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褚修不规律地敲着实木的书桌:“皇家那边?”
妆言轻嗤一声,目露嘲讽:“褚三,你以为皇室会留下这个皇女?”
说到这里,妆言又提起了另一件事:“通县多了户景家。”
褚修目光微转:“你是说那是皇家的人?”
在这个关头,一个北方边陲的小城突然出现一户景家,也实在是可疑。
“不,我并不确定。”妆言摇头,“女皇那边没有这个人。”
“那和丞相府有没有什么关系?”褚修追问。
当今丞相正是景澈,也难怪他会想到这个。
“目前还不能确定。”妆言蹙着眉,十分不解,“据我了解,景家的当家人是一个闭门不出的老太太,晚辈也只有一个叫景长生的小少年。”
丞相府可没有这两号人物。
“无论怎么查,这两人的背景也是查不出来,就像凭空出现一样。”
她松开蹙着的眉头,杏眼明仁,薄粉敷面,轻勾嘴角,“还好这褚府也是你家的眼线。”不然若是像那景家一样突然出现在通县,很难不被有心人注意到。
褚修看了妆言一眼,摸了摸自己略显方正的下颌角,想起了那个被他顶替的褚三少爷,撇了撇嘴:“他长得这般丑陋,简直是亏待了本少爷。”
看到妆言飘过来的视线,他默默咽下了想说的话,一脸真诚地对着妆言:“你这样显得我这个公子很没面子。”
“哼。”
过了一会儿妆言开口,说得十分缓慢,显然自己都觉得荒谬:“你,你觉得陈千演”
褚修却是误会了她的意思,连忙摆手否认:“本公子只是看她长得好看罢了,况且,”褚修眸光微闪,又掏出了自己那把扇子,“况且人家已经成亲了。”
妆言没注意到褚修的小动作:“我是说她有没有可能是那个皇女?”
褚修以为妆言在开玩笑,下意识就要否认:“怎么会…”待看清她认真的样子,他没继续说下去,仔细回想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太可能。
妆言止住他的话,自顾自地推理下去:“来通县这么久了,唯一有异常的就是冒然出现的景家和那个气度非凡的陈千演了。”
话说出口后她倒是越来越觉得自己是对的:“我们都以为天家之女必定是身高八尺、气宇轩昂,但这种事谁也说不准。”
褚修打断她:“可她和先皇张氏两人长得都不像。”
妆言停下来,同意地点头:“这也是我最先否定她的地方。”
她们都没有见过张氏,但传言他相貌普通,而陈千演盛颜仙姿,虽然先皇生得也是高大俊美,但比起这个帐房先生来,这相貌也匹配不上,实在不像是她们俩的孩子。
她喟叹了一声:“但是这个地方能出现一个这样的人也实在不合常理。”
两人一时无语。
半晌褚修才开口:“去查一下先生吧。”他抬起头,“至于景家,也有可能是其他家族的人,我们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陈子越见千演心不在焉的样子,知道她在想什么,拉着她坐下来,给她倒了杯茶水才不慌不忙地开口:“妻主想问什么就问吧。”
千演润了一下喉咙,有些好奇:“你为何突然答应李叔了?”
陈子越嗔了千演一眼,半是埋怨半是认真:“妻主白日里要工作,我一个人在家也是没什么事做,也免得我以后吃不了徽记的糕点了。”
千演点头:“一门手艺的失传确实不能不让人惋惜。”
陈子越轻笑,他这个善良的妻主啊。
他轻轻向千演靠去,右手不规矩地搂住她的腰肢,脸埋在她洁白修长的脖颈里,深吸了一口才抬起头继续说道:“李叔也多半会把这徽记交给我们俩。以后有了这铺子,妻主就不用出去做工了。”
千演想了想,满意极了,这样就不用看别人脸色了。
陈子越见千演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定然是满意的。
他得意地想着,除了他陈子越,还有谁配得上他妻主?
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晚的陈子越有些异常。
他躺在床上,等到身边传来微弱却平稳的呼吸后,他的脑子仍然在剧烈地活动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揉着千演细瘦的腰肢。
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他灵光一闪,从被窝里钻出来支着身子,侧躺着看向身边躺着的娇小的人,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嘴,把手放到胸口,这里跳得太过分了。
他颤抖着伸出手,放在千演身上,轻轻推了推,声音跟猫叫似的:“妻主,妻主。”
等了一会儿,见妻主没反应,他不甘心就这样放弃,稍微用力地又推了推千演。
千演被他推搡得醒了过来,意识却不太清醒,迷迷糊糊得应了一声。
“妻主?”
千演被吵得无奈,把搭在她腰间的手拿下去,侧过身子,却仍是闭着眼:“怎么了?”
陈子越屏住呼吸,心漏跳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白天的时候妻主说子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嗯。”
“那成亲这么久,妻主为何,”话到临头陈子越却突然娇羞起来。
“怎么了?”千演也来了兴致,她自觉自己对陈子越是有求必应,也没有在外面沾花惹草,她这个夫君还有什么问题。
忍着羞耻,陈子越破罐子破摔,一鼓作气地说完:“妻主为何从不和我圆房?”
千演一怔,没想到是这个问题。
漆黑的寝房顿时静悄悄的,窗外蚊虫振翅的声音此时变得嘹亮起来,似乎直直抨击到人的心里。
久久没等到回答,陈子越大着胆子勾着腰伏上千演,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研磨。
急促的呼吸声震得千演耳腔都振动起来,她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陈子越见妻主没反对,心中大喜,喘着粗气,变本加厉地在千演脸上留下烙印。似乎还不满意,鼻腔里哼了两声,一路往下,直到拱开严实的领口,脸贴着裸露出来的玉脂,在上面磨磨蹭蹭,又慢慢地轻咬起来,像是啮齿动物在小心地啃食着东西。
直到千演感到轻微的疼痛,领口被他搞得松松垮垮,脖颈和锁骨处也留下了脏兮兮的口水和牙齿印,她才猛然惊醒,连忙推开身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