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天使慈善堂
宛躬眸中微冷地盯着堕天使的图案。
“眠眠，你这边的事其实我都知道，这个图案，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我想我们需要去找司左一趟。”
闻眠点点头。
临走前，闻眠向纪善保证会回来救她的小男朋友，纪善这才点点头放他们这才离开。
两人去教堂找司左，将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司左听到后，也皱起了眉头。
“这邪术很早之前就消失了，她是怎么习得的？”
闻眠摇摇头：“我不知道，不过，你知道当年天使慈善堂发生了什么吗？乔唯一是当时的唯一幸存者。”
提到天使慈善堂，司左的表情变得很差。
良久，他微微叹了口气：“天使慈善堂在老租界区的洋房。”
“这件事我也拿不定主意，我毕竟是个‘老外’，郓城本土的很多东西，尤其是怪力乱神的，我搞不定。”
“而且这件事，嗯……出于一些特殊原因，郓城的本土神明最好不要去。”
话到这里，闻眠也明白了：“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和宛躬去？”
司左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事，还真的只能拜托你们了。”
然后讪笑道：“闻眠小姐人美心善，肯定不忍心拒绝的吧！”
闻眠不说话，司左就眼巴巴地望着她，作出一副十分可怜的样子，几乎要把人看出负罪感来。
闻眠和宛躬对视一眼，宛躬点点头。
闻眠才说道：“好吧好吧，这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次了。”
之后，闻眠和宛躬不再耽误，直接启程前往老租界区。
百年前的郓城正值战乱，局势动荡，多方势力盘踞于此，这些租界区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他们要去的地方仙子啊就是一栋废弃多年的老洋房，至于以前……算是个福利机构，专门收留因战乱而失去双亲的孤儿。
也就是孤儿院。
这座孤儿院在名义上是属于教会的，所以跟司左也算有些关系。
至于为什么废弃，则是因为创办之初还算顺利，但没过多久，郓城里就开始流传一些不太好的说法。
经常有人说半夜经过时，在那附近听到过小孩哭叫求救的声音。
还有人说，经常看到孤儿院里的修女在往外搬一些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但是听到风声的神明们去查看过，至少在他们看到的地方，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司左其实并不太相信这些谣言。
因为当时管理那座孤儿院的老院长，是一位非常令他敬佩且信服的勋爵。
这事最可能说得过去的原因是当时郓城的百姓本就对洋人有很强的仇视情绪。
捕捉到一点风吹草动，就容易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但，最后这座孤儿院还是出事了。
只留下了一个幸存者——乔唯一。
而且当时是乔唯一自己跑出来的，她跑出来的时候，正好是个下着大雪的晚上，但她穿得非常单薄，衣摆上还沾着血迹。
周围的人问她发生了什么，但乔唯一被吓坏了，什么都说不出来。
转天一早，愤怒的百姓把孤儿院团团围住，想要和里面的人讨个说法。
但他们发现孤儿院早就人去楼空，从大人到小孩，全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不见。
一夜之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百姓们到处要不到说法，当时郓城又乱，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不过让闻眠觉得有疑点的是，当时的郓城百姓本就对洋人有敌意，又赶上这么个恶性事件。
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不了了之了？
“我们快到了，前面那个路口左转就是。”宛躬收起手机。
这附近都是一些无人居住的老洋房，所以连带着街道也冷清起来。
宛躬指了指前面：“我们到了。”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座色彩鲜艳的滑梯。
“这，确实是孤儿院会有的摆设。”闻眠瞧了一圈，有些疑问地说道：
“不过这地方闲置了这么多年，居然还能保持原样？”
宛躬解释道：“因为这块地本来属于教会，是司左后来花钱打通关系，才让它原样保留下来。”
神明们若不是一无所获的话，这件事也不会被搁置。
闻眠看向宛躬：“你也没见过这里的老院长吗？”
宛躬摇摇头：“我刚醒来不久。”
“但愿我这个土生土长的郓城人能帮上他们的忙。”闻眠叹了口气。
“一起进去看看吧。”
闻眠刚想进去，宛躬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被拉住的闻眠回过头只看见了宛躬脸上的笑：“一起！”
闻眠不知道自己的话居然会灵验得这么快。
在跟着宛躬踏进孤儿院大门的那一瞬间，一个平淡到有些冷漠的女声在闻眠耳边响起。
——“就用这些吧。”
闻眠：“？！”
“这个声音是——”宛躬将闻眠护到身后。
闻眠望着宛躬坚实的后背，小声说道：“你也听到了？”
宛躬：“嗯。”
“之前司左来的时候，也没发生这些事啊。”闻眠觉得事情好像往预料不到的方向走了。
“不过，刚一进来就遇到这么奇怪的事，我觉得我们这次不会无功而返了。”
闻眠向来佛系，既来之则安之。
“只不过，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闻眠望向宛躬。
宛躬摇了摇头：“只有这么一句话，我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先进去看看吧。”
两人此刻正站在孤儿院的入口处，迎面就是一块写着“天堂慈善堂”的招牌。
闻眠的视线刚刚适应了骤然昏暗下来的环境，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孩童清脆的笑声。
笑声回荡在孤儿院空荡荡的大厅里，环绕出有些惊悚的效果。
闻眠抓着宛躬衣服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察觉到闻眠紧张的宛躬，握着她的手越发用力。
“这个声音司左应该也没听过，不然不会不跟我们说。”宛躬安抚着闻眠。
“那……过去看看？”
在这里一直等着也不是个办法。
“嗯。”宛躬牵着闻眠的手慢慢摸索到了发出声响的地方。
这个地方……是孤儿院里面的楼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