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柳婉儿有孕了
跟燕阳交代照顾好孩子,她又喊了夏荷秋菊两人守在沈怀朗门外,防止他出什么事。
随后带着年纪最小的春竹跟自己和何氏一起去见柳婉儿。
“丫头,这孩子瞧着是不是太蔫巴了?”
何氏低头看了看一脸沉默寡言的春竹,对着白安辞说。
白安辞也低头瞧瞧,这孩子双目无神,虽然听得懂别人说话,可行为木讷完全没有孩子该有的天真活泼。
“唉,慢慢来吧。”
这事急不来,只能靠自己调制的药慢慢调理。
何氏摸了摸春竹的头,这孩子跟大宝二宝一般大小。
不免气愤,南月国的人可真不是个玩意。
两人边聊天边来到何氏的家。
王屠夫家很宽敞也很大,院子里养着鸡鸭,后院还养着猪,围栏旁种着青菜。
进大门正对主屋王屠夫两口还有王香居住,院子左侧是王刚小两口的屋子,右侧则是厨房和杂物间。
不远处还有个小牛棚,之前拉车的大黄牛正在里面吃着草。
王屠夫跟王刚正在吃饭,宝儿手里啃着鸡腿一只手抓着小树枝在地上画画。
“婶凉!”忽然瞧见门口走进来的人,宝儿口齿不清的喊着,迈着小短腿跑过来就要往白安辞身上扑。
没等白安辞伸手,何氏就抢先把她抱起来。
“你婶娘手上有伤,你忘记了吗?”
宝儿吧唧吧唧嘴,奶声奶气,“宝儿忘记呢。”
“安辞来了!”王屠夫放下筷子,笑着打招呼。
“娘你吃过没?”王刚先是问何氏,随后又对白安辞笑了笑,“安辞妹子好,你吃过饭没?”
白安辞连忙也笑了笑,“王叔,王大哥好,我刚刚吃过了。”
看了一圈,白安辞开口问,“叔,香儿妹妹呢?”
“她刚刚吃完饭,进屋照顾她嫂子去了。”
“嫂子身体怎么样了?”
正跟何氏说话的王刚,听完后叹了口气,“婉儿她难受的紧,刚刚我熬了鸡汤给她送去,她没吃两口全吐了。
咱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两天她人都瘦了不少。”
“我带安辞进去瞧瞧,你们爷俩吃吧。”
何氏领着白安辞去柳婉儿屋里,一进门就听见柳婉儿的干呕声。
王香轻轻给她拍着背。
“娘,嫂子再这样可不行,身体都要熬坏了。”王香眼睛红彤彤的瞧见何氏就忍不住说话。
白安辞从何氏身后走出来,快步来到床边,“香儿妹妹让我来给嫂子把把脉。”
“香儿快给安辞让个位置。”何氏连忙开口。
王香嘴上说着‘麻烦白嫂子了’,一边站起身走开。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王香可不认为白安辞会治病,不过是见着她娘很信任白安辞,自己对她也有好感,这才不说什么就让开。
白安辞没有犹豫,坐在床边对柳婉儿说,“嫂子,我来给你瞧瞧,你把手给我。”
柳婉儿脸色苍白,虚脱的平躺在床上,瞧着白安辞笑了笑,随后缓缓把手伸出去。
白安辞赶紧接住,随后搭上她的手腕。
眉头越皱越紧,看的旁边两人都心惊不已。
“安辞呀,婉儿到底怎么样了?”何氏心急。
白安辞又把了一会脉,随后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
“不会是有什么大事吧?”王香也接着问。
“确实是大事。”
白安辞不置可否的点头,然后就看到何氏腿一软就要晕厥。
“娘!”
“婶子!”
两人惊慌的叫声,惊动了院子里吃饭的两个男人。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王屠夫先一步冲进来,瞧着自己媳妇样子不是很好,连忙过去搂住她。
王刚也第一时间来到自己老婆身旁,关切的握住她的手。
“相公。”何氏像是想到主心骨一般趴在自己男人怀里。
王香眼眶里晶莹泪珠打转,白安辞看的十分不解。
“你们这是干嘛,嫂子确实有大事啊!”
“她怀孕了。”
此话一出,屋子里的人都没了声音。
半晌王刚才反应过来,激动的看着柳婉儿,“娘子,你?”
柳婉儿也没想到自己这是有了身孕,她脸上也写满了激动。
何氏母女俩心情大起大落,跟坐过山车一样。
王香呜呜呜的哭着,埋怨白安辞,“白嫂子你真是的,不要吓我好不好!”
“丫头,你下次说话能不能一口气说完,婶子真是承受不住啊。”
白安辞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笑。
离开王屠夫家时,白安辞写了个保胎的方子给何氏。
“婶子,您明天去吴郎中家按方子抓药。我在给嫂子做个酸梅汤去去恶心。
怀孕之后症状有轻有重,嫂子这就是后者,慢慢调理着等头三个月过去就没事了。”
“好好好,我替婉儿谢谢你,多亏了你不然我们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这个孩子。”
何氏千恩万谢把白安辞她们送到门口。
白安辞对她摆摆手,牵起春竹冲着何氏说,“行啦,婶子客气什么,快回去吧我们这就走了。”
告别了何氏,白安辞慢慢的走在夜色下。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安安静静的走回沈家。
远远的发现亮光传出,门外坐着几道小身影。
“娘!”
三个孩子眼巴巴的守在门口,瞧见不远处走来的两道黑色身影,他们试探的喊了一句。
“哎!”白安辞应声。
随后是三道身影冲过来,拉住她的手。
“你们怎么还没去睡觉?”白安辞摸了摸他们的头。
“小少爷小小姐都在等小姐回来。”燕阳这时候也走到近前,正好回答了白安辞。
被簇拥着回了家,夏荷秋菊依旧站在堂屋门前,白安辞无奈的看了眼燕阳。
后者摊摊手,表示我也没办法。
“夏荷秋菊你们带着春竹去休息吧。”
“是。”两人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点点头就领着春竹离开。
白安辞哄着孩子们去洗漱,让燕阳哄他们休息。
她则去里屋瞧了瞧沈怀朗。
沈怀朗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似乎睡得很熟。
白安辞走到床边,动作轻柔的拉起他的手把脉。
依旧是看不出中了毒,这样的话就只能用灵泉水慢慢冲洗他的经脉,把毒素自动过滤。
虽然慢些,但是效果不错,还能清理他身体中的其他杂质。
想着白安辞就打开茶壶的盖子,往清水里倒了些灵泉水,随后把它放在床边的凳子上。
半夜沈怀朗要是口渴,也能自己倒水喝。
眼瞧着屋里没什么事后,她吹了蜡烛走了出去。
‘吱呀’门被关上后,原本还在熟睡的男人睁开了眼睛。
从刚刚白安辞进来他就醒了,一直没有睁眼。
之所以这么做,是想了解下在自己睡着的情况下,她都会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