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四个小丑（12）
关系地球命运的危险物品一件没丢！
从世界各地收集来的氪石依旧闪烁着五彩缤纷的光芒，其他有奇异功效的特殊物品也都按照类别谨慎地躺在各自的箱柜里。
但看着似乎什么都没有丢失的密室，蝙蝠侠却感到心里一阵空落落。
他知道他丢了一件东西！
一件对他的生命而言及其重要的东西。
是什么？
丢失的是什么？
蝙蝠侠努力回想，翻看库房档案，一件件核对，最终确定——
丢失的是项链。
在犯罪巷被小混混扯断的那串项链。
它来自布鲁斯·韦恩的童年，是蝙蝠侠心中最永恒的痛。
莫比乌斯之椅说，项链必须放在蝙蝠洞才能确保安全。
结果——
谁偷了项链？
为什么偷项链？
怎么偷走了项链？！
蝙蝠侠握紧手掌，愤怒如火焰熊熊燃烧。
……
检查完摆放项链的盒子，确定表面有魔法残余后，蝙蝠侠走出库房，质问臭名远扬的约翰·康斯坦丁：“是你吗？使用魔法进入库房拿东西的人是你吗？”
“什么？”
康斯坦丁愣住：“你怀疑我……”
“扎坦娜和爸爸离开后，蝙蝠洞内只剩你一个魔法师，而且我们都知道你的人品很糟糕，”闻声赶来的达米安数落康斯坦丁，“偷东西这种事情对你而言就像吃饭抽烟一样随便。”
“我承认我不是好人，但是库房和监控室之间存在魔法真空地带，库房大门大概率也装了魔法免疫手段，我的瞬间转移魔法无法穿过真空地带进入库房拿东西，不是吗？”
康斯坦丁一脸无所谓地辩解着，即使他的口袋里确实装了几块趁蝙蝠侠专注点查库房物品时顺手摸到的氪石。
达米安没想到康斯坦丁做了坏事也能如此理直气壮，婴儿肥的脸蛋气得鼓囊囊，求助地看着父亲：“你相信他吗？”
“我们没有证据。”
蝙蝠侠沉闷地看着康斯坦丁，提醒道：“但是你知道你干了什么，不是吗？”
“我什么都没有干，我是说违背法律道德的事情。”
康斯坦丁继续为自己辩白。
蝙蝠侠无奈，只能让达米安作罢。
此时，还在监控室内的扎坦娜突然大喊：“布鲁斯！约翰！快过来！你们快过来！”
“发生什么事情？”
蝙蝠侠等人回到扎坦娜身边。
扎坦娜指着监视米勒的某块屏幕说：“他做了一个动作，伸手抓东西的东西，在警铃响起的时候。”
“你怀疑——”
“小丑不是魔法系，”蝙蝠侠说，“我和小丑打交道多年，我知道小丑不擅长魔法。”
“频繁和我们打交道的是前三个小丑，牢房里的是新诞生的第四个小丑，我们熟悉的三个小丑不会魔法不代表第四个小丑也不会魔法，不是吗？”
为了前男友的“清白”，扎坦娜试图让蝙蝠侠相信触发警铃的神秘力量是关在牢房里的第四个小丑。
达米安却坚定地表示：“扎坦娜，我知道你依旧爱着康斯坦丁，想尽办法维护他，这不代表你可以——”
“第四个小丑被你们抓住放进后备箱，等你们打开箱子的时候，他变成了米勒！”
为了前男友，扎坦娜据理力争：“由此可见，第四个小丑确实是魔法系！”
“如果第四个小丑是魔法系，为什么他不逃走？”达米安说，“这间牢房只在玻璃里加了克制氪星人能力的氪石，没有任何克制魔法的特殊安排！”
“……确实，这点我也想不明白。”
扎坦娜被达米安问住，苦恼地低下头。
蝙蝠侠见状，安慰扎坦娜说：“我没有针对康斯坦丁的意思，只是事出突然不能放过任何可能的假设。”
“我知道，你一向很公平。”
扎坦娜苦笑着，抬起头：“我想和米勒谈谈。”
“现在？”
“是的。”
“你不怕他——”
蝙蝠侠担忧地看着扎坦娜。
和大部分魔法师一样，扎坦娜的魔法能力很强，扛物理打击能力极弱，如果和小丑单独谈话时不幸被小丑挟持——
“我陪着她。”
康斯坦丁自告奋勇，却收获了蝙蝠家族的集体白眼。
“康斯坦丁先生，不是我不相信你的人品，实在是……”
“让罐罗陪着扎坦娜都比你强！”
“我觉得我们应该谨慎点，不是吗？”
……
“……看样子我是真的不合适啊。”
康斯坦丁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蝙蝠侠想了一下，招来罐罗：“这次就麻烦你了。”
“没问题！老爸！”
终于有了出场机会的罐罗兴高采烈地跳上扎坦娜头顶，把自己伪装成一颗造型特殊的海星发夹：“出发吧！扎坦娜！不用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谢谢你，罐罗。”
“不用客气，是我们蝙蝠家族应该做的！”
罐罗元气满满的宣布。
扎坦娜吸了口气，走进电梯，下降五十米，来到囚禁米勒的特殊牢房前。
咚咚咚！
轻敲三下。
从扎坦娜的视角看是正躺在铁床上闭目养神的米勒果然睁开眼，坐起，冲着玻璃门外的美女魔法师微微一笑：“你好，扎坦娜。”
“你知道我是扎坦娜？”
“当然，正义联盟的第一魔法师，你的灵魂和你的面容一样美丽。”
说着，米勒站起身，走到加了氪石的特殊玻璃门前：“你要和我谈谈？”
“是的，我想和你谈谈。”
“隔着门？”
说这话的时候，米勒看了眼扎坦娜发间那枚造型特殊的海星发卡：“扎坦娜小姐，你的发夹很有特色，好像活物。”
“谢谢夸赞。”
意识到对方已经识破罐罗的伪装，扎坦娜抬顺下海星：“它是罐罗，曾经的征服者斯塔罗。”
“你好，斯塔罗。”
米勒面色冷峻地说道。
斯塔罗抬起触腕，表情也异常严肃：“你好，米勒，或者说，第四个小丑。”
……
早在被蝙蝠侠关进特殊牢房那一刻，米勒就已经感觉到罐罗的存在。
不仅仅因为神秘声音赋予他强大的透视能力，更因为罐罗身体表面散发的彩光强烈到令米勒无法忽略！
蝙蝠洞内所有人身上的彩光加起来都不及罐罗身上的光芒烈度的百分之一。
如果说蝙蝠侠身上的光滚烫炽热，是熊熊燃烧的火焰，那么，罐罗身上的光已经强烈得仿佛它是太阳本身。
可惜罐罗身上的光虽然强烈如太阳，颜色却异常驳杂混乱，仿佛打翻了的颜料盒。
【光芒的纯度代表灵魂的本质，光芒的烈度直接体现实力的强度。】
我知道了。
将从蝙蝠侠的秘密库房内取得的珍珠项链收入神秘红月的空间内，米勒坐起身，走到扎坦娜面前：“你要和我谈谈？”
“是的，我想和你谈谈。”
之后，经过简单寒暄，扎坦娜用魔法穿过融入氪石的玻璃门，站在米勒跟前：“我可以和你握手吗？”
“竟然让一位女士对我说这样的话，可见我做人非常失败。”
说完，米勒伸手，与扎坦娜握手，交叠的双手上，贴着一只长着大眼睛的海星：“罐罗也要和米勒握手。”
“是我的荣幸。”
结束握手的米勒用指腹轻轻摩挲罐罗的触腕。
罐罗很高兴，摩挲完毕，一脸严肃地回到扎坦娜身上：“我绝对不会因为米勒对我很友好就对米勒有特别对待。”
“你只需按原计划对待我。”
米勒微笑着，请扎坦娜坐下，歉意的表示：“这里没有座椅也没有待客的茶水点心。”
“需要感到抱歉的是我们不是你。”
利用握手的瞬间偷偷试探米勒却没能得到想要的结果的扎坦娜温柔地看着米勒：“你想离开这里吗？”
“不想。”
“为什么？”
“我失去了记忆。”
米勒抬手，指了指脑袋：“作为一个失去记忆、身无分文还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证件的人，关在这里至少不用担心没有地方睡觉也无需为明日的早餐在哪里发愁，不是吗？”
“但是自由——”
“我想活着，活着对我而言比什么都重要。”
“你当真是什么都想不起？哪怕是模糊的碎片？”
扎坦娜眼神怀疑地看着米勒。
米勒肯定地点了点头：“我什么都想不起，任何碎片都想不起。”
“那……”
扎坦娜鼓起勇气，握住米勒的手：“可以让我探索你的大脑吗？我以正义联盟的名义发誓，绝对不会趁机对你做任何手脚。”
“我是你们的囚犯，你们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米勒一脸可怜无辜的模样，任扎坦娜的力量进入体内，冲击他的大脑，探索——
“啊！”
扎坦娜发出惊呼。
她的力量才进入米勒的思维，就被纷至沓来的光怪陆离的色彩和无法理解的低语折磨得整个人都要崩溃！
“你的脑子里……你……你……”
“怎么啦？”
大概能猜到扎坦娜遭遇了什么的米勒扶着被冲击得萎靡不振的扎坦娜：“你看到了什么？”
“……我……我……我……我看到了……光……彩光……混乱的……来自……来自……啊！”
试图陈述所见的扎坦娜发出凄厉惊呼，彻底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