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捡了个孩子
第二天一早,任臻来了店里,我在里间听见她开门的声音,急哄哄的起了床,在昨天晚上梦到的情况告诉她。
我们俩在网上搜寻了一上午的资料,终于找到了一桩在人数上基本吻合的火灾事件。
这事发生在我国的沿海城市——深圳。
这一家的女主人名叫祝若珍,零几年的时候开始创业,主做餐饮行业,和丈夫育有三个孩子,事发当天,祝若珍的丈夫在外地出差,祝若珍与小姑子,也就是丈夫的妹妹,在家里照看着三个孩子。
吃过晚饭后,祝若珍就陪着三个孩子在里屋的卧室里修休息,小姑子刘晶便与嫂子祝若珍作辞回家,刘晶走了以后,祝若珍与三个孩子在卧室中睡着了,此时的客厅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祝若珍与三个孩子想要逃离火场,最终因火势过大而被活活烧死。
网页上的死亡原因是祝若珍家客厅的白炽灯泡使用时间过长,温度逐渐升高,灯座老化,白炽灯掉在了客厅的布艺沙发上引起了火灾。
根据网上搜索到的资料看来这好像只是一起普通的失火案,因为家里灯具的老化酿造成了这一悲剧。
可那黑衣女鬼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我的梦里向我求救,就说明这起失火案绝对不是网上报道的这么简单。
我将网上的这一页资料直接打印了出来,等到晚上贴在门上,如果我梦里的那个女人真是祝若珍的话,那她看见肯定会有反应。
下午店里来了一个购买纸扎的人,要了一对金童玉女,一对仙鹤,元宝香蜡什么的,对做这种纸扎,我已经炉火纯青到闭着眼睛都会扎了,我在店里做着纸扎,任臻在一旁摆弄着她的罗盘。
期间,她问我如果那个女鬼真的是祝若珍的话,我打算怎么办。
我思量了一阵,对任臻说:“那我们可能得去趟深圳了,”
毕竟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嘛,她只能出现在我的梦里,我又听不到她说话,要招魂的话也得能知道她的生辰八字,就现在这状态,连知道她想说什么都难!
况且做事情得有始有终,既然昨天在梦里已经答应了她,万一不帮,她反过来害我怎么办?
任臻头点的如同捣蒜,说她早都想去深圳了,只不过一直没机会去。
我用竹条伸过去打了一下她的头:“我们去深圳是办事的,不是让你去旅游的!”
任臻捂着头往门外走,说我殴打员工,作为赔偿得让她出去玩两个小时。
我失笑,还真是不放过一点偷懒的机会,反正店里现在也没有什么事,出去转转就转转吧,任臻走了以后,我便一个人在店里做纸扎。
等我做好纸扎准备给顾客去送货时,门口传来了一阵吵架的声音,我快步走到门口去看,只看见任臻在人群中间,手里还拉了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男孩,正在和一个染着红头发的女人争吵着什么,周围围满了吃瓜群众,我远远的望了一眼,奠花店得萍姐也在人群当中。
我把做好的纸扎装在了货车上,便往人堆里走去了,只听任臻拉着那个男孩子,破口大骂那红头发的女人是人贩子,两人争执不下,任臻便要打110要警察过来,那女人一听这话,也不和任臻争吵了,从人群之中灰溜溜的走了。
人群消散以后,只剩我和任臻、萍姐、还有那个任臻手里拉着的男孩子,我问任臻这是怎么回事,刚出去一会儿,怎么就带了个孩子回来?
任臻说她刚才从店里出来,就在这街道口闲转,正在那摊位上买臭豆腐呢,就看见刚才那个红头发的女人带着这个孩子在路边,刚开始她说了孩子两句我也没注意,以为是家长批评孩子,最后越说越过分越说越过分,还想动手!我就过去拦住了她,结果那孩子一个劲的往我身后躲,那女的一看,拉着孩子就要走,那孩子紧紧的拉着我的手怎么也不放开,我就问她不会是个人贩子吧,剩下得你们都知道咯。
“她要不是个人贩子,我刚才要报警她跑什么?”任臻继续说道。
得了,本来是要给顾客去送货的,这会儿先去公安局吧。
我和任臻带着那孩子去了公安局,萍姐回了她店里。
去了公安局以后,警察问那孩子叫什么,家在哪里,父母电话是多少,他全都一问三不知,最后只能登记了我和任臻的信息,让我们俩先带着这孩子,等他们接到了条件吻合的报警信息再给我们通知。
我只能带着任臻和这孩子回到了店里,刚一到店里我就问任臻:“这怎么办?”
可没想到她居然跟我装傻!她说我是老板让我去想办法
我刚一张口,还没等我说话,任臻就抢先开口了:“欸,你可别骂我,当时那种情况,你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孩子被人贩子带走吗?你能站在那无动于衷吗,你不能吧。”
我居然被她说的哑口无言,换做是我,我也会上去阻止的。
就在这时,店里的座机忽然响了,我走到桌子旁接听了电话,电话那头顾客问我纸扎什么时候送过去。
被任臻这么一闹,送纸扎的事都给忘了,我急忙跟顾客说马上,马上就到!
事已至此,说的再多也没有办法,我让任臻带上那孩子和我去送货,顺便一起吃个饭。
任臻这没心没肺的居然一边往出走一边欢呼着吃大户了,我无力的扶额。
纸扎刚才就已经装在车上了,现在只用开着车走就行了,关了店门,我们三个一行人就出发了,在路上任臻还抱怨着我这货车太破了,好歹也是当老板的人了,什么时候换个好点的车。
我一边开车一边对着任臻说:“大姐,我是赚了十万,不是赚了一百万一千万,我哪有钱买车啊,更何况你这刚刚还给我捡回来了个孩子,这买车的距离又和我远了几公里!”
听我这么一说,任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