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挡路
我们这条殡葬街上平时也就没有什么人来,这一到晚上就更没人来了,为什么那个男人一趟在那,就立马有那么多人过来围观,这不是有些太刻意了吗?
而且这监控早不坏晚不坏,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坏了呢。
如果这所有的种种都不是巧合的话,那么就是有人想整整我们店里了。
会是谁呢?
我也没得罪过谁,不存在会有人故意报复我们,我用纸扎术赚钱的事,也没有多少人知道,不会是因为有同行眼红才这么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坐在大厅里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让景季同把鱼鼎先保释出来,等回到店里再做商量,可警方居然告诉我,事关人命,不予保释。
这可难办了,见不到鱼鼎,我们连当时具体的一些细节都不知道,这可怎么办才好。
保释无果,我和景季同、萍姐回到了店里,现在必须得先见到鱼鼎,这事情可能才有一些头绪。
萍姐问我们在公安局里认不认识熟人什么的,要是有关系的话,这事说不定还能好办一些。
关溪的警察我们不认识,倒是在千里之外的瓦屋山,认识一个陈建忠,可陈建忠的手再长,他也伸不到关溪来啊。
景季同一听萍姐这话,估计心里跟我想的也差不多,他让我给陈建忠打个电话问问,毕竟我们刚刚帮过他,而且陈建忠是警校毕业的,那他肯定会有同学,那些同学分别都分布在全国各地,说不定关溪就刚好有他的关系呢。
我掏出手机,给陈警官打去了一个电话,说有事求他帮忙,问他在关溪这边的体制里认不认识什么熟人,我本来没报什么希望,毕竟关西距离瓦屋山开车得个小时的路程,实在是太远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次居然歪打正着,他竟然真的有熟人在这边,是他的一个堂哥,据说官职好像还不低。
我将我们这边遇到的事情告诉了他,让他想办法帮帮忙,并再三保证,人绝对不是我们害的。
陈建忠说他打电话帮我们问问,随后便挂断了。
“怎么样?”萍姐急切的问我,她没了孩子。这么多天鱼鼎也老往萍姐的店里跑,萍姐自然是把鱼鼎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
我说有些门路了,正在托人问。
萍姐听我说有些门路了,便放心了,坐在店里的沙发上等待着,也不知道陈警官在电话那头是怎么说的,大概一个多小时,就给我回了电话,让我可以去公安局里领人了。
因为着急见到鱼鼎,我也没多问,向他到了两句谢,我们便往警察局赶去了。
我们到的时候,鱼鼎已经被放了出来,正坐在大厅里等我们了,他旁边还站着一个十分年轻的警员,年龄看起来不太像是陈警官的堂哥。
我走到了鱼鼎跟前,那个警官表示,还得写上一份保证书,在事情没有彻底调查清楚之前,鱼鼎不能离开关溪市。
所有程序都办妥以后,我就带着鱼鼎离开了,本来想请陈警官的堂哥吃个饭,给人家送点东西,但是直接没见到人,可能是想避嫌,等下次有机会,再好好感谢他吧。
回到店里,我询问鱼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鱼鼎说他也不知道,稀里糊涂的就被警察给带走了。
“我们不在店里的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景季同看着鱼鼎问道。
鱼鼎说这几天店里连个买纸扎的人都没人,他每次开门就一个人无聊一整天,只有晚上给阴魂登记的时候,才会稍微忙一点,不存在会得罪人。
鱼鼎没得罪过,我也没得罪过,景季同和任臻就更不可能了,这件事情真的只是个巧合吗。
既然没有一点头绪,那么这件事情就交给警方去处理吧,能找到杀人凶手证明了鱼鼎的清白最好,倘若种种的迹象都表明这件事情是鱼鼎做的话,那就说明真的是有人在整我们店了。
我让鱼鼎先回去睡觉,在里边一夜肯定没有休息好,萍姐看到鱼鼎回来了,也向我告别回到了她的店里。
现在就只剩下我和景季同两个人在店里了,我询问他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景季同表示,这件事大概率不是巧合,而且这件事情不是冲着鱼鼎来的,而是冲我。
陷害鱼鼎很有可能只是一个下马威,他们真正想害的人是我。
想想也是,鱼鼎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有谁会想要对付他呢,肯定还是我们店里挡了别人的路。
只是现在,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挨了黑砖也只能自己受着。
这是这一趟我们解释了陈建忠,他有关系,鱼鼎才能这么快被放回来,要是不认识陈建忠呢,我们店里现在肯定已经乱成了一团,在那个时候,敌人会不会趁虚而入呢。
现在,我们就只能等警察局的消息了。
……
晚上,我回到了家里,半躺在沙发上,和任臻打着电话,她得知了这边的事情后,冷冷的问了我一句:“你还记得之前十字路口有人给你放的那一碗买命饭吗?”
我一下子打了个激灵,这两次的,不会是同一个人吧?原来在这件事情早有苗头,只是我没有发现而已。
他不止想陷害我们店里,还想要我的命!
我越来越怀疑这人的身份不简单,他有能力让监控瘫痪,能在半个小时之内杀了人放在我们店门口,还懂得一些术法,会摆一碗白饭过来害我,而且他还刚好能预测我会在十字路口的那个角落去烧纸扎,在我到达之前且保证不被其他人踢翻的前提下将那碗买命饭放在我的背后。
这种种的线索联系在一起,实在是细思极恐。
我开始躺在沙发上,脑子里一遍一遍过着这段时间办过的事情,仔细想想到底是得罪了谁。
常言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他上次害我没有成功,于是便有了这次,这次不成,他还会有下一次,就是不知道,下一次他会用什么办法来对付我们。
我想,我们应该主动出击,找出这个一直想要害我们的人。
任臻让我先不要有动作,静静的等待着警察局的结果,以不变应万变,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我做的越多,留下的蛛丝马迹就会越多,这样才会给了别人可趁之机。
我听取了任臻的意见。
第二天,我坐在店门口晒太阳,佯装着无事,看看会不会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任臻直说不让我有动作,但是并没有说我心里不能想,再说了,我就坐在这里晒着太阳,暗处的敌人再厉害,他也不可能知道我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我在心里计算着,以我们店里为圆心,半个小时能到了地方我们大概规划了一边,给敌人画出了一个大致的范围。
正想着,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抬眼一看,是老牛哥过来了。
他说他是专门过来找我的,替我排忧解难的。
我失笑说道:“老牛哥,我有什么难的,你还专门过来帮我排忧解难。”
我们这条街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谁家有点什么事,这街上立马就传开了,老牛哥肯定也是听了别人的话,才专门过来问我的。
“小顾,牛哥就跟你说一句话,你肯定是挡了别人的路了!”牛哥说道。
我说我也知道我是挡了别人的路了,可就是不知道挡了谁,又挡了人家的什么路。
“我看你还是太年轻了。”牛哥接话道:“除了财路,还有什么能值得人家这么大费周章的对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