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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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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博主页里很干净,只有三条一模一样的博文。

    2021-02-1319:45

    【平安,勿关。】

    2020-02-1312:13

    【平安,勿关。】

    2019-02-1303:45

    【平安,勿关。】

    她翻了评论区,基本上都是粉丝留言。

    顶在最前排的粉丝说这是谢瓷宇微博小号,因为二月十三日是他的生日,往年生日这天他会在互联网上消失,没有生日直播也没有其他互动。

    所以微博是发给粉丝看的,让她们在这一天不要担心自己,而且让她们切勿关注。

    楼中楼众说纷纭,但一大部分粉丝还是认为发帖者猜测正确。

    三条微博,热门评论都是一样的说辞。

    阮顷看着粉丝数量不断跳跃,最后又重新回到0。

    她才意识到,这可能真的是被粉丝保护的很好,关于谢瓷宇的小天地。

    她没敢点关注,退出了微博界面。

    酒庄的事情平缓进行,这才让她有底气敢去医院,阮拂年在医院疗养的很好,左耳已经能拆绷带,除了耳朵萎缩畸形,显得不好看外,没有其他的后遗症。

    阮顷不放心,故意让梁衿意在病房外跟阮拂年说话,老爷子冷哼一声,拿着拐杖骂骂咧咧,作势要去打她。

    “你真当老头儿我聋了?让梁丫头在外面装神弄鬼试探我?”

    阮顷被抓包,嘿嘿一笑,揽着阮拂年,撒娇般地蹭了蹭他肩头。

    “诶呀,这不是怕耽误您听曲儿嘛。”

    “梁丫头都说了我没事,你连她的医术都不相信?”阮拂年精神头好得很,说话语速快,颇有咄咄逼人的架势。

    但阮顷知道他就是着急证明自己没事,怕她担心。

    于是顺着他的话,连忙附和:“相信啊,肯定相信,梁一声就是在世华佗,药到病除。”

    夸了好几句梁衿意马屁,梁衿意觉得好笑,拿着病历本在她屁股拍了下。

    阮拂年又拉着她问了几句酒庄的事情,她全盘告知后,老头子才松了一口气。

    上午她带着阮拂年在花园里溜达了一圈,下午阮拂年就吵着要出院,阮顷想着让他在休养一段时间,但老头子跟头倔驴似的,硬要回家。

    她被闹得没办法,去问了主任医师,之后梁衿意承诺会每周去家里给爷爷做检查,她才放心让阮拂年回来。

    期间甘渡打过来电话,问要不要他过去接老爷子出院,阮拂年一听说是甘渡,黑着脸不愿意。

    她不好意思跟甘渡说是老爷子不愿意,自己偷偷换了说辞,委婉地拒绝他。

    “梁衿意陪我们出院,你就别过来了,”她怕这个说服力不够,又补充了句,“明天就要现场勘测答疑,之后你就有的忙了,今天先歇着吧,我和梁衿意就行。”

    后面这段话,是她背着阮拂年在病房外说的,谁知道全被他偷听了过去。

    “就只有你整天把那块臭石头当宝贝,他的心可比石头还硬。”

    阮顷听到不接话。

    “少装没听见不说话,不是爷爷不喜欢他,只是这小子要是对你有半分心疼,他也不会一声不响跑出国。”

    “可能有理由,但我没资格问。”阮顷在给阮拂年叠衣服,垂着脑袋,小声嘟囔了句。

    “怎么没资格问?订婚定了没?家长见了没?你没见订婚时甘臣年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朵后了!”

    一连串的发问,让阮顷难以招架,最后只是搪塞他:“知道了,改天问问。”

    她知道只要自己一天不问,阮拂年就能一直在她耳边念叨,但现在也不是分心的时候,万一答案是没有理由,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下午三点多,阮拂年出了院,到家时阮唐生难得没在酒窖里擦自己的破古董,而是做了一大桌子好菜。

    一家人难得能安生坐在一起吃饭,阮顷起身又去厨房里多拿了一副碗筷,摆在餐桌上,阮唐生会意,往碗里夹了沈穗伊平日里爱吃的菜。

    阮拂年看着父女俩的动作,眼角酸酸的。

    但嘴上依旧不饶人:“你爹一辈子没干过正经事,只会收藏破古董,也就你妈心软肯嫁给他。”

    沈穗伊也是出自钟鸣鼎食之家,那时候无人能看得上阮唐生,骂他不着调,就没见他干过什么正经事。

    但偏偏沈穗伊看得上,阮唐生第一次带沈穗伊回家,阮拂年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给沈穗伊敲警钟。

    沈穗伊说她想好了。

    阮顷从来不知道阮唐生以前的职业,从自己记事起,她就很少见到他,之后沈穗伊去世,阮唐生再没出过门,开始在屋里收藏古董。

    阮唐生被骂,也是笑嘻嘻地给阮拂年夹菜,一点都不生气。

    “我妈选人自有她的道理,好歹是大家出身,眼光肯定不会差。”

    她虽然平日里老是否定阮拂年,但真要被谁批评,她第一个护短。

    “跟你妈一个秉性。”

    阮顷就当阮拂年在夸她,乐呵呵地接受,没跟他抬杠。

    因为第二日要去勘测现场,她吃了褪黑素,早早地躺进被窝。

    梁衿意破天荒地给她发消息,说甘渡给她打电话,问老爷子的耳朵怎么回事。

    阮顷微微错愕。

    “爷爷耳朵的事情是你告诉他的?”

    “没啊,我们俩就联系过两次,一次他打你电话我接了,还有就是这次。”

    她拍了下自己脑袋,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告诉他的,但脑子不行给忘掉了。

    不过不是什么大事,他知不知道都无所谓。

    “还问什么了吗?”

    “没了,你也知道,他找我除了问你的事,就还是你的事。”

    梁衿意这话说得占有欲十足,让阮顷捂着被子咯咯发笑。

    “我看看是谁打翻了我们冰山美人的醋坛子,哦,是甘渡这个坏东西。”

    “甘渡只是妾,你才是正宫,下次再找你问一些我的事情,就不要屈尊理他。”

    “贴贴衿意老婆。”

    ……

    对面沉默了很久。

    梁衿意:“你好恶心啊。”

    “……”阮顷为梁衿意以后的男朋友担忧。

    阮顷都要困了,梁衿意浑身疲倦却没有困意,说自己在值夜班,新来的实习生让她不放心,比一个人值班更心累。

    阮顷东拉西扯陪她解闷,从高中唠到长大成年,又唠到阮唐生买的古董夜壶,最后话的落脚点落在邀请她来参加大学体院一日游。

    梁衿意不感兴趣,骂她无聊。

    一直都在阮顷在说,梁衿意偶尔嗯一声表示对面确实有个活人。

    阮顷不乐意,硬要她说话。

    梁衿意沉默了半晌。

    “你为什么喜欢甘渡?”

    “喂大姐,你不要一上来就这么搞我。”

    “那我换个话题。”

    她又沉默。“甘渡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阮顷:“……睡了!”

    褪黑素起效,她昏昏沉沉入睡。

    梦里梦到阮唐生年轻的时候,痞里痞气又总爱抽烟,酷酷的跨着机车,眉眼含情,说什么都像是在勾引,穿着老头背心也难掩他身上的少年气。

    和她眼里的甘渡一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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