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又遇刘斌
我按照顾客所留的地址信息到了小区门口,这次我学聪明了,把东西给他放在了保安室,打电话让他自己下来拿,避免又碰到像上次牛慧那种情况,话说,那天纸人里的那一道蓝光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
把东西放下以后,我们三个人就开车去了一家火锅店,吃饭期间,我仍然不死心的问那孩子名字叫什么,家在哪住,他还和在公安局的情况一模一样,一问三不知,只是闷头吃着米饭。
坐在我旁边的任臻悄悄对着我说:“你看看这孩子,估计很多天都没吃过饱饭了,连菜都不吃一口,只知道低头吃米饭。”
吃完饭后,我让任臻把那孩子先带到她家里去凑合一晚上,我今天晚上还得回店里去,把祝若珍的那份火灾资料给贴在玻璃上。
是或者不是,明天就能见个分晓了。
收拾完下午做纸扎剩下的垃圾,我就进隔间睡觉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感觉到有张纸贴在了我的脸上,我想伸手把它拿掉,身体却怎么也动不了。
遭了,我心想,不会是鬼压床吧?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感觉被人钉在了床板上一般,正在我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我感觉脸上的纸贴的我越来越紧,直到我无法呼吸……
我的意识越来越涣散,终于,我沉沉的昏死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我猛地坐了起来,双手胡乱摸着我的脸,奇怪,明明什么都没有。难道昨天晚上只是在做梦?
肯定是昨天下午做纸扎太累了,我心想。
洗漱完后我一边穿外套一边走出了隔间,准备开门做生意。
我拉开大门,走到桌子前一看,瞬间愣住了。
桌子上放着一个黑色的信封,封面上赫然写着六个大字:纸扎传人亲启
我迟疑了几秒,打开了信封,信上写着:
纸扎传人你好:
我已经观察你很久了,且十分敬仰您这一纸扎手艺,特寄来拜帖一封……
若您愿与我合作,包您下半辈子荣华富贵用之不尽取之不竭。
没有署名。
这信这怎么进来的?我记得我昨天晚上扔完垃圾回来的时候,明明把门锁好了才上楼去的。
我这人有个毛病,锁门的时候必须反复推几下,确定锁上了,人才会离开。
大概是谁的恶作剧,我也没当回事,把信随手往桌子上了一扔,到门口去看昨天晚上贴的那张案件资料了。
那张纸上竟然真的有一个黑色的手印,我观察了一下,与玻璃上擦不掉的那个黑手印一模一样!
那个黑衣服的女鬼真的是祝若珍,玻璃上的黑手印也是她留下了的,既然确定了身份,这件事就有迹可循了。
从门上把那张案件资料撕下来以后,我就去门口的早点摊上吃早饭了,刚坐下,任臻就带着那孩子过来了,我们三人一起吃了顿早饭,我也把资料上的手印告诉了任臻。
回到店里以后,任臻问我,那这下是不是就要准备去深圳了,我说暂时先不去,我有了些新的想法,万一真要去深圳那这孩子怎么办?当务之急得先把他安顿了。
任臻说那孩子昨天晚上把什么都告诉她了,他在小的时候就被人贩子拐卖出来了,以前的那个家在那里他已经不记得了。
第一个卖家在贵州山区,那两口子对他很好,前两年山上遭遇了泥石流,养父母都遭难了,就剩下他一个人,他就在镇子上捡垃圾为生,后来有一天,饿的是在不行了,就在路上抢人家的包子吃,被人家抓住狠狠的打了一顿,寒冬腊月躺在路上没有人管。
快要饿死的时候,有一个女人问她想不想去大城市里的工厂做工,他答应了,就跟着那人来了我们这里,到了以后听那女人打电话,才知道又是一个人贩子,因为他年纪太大,人贩子不好脱手,所以才一直没卖掉。
“真是个苦命的孩子。”我看着眼前的这个孩子,叹了口气。
我问他:“你有名字吗?”
他看着我,又看了一眼任臻。
“你别怕,我们都不是坏人。”听见任臻这么说,他才告诉我他叫鱼鼎,是养父母给他起的名字。
我点了点头,这孩子估计是得留下了,从小就被拐卖到那么远的山里,又独自一个人在街上流浪了那么久,警察肯定收不到报案信息了。
我问鱼鼎:“那你想留在我这里吗?我可以教你做纸扎,以后也有个吃饭的手艺。”
鱼鼎胆怯看了一眼店里摆放的这些东西,才慢慢点了点头说:“我想留在这里,我不想再被人卖掉了,你们会带我吃饭,你们都是好人。”
任臻在一旁看着,开心的说:“耶,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肯定会留下鱼鼎的!”
我让鱼鼎先去门口玩,我和任臻商量一下祝若珍的事情。
失火资料上的黑手因与门上的黑手印,一模一样,现在我们可以确定的就是,那个来找我的女鬼就是祝若珍,门口的那个擦不掉的黑手印也是她留下的,不过还有一个问题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祝若珍的冤魂会千里迢迢的从深圳跑到我们这里来?这是不是说明她是跟着害他的人来到了这里。
如果害她的人现在就在我们这里,那就暂时不用千里迢迢的去深圳一趟了,必要时再过去也不迟。
我想再看看今天晚上,祝若珍还会不会再出现在我的梦里,如果她再来我得想办法再多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下午我和任臻带着鱼鼎去了趟附近的服装商场,给他买了两件衣服,又买了各种生活用品,以后他就是我们店里的一份子了。
以后我和任臻出去做阴事,有他在店里看店、做纸扎,我们两个也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在给鱼鼎置办东西的途中,我们还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刘斌。
他的样子看起来可不像前两天那般斯文体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