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离开
老李咳了咳：“你不用这么如临大敌地看着我，我不是冲着你来的。”
老李话中带笑：“郓城哎呀，要么说你们这个地方人杰地灵呢。”
“总能让我找到意想不到的好东西，几十年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宛躬眸中闪过一丝冷光，真是时间久了，连个小玩意都能惹他了。
“时候未到，我今日不想和你们纠缠。”说完，大笑起来：“你们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笑得十分阴鸷。
说罢，就离开了这里。
宛躬望向老李离开的方向，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走了。”
起身将前方的视线给闻眠。
闻眠看向前面：“走了？”
闻眠霸者宛躬的肩膀，小心翼翼地探出小半个身子。
“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他本人本就不在这里。”宛躬摸了摸闻眠的发顶：“没事了，出来吧。”
闻眠从宛躬身后站出身来，头脑不断转动。
疯大爷和李大爷是一个人，现在想来，这两个角色的确在整件事当中起到了关键作用。
“如果不是李大爷夜钓撞到了阿郓，我们不会这么快就察觉到水鬼一事。”
宛躬点点头，表示赞同。
闻眠继续说道：“如果那天晚上没有李大爷的人肉饵料，水鬼未必会被惊扰现身。”
“没错。”
“如果没有疯大爷的出现，我们很难得知那对水鬼的关系。”
闻眠再次找出那条新闻：“你看这里。”
宛躬弯下身，看着闻眠找出的新闻。
之前两人只关注了新闻描写事情经过的部分，忽略了后面的记者调查。如今再看，那里清清楚楚地写着——
“造成这起悲剧的原因之一，会不会是这对母女的特殊经历？”
“女子的父亲在十余年前就已经因事故身亡，她们是彼此唯一的依靠。”
闻眠深吸一口气：“根本就没有什么孩子他爸！”
“也就是说在，这件事的起始都是这个人在引导我们，他想让我们查清楚这件事，而且他对这件事情了如指掌！”
“他很明白该在哪里给出提示，才能让我们进行下一步。”
宛躬看着李大爷消失的方向，眉头微皱。
看来他是时候回去一趟了。
不过在这之前，他们得去程煌那里一趟。
“我们得去程煌那里一趟了。”宛躬抚平闻眠被风吹乱的秀发。
闻眠点点头：“好，我和你一起。”
他们到的时候，程煌的古玩店刚刚开门。
程煌有些诧异：“你们怎么来了？”
“有事找你。”宛躬面色严肃。
宛躬将这几天的事情转述给程煌，他说得很简洁，但是没有任何遗漏。
听到末尾，程煌脸上的最后一丝笑意也彻底收敛了。
“其他神明？”
“我会想办法查，我倒要看看，是哪位神明，在郓城的地盘上算计郓城的神明！”、
这件事情想来并不是水鬼那么简单，闻眠开口道：“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
宛躬摇摇头：“这件事，十分棘手，你的首要任务就是要顾好自己。”
确实，若是他们都解决不了，她简直就是去送人头：“那需要我的时候，再叫我，就像这一次一样。”
“好。”宛躬直达眼底的宠溺除了闻眠几乎都看出来了。
过了一会，宛躬弯下腰看向闻眠：“这一段时间，我可能不在，但是只要你有危险的时候我一定会感应到。”
说着，宛躬再度给玉珠附上一层红光：“它，会好好照顾你。”
事情重大，闻眠也不会任性。
这时，闻眠突然抬起头，看向大门的方向。
“依我看，需要你的人这就来了。”
“什么？”闻眠不知道程煌在说什么。
回过头，只见符德正从外面走进来，表情是难得的凝重。
符德看了看屋内的人沉重地说道：“我接到一幢奇怪的生意。”
没说具体，没过一会，整间古玩店只剩下她和符德两人。
宛躬嘱咐完之后与程煌匆匆地离开了。
虽然舍不得宛躬，但是闻眠还是不得不送走了他。
反正迟早会见面的。
符德的风水铺子和程煌的古玩店同处在一条街上，二者间只隔着百余米距离。
不过，相较起程煌那家颇具规模的古玩店，眼前的风水铺子就显得有些
该怎么说呢，过于接地气了。
不大的桌子上堆满了各种奇奇怪怪的用具，逼怂的摊位旁边竖着一面小旗，勉强算作招牌。
最离谱的是，符德这处风水铺子竟然是半露天的。
平日里还好说，一旦下雨，那就要立刻把摊位上的东西收拾到不远处的凉亭下避雨。
看到这幅场景的闻眠嘴角抽了抽：“我能问你件事吗？”
符德笑眯眯的：“当然，姑娘请问。”
“咳咳——，你这处风水铺子，有没有被城管‘制裁’过？”
天知道，她真是好意！
符德眨了眨眼，表情变得有些意味深长起来：“生意人的事，怎么能叫制裁呢？不过事那些年轻人见我独自经营不易，想帮把手罢了。”
闻眠挑了挑眉：“替你收拾摊位的那种帮忙吗？”
“作为回报，我免费送了他们一卦。”
符德的笑容让闻眠心中警铃大作，理智告诉她，还是不要打听这一卦的内容比较好。
闻眠浑身起鸡皮疙瘩，这个土地爷好像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纯良啊？
“符德大人，你可算回来了！”一道弱弱的声音响起。
“什么声音？”闻眠倒是没有被吓到。
那都微弱的声音继续说道：“嗯？你怎么把她叫过来了？灵力倒是还算纯净，可惜走向混乱，难堪大用啊。”
闻眠：“？？？”
她环顾四周，却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人，只能又将目光放回到符德身上。
闻眠狐疑地盯着符德：“不会是你吧？”
符德摊了摊手：“当然不是。”
“哈，果然连我都——等、等等？！”
这一次，闻眠总算捕捉到了一丝微笑的违和之处。
说话的人确实不是符德，而是他肩膀上的那个小小纸人。
闻眠屈指弹向纸人的额头：“你有事吗？”
纸人双手划拉：“疼疼疼——符德大人救我！”
符德摇了摇头：“你也是时候该学会独立了，不能什么都指望着别人帮啊。”
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