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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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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辞据说是原主最为亲近的人,以侍卫的身份呆在原主身边,她有着一双狐狸眼,眉目艳丽,精明干练,常着一红衣,肆意张扬。

    任阳初见言辞,便被惊艳了,若不是言辞喊着主子,任阳当真觉得她才是主子。

    言辞与任阳讲话时不像沈秋那般谨小慎微,更多的是像朋友间的随意玩笑。

    任阳打开门,言辞站在门外,身后跟着两个人。任阳借着屋内的亮度,一瞥那二人,身形确实像,侧身让言辞进来。

    屋外一片漆黑,只有零星几盏火光还在闪烁,星星都不知躲到了什么地方,都说,黎明之前最是黑暗,可见,天快亮了。

    “主子。”言辞叫道,从言辞嘴里叫出这两个字,仿若是苏清禾的别名一般,丝毫没有半分敬畏恭敬。她仍旧一身红衣如枫,眉眼弯弯,明眸皓齿,更添了艳丽大气。

    任阳也回了笑,清丽秀气。

    “主子,人我带来了,想做什么,要的这么急。”言辞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径直坐在了椅子上,十分疲累。

    任阳见状,心生愧疚,让她们忙了这么久。可言辞的这个问题不知该不该回答,可以相信她吗?眼眸闪烁,目光躲闪,有拒绝回答之意。

    言辞明白了任阳的回答,双肘搭在自己双膝之上,头低下去掩在双臂之间,闭上双眼。

    言辞在苏清禾面前本就是随性而为,无需遮掩。

    “把衣服换了。”任阳还是拒绝回答,让言辞带来的二人换了衣裳,走上前去细细查看二人五官脸型,看着看着心发慌的紧。只见脸型相似,都是桃花眼,直鼻,薄唇。

    年轻之人有个八分像,年老之人仅有六分像,但总觉得漏了点儿什么。任阳不去细想,忙转移视线,刻意忽略二人。

    二人被言辞从众人之中深夜引来见任阳,皆以为自己被主子看中了,以后也可以在那堆下人里耀武扬威了,心中狂喜不已。

    沈秋生病了,任阳想唤来沈里、沈夭去做这件事情,可想到沈里、沈夭被自己留在偏房照顾尉霖了,无奈之下只得自行前去找,默默感慨,难道真的需要多留人在雪园吗?

    秋季夜深露寒,任阳拢好衣服,提着灯笼,就去了偏房,言辞听到动静不解,起身跟着。

    当真是漆黑一片,稍一不注意就能被台阶绊倒,任阳走得战战兢兢,言辞对这地方十分熟悉,似是漫步。到偏房处,“沈里。”

    沈里、沈夭在听到任阳的声音几乎是摔到任阳的面前,和沈秋一样,跪在地上颤抖不停。刚看到沈夭在这里的任阳还庆幸了一瞬,想着可以尽快去寻陆正来救沈秋,之后再为扰陆姨致歉。

    可是沈里、沈夭二人竟也和沈秋无二,沈里静默跪在地上,沈夭往前爬了一步,双手轻微附在任阳的左脚上,头抵在手上,嘴里喃喃道,“主人,沈夭知错了,沈夭再也不敢了,沈夭再也不敢了,求求主人,沈夭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这都是怎么了?任阳实在不清楚,也听不清沈夭的低喃,只知道嘴里哼唧着。

    “主子,她们犯了什么错?”言辞问道,作势望了一眼天,“至少有两个时辰了吧。”语气轻松平常,像是谈论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她们没有犯错。”任阳认真回答,自她来到这里,沈里沈夭恭敬谨慎非常,比之沈秋,有过之而无不及。

    “没犯错主子还罚这么久啊?”言辞反问。

    “我没有罚她们。”任阳为自己争辩。

    言辞一拍自己脑袋,意味深长说道,“对,主子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们也别怪主子,主子都忘了,你们也不说提醒。”这话显然是对沈里沈夭二人说的,二人一听更加惧怕,忙说,“不敢,沈里不敢,沈夭不敢……”

    也许之前言辞会这样打趣苏清禾,但听到任阳耳里,就像是指责她没有及时注意到几人的异状,使得几人受了这不白之苦。

    “她们吃了裂骨丹,每至月中便会发作,自然每月需要服用一颗解药。”言辞向任阳解释道,“主子这会儿都不知道解药在哪里了吧。“

    任阳愣怔在原地,她确实不知道,她很自责,她没有多嘴问一句沈秋为什么突然那么怕自己,她也在沈秋和尉霖之中优先选择了先解决尉霖的事情,她知道她很自私。

    言辞一句无心的话语加上身体的不适更勾起她的委屈,谁来告诉她该怎么做?谁又想来到这个破地方?谁知道她现实世界的自己怎么样了?万一被认为是生了重病拖垮了家里怎么办?

    任阳整个人周围散发着冷冽的寒意,似是隔绝了与外人的交集。

    “你知道在哪里吗?”任阳语气听不出情绪,在这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任阳此时的表情,但言辞感受到,这完全不是之前的苏清禾,像是一个人被打破了之后失魂落魄的样子。

    言辞也不敢再开玩笑,“沈秋应该知道。”

    以前,她和苏清禾之间可随意打闹,说话不设防,而任阳醒来后,不消三天遣散周边人,只留下了三个影卫,其他人都没有了解过任阳的性子。言辞便认为苏清禾不过是失忆了而已,性情也该还是那个性情。

    任阳抽回在沈夭手下的脚,提着灯笼不管脚下的台阶,奔向自己的屋子,冷风灌得任阳全身生冷,眼睛酸涩。

    砰的一声摔开门,屋内言辞找来的二人还站在原地,沈秋察觉到这边的动静,想起身又因为任阳的命令不敢起身。

    “沈秋,裂骨丹的解药在哪里?”任阳扑向沈秋,趴在床边眼睛微红问道,“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快告诉我,我去给你们拿解药。”说着竟有些抽泣。

    “主人。”沈秋从来没见过苏清禾慌乱无措的样子,她眼里的苏清禾总是成竹在胸、雷厉风行、赏罚分明,她以为这次是自己做错了事,这才被罚解药。

    任阳的举动让她想起了之前的那个眼神,主人看向她们不再只是冷冰冰的,尽管只有一丝破裂的偶然的在乎也便够了,觉得这么多年的训练也没那么难熬,想到这的深秋觉得身上的疼痛似乎又减轻了。

    她平日总是掩抑在肃然的面貌之下的情绪不禁流露出来,她感激回道,一时话也多了起来,“沈秋不知,奴记得上次主人是在书房外间抽屉里一个天青色小瓶里拿的。”

    沈秋对解药的位置只能说知道个大概,且不论苏清禾每次拿解药的地方不同,就算相同,沈秋知道了也不敢擅自去拿,裂骨丹她没听说过有根治的解药,拿了一次两次三次之后呢,主人总会有发觉的一天,那时候可就不止裂骨丹这么简单了。更何况,能到苏清禾身边的影卫,忠诚度自是有保证的。

    任阳拔腿便跑,虽然任阳没将苏府走个七七八八,至少雪园里的建筑还是知道的,她记得,书房离自己的房间很近,那时,她还感叹过,原主也是个热爱学习的人,不禁在原主身上贴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标签。

    可此时那短短的路感觉十分漫长,平日不过二三分钟的路程,像已经跑了十分钟一样,迟迟不到。

    打开房门,任阳在门槛处趔趄了一下,书房没有留人,此时黑漆漆一片,任阳将灯笼凑到眼前,去到沈秋说的位置,打开抽屉翻找,整洁的物品被任阳翻的七零八落,最后,终于在一个边角处找到了那个小瓶子。

    说是小瓶子,其实也不小,是个小口细颈瓶,有中学生巴掌大小,横放在抽屉里,任阳拿出来摇了摇,解药与瓶壁碰撞的嘻嘻啦啦的声音传出。

    “有,不少,真好。”任阳紧紧握住瓶子,转身离开,抽屉还敞开着,一张写满了字的纸搭在边沿将落不落。

    “快,沈秋看看,是不是这个。”任阳没来及扔下灯笼,提着就往里间跑。把外间的两个人吓了一跳。到沈秋跟前时,还在不均匀喘息,仿若劫后余生,凝神等待沈秋的回话。

    “是。”沈秋看到任阳手中拿的天青色小瓶,就像之前多次看到这个瓶子一样,迫切想要主人打开瓶子,赏她一粒解药。

    任阳如沈秋心中所想,确实这样做了,她拔出塞子,在手心倒出一粒,解药只有红豆大小,实在无法想象它蕴有强大的功效,她将掌心附到沈秋唇角,借着自己的手替沈秋服下解药。

    沈秋受宠若惊,瞳孔放大,微微张开小嘴顺入解药。不过几瞬沈秋就恢复往常,深呼吸吐了几口浊气,便要下床。任阳止住她的动作,让她多休息会儿,便去给沈里沈夭送解药。

    沈里沈夭还是走的时候的样子,言辞斜靠在墙上假寐。二人解药服下后,伏地,“谢主人赏。”

    任阳轻哼,明明就是她的错,二人转过头还来谢她赏,她真是人心不古啊。

    扶起二人,遣二人快去歇息。言辞来到任阳身旁,略显庄重,“主子,我知道你失忆了,性情大变,但请你相信我,我的忠心和她们没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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