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暗处的敌人
“我看你还是太年轻了。”牛哥接话道:“除了财路,还有什么能值得人家这么大费周章的对付你?”
细想想牛哥这话说的非常有道理,这两天我店里出了这事,整条街上都传遍了,所有人都知道有个男人死在了我门口,警察还把鱼鼎给抓走了。
干我们这行的人,本来就对这种事情比较敏感,这事一出,肯定是不好的兆头。
况且就算这件事情真的和我们没关系,但这条街上还是有不少人持着中立的态度的。
这个关头别人都对我们的店里避之不及,恐怕沾染上了晦气,只有老牛哥和萍姐肯过来给我帮忙,帮我分析。
老牛哥说,现在这个社会,就是金钱的社会,有人为财生,就有人为财死,这事看起来是故意对付我恶心我,但是也没有完全置我于死地,只是一个警告作用,通过这件事情让我自己知道我是得罪人了,要不然也不会在我不在的时候对鱼鼎下手。
他还是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就算是真的杀了人,法律也判不了他的死刑,所以将鱼鼎抓起来不是暗处敌人的真正目的,叫我收敛点才是真的。
牛哥说的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我确实不知道我到底是得罪谁了。
要说这段时间司南派给我的任务也不少,那些人要不然就是已经在牢里了,要不然就是因为罪大恶极而被司南直接带去了阴司,况且我也没有和那些犯罪的人起过正面的冲突,唯一有过冲突的就是贾谊和六子了。
但是这件事情完全可以排除他们两个。
在对我们三个下手的当天晚上,贾谊和六子就已经被逮捕了,他没时间让人来我这里找事,况且他也不知道我在关溪还有一家纸扎店。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们得罪了人,但是我们自己不知道的呢?
这两天我天天在想这件事情,想的我一个人两个大。
要说那些人都没机会来报复我,可要是有机会的话,肯定每一个都会想来报复我的,毕竟也是因为我,才把他们都送进了监狱里。
如今找不到幕后的主使是谁,我们只能看好自己的门户,避免这种事情的再次发生。
牛哥说让我自己最近多小心着些,不要跟别人起什么冲突,有什么事的话就去他店里找他。
我很感谢牛哥,毕竟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在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他还能来找我说这种话,很容易被误认为是“同伙”,牛哥不顾流言蜚语来帮我,这份情我记在心里了。
下午我和鱼鼎景季同三个人去吃饭的时候,就有周围的人对着我们指指点点,嘀嘀咕咕的。
我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无非就是我们店里害死了人,花钱了事,现在还在这里大摇大摆的吃饭之类的。
我很景季同毕竟年纪不小了,听见这些人的议论也只当作的的耳旁风一般,可是鱼鼎不一样,他年龄还小,感觉到别人对着我们指指点点之后,就一直埋头吃饭,任我再说什么,他都不肯将头再抬起来。
回到了店里,鱼鼎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我让景季同过去开导他,说这都不是他的错,没必要去理会那些流言蜚语。
那些人大多数都不知道真实的情况是什么样子的,一传十,十传百,传着传着,话就变了味道,等警方调查清楚了事情的原委,谣言便会不攻自破了。
“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鱼鼎低着头,声音细弱蚊虫的说道。
“哎。”我叹了口气坐在了鱼鼎的身边,看来景季同的开导对他没有起到作用。
“不要管外面的那些人都在说什么,你没干过的事情就是没干过,还有,你没有给我们添麻烦,是我们麻烦了你,知道吗。”我安慰着鱼鼎。
这件事情确实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对不起鱼鼎,他不过十几岁,我就让他一个人在店里看着,虽然他个子挺高,看着和成年人也没什么区别,但是出了事情,他的阅历明显是不够的,要是因为这件事情给他留下个什么案底,那可怎么办。
要是他以后一直想在我这里待着,我自然不会让他饿死,可要是他想干些别的呢,一个案底,就会让他被所有企业拒之门外。
我一遍一遍的向鱼鼎重复着,这件事情不是他的错,和他也没有关系,唯恐在他的心里留下什么阴影,鱼鼎的心态也渐渐好了起来。
我和景季同在店里,为这件事情想着对策。
“现在留给我们的只有一条路。”景季同,看着门外说道。
“什么?”我问。
“等!”
景季同只说了一个“等”字,等什么呢?
景季同接着说道:“等警察查明真相,等敌人浮出水面。”
这第一个好等,这第二个可怎么等?
景季同说,这件事情,他这两天也一直在想,如果他是暗处的那个人,他会怎么做。
他想害我,但是又不完全将我的活路封死,而且还偏偏挑我不在的时候下手,只有两个原因,一是他忌惮我,二是他需要我。
对于我会纸扎术这件事情,司南知道,任臻知道,景季同和鱼鼎知道,除此之外,再没别的人知道了,就连萍姐,我也是将纸人直接做好交给了她,他并不知道那纸人是干什么用的。
在外人眼里看来,我不过是一个买殡葬用品讨生活的年轻人罢了,如果是这样,暗处的敌人肯定不会忌惮我,能忌惮我的原因只有一个,他知道我的纸扎术,或许还知道我身边有一个护身女鬼。
如果他需要我的话,也大致可以分为两个原因,他想用我的手艺去见一个已故的人,他想让我的手艺为他所用。
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可能。
我更偏向于后面这一说法,如果他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我的纸扎术,大可以直接来店里找我,提出他的诉求,无非就是花点钱的事,就算是没钱,也可以好好商量,我这个人最大的弱点就是心软,没钱的不给也罢,就当是行善积德了。
他想让我的手艺为他所用,只给我一个下马威,没有实质性的伤害,就算是最后解释不清,也只是将鱼鼎关了起来,我不会有任何事情,他们应该是怕还是害死了我,恐怕纸扎术一门也就从此销声匿迹了。
我这敌人还真是心思缜密啊。
景季同的意思是,我们现在什么都不要做,敌不动我不动,我们现在做的越多,越像是给自己开脱,不如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警察局来处理,清者自清,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证明鱼鼎的清白的。
倘若暗处的敌人动用了什么警察都发现不了的手段,我们再想办法也不迟。
现在敌人一直蛰伏在暗处,如果我们怕事的话,就尽早收手不要做这一行了,如果想把他们揪出来的话,之后就一定要小心行事,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一定还会有第三次的。
我们得提前布好局,等待他们上钩,看看这钓上来的到底是一条什么样的大鱼。
晚上,我问陈建忠要来了他堂哥的电话,给人家发去了一条短信,说看方不方便等人家下班了请人家吃个饭什么的,既表示感谢,也能知道这案子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要不然我们什么都不做,只在店里等着消息,岂不是两眼一抹黑,像个傻子一样。
陈建忠将手机号码发给我以后,我给那边发去了一条短信。
陈建忠姓陈,那他的堂哥自然也是姓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