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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 出发满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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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金庄的弟兄们全部被留在了信阳充当民壮。

    乌兰泰着实有点舍不得他们。

    尤其是挂念李莲英。

    平常的时候还能与他嘻嘻闹闹,看他的乐子。

    可如今他入了恭王府办差,是个正正经经的上乘人物。

    再见时也不知他会变成什么样。

    而金小楼自从与赵双双好上了之后,如宝贝似得呵护,终日缠绵在一起,早将自己忘到了天边。

    无奈,只好感叹着,自己何时能够遇见梦中的她:

    “朝起为君羹,暮念君归来”

    这般光景下来,此生也无悔了。

    乌兰泰一路护着这干人,随着他们游山玩水,吃吃喝喝,待入了冬,方至登州地界。

    到了齐鲁,自然由巡抚崇恩坐东,大排筵宴地款待了数日,随之又唱了三天堂会,一切打点得乐乐呵呵,才伺候几人登船入海。

    胜保与金小楼等在海上震价日地酒肉烧烤、划拳唱曲儿,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足漂了小半月,到得金州登岸,又舒舒服服地住了两天高床软枕,方派了当地副都统托伦布的门人递禀帖与恭亲王。

    书面上只写了:

    “六爷勿虑,海疆浪静,各国往来贸易,皆按条约执行。”

    接着又写了些吉祥话讨欢心,自托了笔贴式代笔,文构华丽,自当不题。

    他们明明在登州的客船上经历了几起盗窃案,而且案情极为恶劣,明摆着是自盗,却皆被洋人越级按下。

    而当地官吏各个哑口无言,不敢造次,信中不知为何不加以说明。

    金小楼因问道:“沿海那帮当官的怎么被洋人驱使得如狗一般?这太不像话了吧?”

    胜保道:“你初涉租借,不谙仕途,只因我们败给了洋人,签了几项不平等的条约,所以才向着他们,眼下只要不开火打仗,便是怎地都行”

    金小楼疑道:“那咱们也没有必要瞒着六爷,毕竟都是自己人。”

    胜保道:“你迷惘了不是?如今这世道,只要关系到了洋人,就能瞒则瞒,能掩则掩,无事最好。”

    金小楼道:“真有意思,洋鬼子的手都插到咱家门口了,一个个居然都吊儿郎当的。”

    胜保说:“日后你司空见惯,就不会这么说了。我们此去奉天,领了兵便去兴京,那是咱们老祖宗的根底,国家的龙脉,这件事做得出彩,什么太平狗、捻子、洋人都不值一提。”

    “咱们到底是去剿哪路匪徒”金小楼问。

    胜保道:“现在还不宜和你说,到时你自然明了。”

    次日在金州未做停顿,由托伦布送出了复州,金小楼等径自向北,来到了熊岳城。

    熊岳城远眺渤海,近依温泉,是奉天海域的枢纽地点,也是辽南地域通往奉天的第一门户。

    当地驻扎了一千人旗兵,旗属皆安置在内,故周围建设了各个旗屯、旗厢、旗堡,土地沃腴,楼舍栉比,令此处形成了繁华兴盛的交通大镇以及重点关防口。

    此处的城守赵云乃响马出身,年轻时在兴京救过道光爷的驾,被封了御前翊卫。

    到了咸丰年间,赵云年迈气盛,被贬在金州,降为四品蓝翎都尉。

    去岁因海疆不定,有功于社稷,则被封了汉军副都统兼城守卫,掌管当地边防及水师事宜。

    这些天本来无事,赵云因与胜保等人泡了温泉后便染了风寒,自觉体重头热,连走路也困难,故闭门谢客,只留胜保等人于府中暂住。

    时值熊岳这地界已经下过几场冬雨,天气也逐渐转凉了下来。

    金小楼在火炕上翻滚个不休,尽想着一些怪诞离奇的春性,实质和双双相处了这么久,就连“正经”地儿也没摸过一下,心怪痒的,念叨着:

    “这么冷的夜晚,她那个小身子骨能顶得过来么?”

    “你又胡乱想些什么?”躺在一旁的乌兰泰问。

    “你思春么?”

    “我?思春不都是在阳春之时么?上了冬,怪凉的天,你怎么想这些?”乌兰泰笑问:“故不是你还未将双双‘得手’?不可能吧……这有点不像老爷子的秉性。”

    金小楼道:“人家小姑娘干干净净的,被我那个……有点可惜了……”

    乌兰泰道:“我瞧她对你还不赖,你不妨试试她。”

    金小楼还是有些犹豫。

    “总不能叫人家主动吧?”

    “也是,人姑娘家怎么好意思说这个我够傻的。”金小楼一把坐起身来,极为兴奋,“那你说,我该如何调试她”

    “老爷子你现在过去问候,看她是否请你入房门,如果同意了,就算一分成就。”

    “然后呢?”

    “然后再将今日宴席上的酒水斟与她,你先喝一口,再与她,看她是否愿意饮了你那杯残酒,若肯,便是二分成就。”

    “唔!继续说!”

    “你便找理由多与她吃几杯,女儿家最好哄的,醉了,便任由你处置。”

    金小楼摇摇头,“不好,人家是望京园花旦,常年陪酒,我怕她没醉,我先醉了。”

    “难你便来干脆的,直接按倒床上,硬上弓!”

    金小楼呸道:“我是雅士!岂能行苟且之事”

    乌兰泰白眼一翻,“先前那个叫珍儿的乡下丫头,你还不是用蒙汗药给人迷倒行了苟且之事嘛!”

    “今夕不同往日,我现在可是绿营!在编的!”

    “绿吧,绿吧,你偷香的本性,我看一辈子也改不了,倒头来还不知道绿了谁!”乌兰泰将被子一蒙,懒得理他。

    “呸!无怪你打一辈子光棍!一点才情也没有,尽出馊主意!”

    金小楼气得一把跳下了床,便要去隔壁找双双。

    “喂!你那裤子穿上!”乌兰泰手一甩,裤子正拍在了他的头上。

    “你奶!……”

    金小楼差点骂出口,气得摔门而去。

    乌兰泰只无奈地笑了笑,过了一会,起身来到门前,淅沥沥地外面正下着雨,忽地蒙面扑来一阵凉风,将烛影摇晃得倏明倏暗。

    “北方的天气真是干巴巴地冷!”

    回身欲要吹灭烛火,撇眼间,窗外闪过去一道黑影!

    “谁啊”

    接着又是一道!

    “这么快的身法!”

    乌兰泰果断熄了灯,架着刀便往外奔。

    跨出门槛,只见一座长得十分茂密的花丛正对着房门。

    夜黑雨急,里头黑乎乎的什么也看到清。

    突然那道黑影一头扎了进去!

    乌兰泰以为贼人匿藏于此,将刀伸进花丛中胡乱砍剁,乱花溅起迷人眼,却无任何动静。

    “不好!老爷子!”

    一脚踢开了隔壁房门,屋里黑得几乎看不见五指。

    乌兰泰喊了几声,无人回应,便虚步到了床前,一把掀开了被褥——

    “是热的!”

    “一定还在府里!我且先去禀了胜都统来!”

    出了门口,心思又回到了那片花丛上。

    只见丛中栽了些许多野菊,掺杂着密密麻麻的野草,足有半人之高。

    “我明明见到有人钻了进去,方寸大的地方,怎地却找不到呢?”

    虚步上去打探,复拔刀在里头绞了一绞,伸出来看,只是一堆残枝乱叶。

    这可真是奇了,毕竟没看走眼……

    却回头,一把银锤朝自己面门砸了过来!

    乌兰泰头一躲,刀一膛,右脚内敛,左腿飞起,腾空一个后翻。

    定睛看去,却是刚才那个影子!

    只因夜黑雨急,那人蒙了面,裹着头罩,着了夜行衣,看不得长相。

    只见他瘦高身材,手里握了两把卧瓜锤。

    “哼,是林凤祥派你来的吧!这是满洲,不是你金田老家!”

    黑衣人二话不说,单锤狠盖上去。

    乌兰泰刀子一架,虎口险没震裂。

    随之又接了一盖!

    再顶一遭!

    乌兰泰手里的铁刀片子已被打开了花!

    只见银锤横砸过来,已万不敢再接下去!

    旋即一个后翻滚,再一个旋子退出了战圈。

    “这人顶他妈厉害,狠干下去我恐不是对手。要先想法救老爷子才是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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