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两位研究员的心思
王雯安排陈凡和老何在休息室等待，她去联系省内的鉴定专家。
进了休息室，陈凡直接坐在了沙发上。
而老何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急的那叫一个团团转。
“小陈，你怎么还怎么冷静，那可是星耀天目釉建盏啊！如果专家不承认你的说法，那你有嘴也说不清啊。”
这个时候老何考虑的更加深远。
真假这个问题，那都是靠人嘴说的。
只要王雯使点手段，专家绝对能够颠倒黑白。
到时候陈凡可就要被上天大的赔偿了。
“你说你怎么就那么冲动，王家的收藏是真是假，那可不是咱们能够说的啊。”
“你别激动，坐下喝口茶，东西是我打碎的，跟你又没有关系。”
陈凡完全是一副安之若素的态度。
似乎根本不担心王雯会出什么手段。
心急不已的老何，本想好好跟陈凡说到说到的，但是看到陈凡淡然的样子，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这完全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
当事人都不当做一回事儿，老何这个旁观者再怎么着急也没有用。
“你可真是心大。”
无奈的老何坐了下来，端起茶杯喝了两口。
陈凡淡然的笑着说道：“我不信王家会用那么低劣的手段，而且那星耀天目釉建盏是假的，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话是这么说，可是凡事都怕个万一啊，再说了，人心隔肚皮，你就那么相信王家人的人品？”
这些都是经验之谈。
这个社会，完全讲规矩和道德的人不是没有，只是很少很少。
更多的人只看重利益，为了利益可以干很多道德沦丧的事情。
所以老何有时候会用最大的恶意去猜测别人。
“我给你说，王家老爷子当年的名声可是不怎么样，只是发迹之后才开始爱惜羽毛，不过背着人肯定也做过不少恶事的。”老何压低声音说道。
王家老爷子在那个特殊时期，就能够起于青萍之末，肯定不会是良善之辈。
那个年代，良善之辈基本没有出头的可能。
老何闯荡的时候，王家老爷子已经扬名立万了。
那时候还流传着不少王家老爷子的故事，故事都是些仗势欺人的事情。
最近二十年王家家大业大，也基本都洗白了。
曾经那些故事也很少被人提及了，在王家的有意塑造下，家族形象正面了许多。
但是对于知道王家一些根底的老何来说，这样的家族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嘀嘀咕咕的给陈凡说了一番之后，老何神情严肃了起来。
“我知道的都说给你了，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这件事还是要往最坏的结果去考虑。”
“谢谢你了老何，不过真的不用想那么多，如果真的王最坏的结果发展，我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的。”
“·······”
老何彻底无语了。
既然陈凡都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了，他还能说。
难道说有路必有xx车，还是说停车坐爱枫林晚？
在休息室里等了一个多小时，王雯带着两名中年男人进来。
那两位中年人，都是省内有名的瓷器鉴定专家。
老何跟两人也熟，以前到过不少交到。
“白研究员，葛研究员。”
“老何你也在啊，我听王大小姐说，有人打碎了星耀天目釉建盏，该不会就是你吧。”白研究员笑着说道。
“是我这位小兄弟陈凡打碎的。”
老何说完后，给陈凡和两位研究员相互介绍了一下。
等到几人客套完之后，王雯说道：“两位请看吧，这是星耀天目釉建盏的碎片，这件东西你们当时也参与过鉴定的。”
在王雯的主导下，鉴定碎片的工作走上了正轨。
两位研究员当初也参与过王家珍藏古玩的鉴定，其中就包括这件星耀天目釉建盏。
当时参与鉴定的还有故宫博物院的几位研究员，他们组成的联合鉴定小组，一致认为这件星耀天目釉建盏是真品。
白研究员和葛研究员对视了一眼。
曾经鉴定为真品的东西，现在被打碎了，还要再进行鉴定。
这还有什么好鉴定的。
难道鉴定为假，自己打自己的脸？
就算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为了自己的学术名誉，那也得继续说是真的啊。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
错了之后不知道认错，反倒想要继续掩饰自己的错误，从而弄出了更大的错误来。
这两人此刻的心里，就都有死不认错的念头。
对视一眼交换了眼神后，他们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拿出了放大镜，对着星耀天目釉建盏的断口看了起来。
这一看，他们两人心里就是一惊。
从瓷片的断口可以看出来，里面的胎土是很新的，和宋代瓷器的胎土有着明显的区别。
他们两人都是研究过不少宋代瓷片的，所以一看就发现了问题。
又对视了一眼后，白研究院微微眨了眨眼。
葛研究员点了点头，随后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
“这个瓷片断口看不出什么问题，我认为附和宋代瓷器残片的胎土特征，没什么问题，是真品。”
“我也认为是真的。”白研究员附和着说道。
老何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觉得是王雯提前跟他们交代过的，眼下这一幕不过是在演戏而已。
“你们还真是卑鄙，王大小姐，你这样做有意思？”老何站起来高声说道。
王雯懵了一下，有些没明白老何这突如其来的态度。
“我怎么卑鄙了？”
“难道你还不卑鄙么，传统他们两个颠倒是非黑白，这胎土明显和宋代瓷片不符！”
陈凡拉了一下老何，笑眯眯的说道：“老何你别激动，这是我的事情，让我来跟他们说。”
“这还说什么啊，摆明了是他们提前串通说好的，再说下去也是你吃亏！”
听到这里，王雯算是明白了老何的意思，气极反笑的说道：“我还犯不上用那么卑鄙的手段，既然你们认为他俩的鉴定不靠谱，那你们说请谁鉴定，我都可以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