上也有一个对应的。
眼前一黑，熟悉的拉扯感轻轻传来，再睁开眼的时候，顾安站在了学校门口。
这是一个小学。
“怎么有个小孩？”绿色衬衫的青年疑惑地开口问道。
“和我绑定的。”姬祁宁牵过顾安，没有过多解释。
青年耸耸肩，也没有追问，转而自我介绍起来，“青青，1芥。”
“文竹，3芥，有新人吗？”长相明艳的女人轻轻拨弄着自己的头发，傲人的曲线包裹在长群中，没有露出一丝一毫，却更让人想要一探究竟。
“我叫，王国庆，这是什么情况？”黝黑的中年大叔两边看了看，笑着问。
“季白，1芥。还有新人吗？一起解释吧。”外表儒雅的青年对王国庆笑了一下。
“我，叔齐。”角落里的少年举起手，有些瑟缩。
“白岩磊，3芥。”壮实的男人瞥了眼姬祁宁和顾安。
“莫晓北，2芥。”清瘦的少年跟着白岩磊身边，显然是一起来的。
所有人介绍完后，简单向新人介绍了下情况，“还挺平均的，看来难度不大。”文竹掩唇一笑。
“你们就是新来的员工和学生吧，跟我进来。”一个中年男人从校门口走出来，将他们引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