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芭比Q的节奏
见到王雯和陈凡拱火起来，白研究员和葛研究员可就有点尴尬了。
这是把他们两人每当干粮啊。
“王大小姐，我们两人的鉴定水平难道你还不信，别听这个毛头小子的话，根本不用再找人鉴定了。”
“就是，我们两人专门研究瓷器鉴定的，这方面虽然算不上顶尖，但也是一流水准。”
他们俩可不想让王雯再找别的人来鉴定。
再找个人来，真要戳破了皇帝的新装，他们俩可就真的要名声扫地了。
听到他们俩这番话，王雯的眉头微皱，隐约觉得事情似乎不那么简单。
王雯也不是绣花枕头，察言观色的本事并不差。
看到两位研究员的神色，以及他们的语气，王雯察觉出他们两人似乎有些心虚。
“两个人的鉴定意见，对于我们王家来说有些不足够，你们要有什么没说出来的，现在说还来得及。”
“这···怎么能还有没说出来的呢，我们都说了，这东西肯定是真的。”白研究员压力山大的说道。
这时候他们是骑虎难下。
面对王雯给出的机会，他们也没有好好的把握。
“你们确定是真的话，那我再请三位鉴定专家来看看，按照我们王家一贯的标准，是要请五位鉴定专家，单独鉴定给出鉴定意见的。”
这番话一说出来，两位研究员的心里就是一哆嗦。
事情似乎有点大了。
这东西的问题可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王雯再找几个专家来看的话，肯定会看出其中的猫腻。
“这没必要吧，如果你执意要再请人鉴定的话，我们可以帮忙为你请来。”葛研究员说道。
他之所以这么主动，是想要掌握邀请专家的主动权。
占了这个主动权，他就可以暗中说通被邀请的专家，让他们帮忙一起遮掩这件事。
“呵呵。”陈凡冷笑了一声：“你们怎么这么心虚呢。”
“谁心虚了，你不要乱说话，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份。”葛研究员呵斥道。
“还不让人说话了，你以为这里是你的一言堂么？王大小姐你可仔细看好了，他们现在可是心虚的很呢。”
王雯本就觉得这两人不大对，此刻被陈凡这么一刺激，两位研究员的反应就更加暴露了实情。
同时，王雯的心里，也倾向于相信陈凡了。
“白研究员，葛研究员，你们两人出具鉴定结果吧，出具后就可以拿车马费走了。”王雯面无表情的说道。
两位研究员都呆住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们两人可是不敢开出鉴定证明的。
真开出了鉴定为真的鉴定结论，那就相当于留下了把柄。
“既然王大小姐不相信我们的鉴定结论，那我们也不用出具什么鉴定结果了，告辞。”
“王大小姐另请高明吧，告辞。”
两人同时告辞，说完后快步向外走去。
宁可断了和王家的交情，他们都不愿意留下以后能够被攻击的把柄。
就算是今天的事情传扬出去，他们觉得只要矢口否认就行了。
离开王家博物馆后，两位研究员的脸色都变的无比阴沉。
“今天栽的可是够彻底的，咱们俩差点就要名声尽毁了。”
“可不是么，王家大小姐也是怪，咱们说那玩意是真的，明显是对王家索赔有利的，可是她······唉！”
两人到这时候还有些摸不清头脑。
分明做的是对王家有利的事情，可是王家大小姐竟然丝毫不领情。
不领情也就算了，还要反过来针对他们。
“这事儿还得想办法，真要鉴定为假的话，咱们名声损失了没什么，老师的名声也要受损。”
当年参与鉴定的，不仅有他们两个人，还有他们的老师，故宫博物院的瓷器鉴定研究员上官荣。
上官荣在瓷器鉴定界，算得上是泰山北斗级的人物。
号称鉴定从无走眼过。
“要不给老师打个电话，这事儿有必要让老师知道。”
“言之有理，必须要让老师知道。”
两人合计之后，就给上官荣打了电话。
听了他们两人讲述的情况后，上官荣面色平静的说道：“你们的意思是，那个星耀天目釉建盏真的是假的了。”
“这···基本上可以认为是假的，断口的胎土干燥度不足，而起胎土特征和宋代瓷器的胎土特征也不符。”
“既然可以确定为假的，你们两个为什么要说是真的。”
上官荣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却让两位研究员的内心大为惊骇。
这问题可怎么回答？
真要说起来，他们为了遮掩曾经的错误而说假话的行为，是完全有违职业操守和道德的。
“我们，想着要保护老师的名誉，如果说那是假的，那就证明老师您当初看错了，对您的名声大大的不利。”
“哼！你们这样做才是对我名声的大大不利！”
“老师息怒，我们真的是一片······喂，喂，老师！”
电话里传来挂断的忙音，这让白研究员和葛研究员都麻了爪。
他们心里都响起了芭比q的节奏。
原本想着给老师说一声，就能受到老师的庇护。
在说服老师给行业内的顶级鉴定专家都打个招呼，那样不管王雯请谁去鉴定，得到的结果都只能是为真。
可是事与愿违。
上官荣对他们的做法是嗤之以鼻，根本不给他们一点好脸色看。
“完了，你说老师会怎么做？”
“要说起来，老师也是挺刚正不阿的人，我觉得他可能会···主动联系王家说明情况。”
“那样话，咱们岂不是就被老师给卖了，这可该怎么办啊。”
“我特么的怎么知道。”
在两位研究员心里乱糟糟的时候，王雯正拿着星耀天目釉建盏的碎片在看。
“你给我讲讲，这个究竟是如何看是不是宋代的？”
“相信我说的了？”陈凡笑着问道。
王雯白了他一眼：“我能说不信么？你这人能不能不要那么小气。”
“我可一点都不小气，这个单独拿着看是看不出什么的，找个宋代建盏的残片对比着看，就立马能看出来了，要不再摔一个正经的宋代建盏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