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虎痴之威
在济阴城外曹军大帐里，
肃杀的氛围笼罩四周。
时至今日，
攻打济阴城已达十日之久，
统帅曹仁怎么也没有想到，
在这样猛烈的攻击之下，
对面的那座小城，
居然依旧稳稳矗立，坚不可摧。
而他此次带来的三万大军，
如今仅剩下一万三千人，
平均每天战损，几乎达到两千人。
不过，凭着敏锐的战场直觉，
曹仁清晰地洞察到，
破城的时机，
或许就要降临。
近两日，
明显可以看出敌方的箭矢，
投石机的攻势锐减。
就算对方城中粮草充足，
但箭矢与投石车弹药等资源消耗，
必定是一个天文数字！
己方虽然同样消耗巨大，
却毕竟在兵力上具有优势。
倘若敌方不再具备远程武器的压制能力，
就算那济阴城，真如同一块顽固不化的巨石，
也一定会被源源不断，
像汹涌澎湃海潮一般的攻城部队所淹没！
想到此处，曹仁开始下令：
“济阴守军已到强弩之末，文谦（乐进的字），今天你带本部兵马亲自攻城！”
“诺！”
乐进为人勇猛果敢，
尤其擅长先登破城，
派他出马，
也就是攻破济阴，
已势在必得！
曹仁说完，又看了一眼身旁跃跃欲试的许褚，
说道：“仲康，你也跟文谦一起去，务必夺下城墙，更可寻机斩杀高顺！”
“谢子孝将军，许褚一定取下高顺的项上人头！”
许褚瓮声瓮气地答道。
“好！有你二人前往，高顺不足虑。曼成（李典）你率领预备队，随时准备策应，攻入内城，此战我军势在必得！”
“末将得令！”
李典连忙应允，
破城就在今日！
随军谋士郭嘉，
却始终眉头紧皱，
曹仁知道，
他是在担心吕布援军之事，不由宽慰道：
“奉孝不必忧心，想来那济阴突围而出的传令兵，已经被你埋伏下的虎豹骑，杀了个干净，如今吕布援军迟迟未到，我军已要攻破济阴，此战我军胜局已定！”
郭嘉自从知晓，
自己的拖延之计，
被高顺提前识破，
便对自身的计策，谨慎了许多。
虽说他默默观察己方伤亡，大致推断出，
敌方城中，至多还剩两三千守军，
然而己方此战，亦是损失惨重。
倘若吕布援军，当真养精蓄锐，
及时驰援此地，己方恐怕处境凶险！
只恨通讯不便，
也不知虎豹骑，
是否已将高顺的传令兵，尽数截杀！
主公的六万大军，
恐怕要到明日，方能赶到。
济阴城倘若在今日被攻破，
凭借所占据的坚固城池，
己方即便面对吕布援军，
也仍能够与之周旋一番！
归根究底，
今日能否攻破济阴城，抢占先机，
便是此战胜负的关键所在！
随着战鼓擂响，
曹军的攻城部队，
如同一只狰狞的战争巨兽，
开始向济阴城袭去。
济阴城墙之上，
高顺面容凝重而坚毅，
他紧紧握着手里的战矛，
看着对面如黑色潮水般涌来的敌军。
确如郭嘉所料，
原本济阴城中的一万将士，
如今仅剩下不到三千人。
不但守城人手严重不足，
最要命的是，
箭矢与投石机弹药已基本耗尽！
“仲平，你活着赶到濮阳了吗？温侯援军，为何还未到来？难道今日就是我高顺，与这数千兄弟的身死之时？”
高顺一时间思绪万千，
他也敏锐地察觉到，
对方这次的攻城力度更强，
似乎，今日就是决战了。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兄弟们，城在人在，城亡人亡，杀敌！”
高顺大声吼道。
都尉周宜等还幸存的军官，
也怒吼着回应：“杀！”
双方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仿佛要将这片城墙吞噬！
守城士兵把剩下的滚木礌石，
全部砸向曹军，
把最后几支箭矢，
射入曹军的胸膛，
随后就抄起手中一切兵器，
带着滔天的怒火，
与攀登上城墙的敌人，
疯狂厮杀在一起。
高顺的副手，都尉周宜，
正与一名曹军敌将激烈厮杀。
只见对方身量不高，
然而体格健壮，孔武有力，
正是未来曹魏五子良将之一的乐进！
周宜虽说骁勇善战，
却相较乐进稍逊一筹。
但他死战不退，
手中鉄矛与乐进大刀持续对攻，
致使对方一时间也难以取胜！
周宜身旁的陷阵营兄弟，
见战况紧急，赶忙上前相助，
乐进的亲卫，也迅速上前护卫，
战况变得极度胶着！
然而随着一个伟岸身影，
登上城楼，战况急转直下，
对方正是那“虎痴”许褚！
只见他容貌雄毅，
身长八尺余，腰大十围，
手持一柄巨大战刀，
如旋风一般杀上城墙，
普通士兵几乎无一回合之敌！
一名军司马手持长枪向他刺来，
许褚侧身一闪，顺势抓住枪杆，
用力一拉，将敌将拉到身前，
随后一刀斩去，敌将身首异处。
即使遭陷阵营围攻，
他也毫不在意，
巨刀后发先至，
带着无可阻挡的气势斩下，
数个身穿重甲的陷阵营战士，
瞬间便被一刀两断！
“陷阵营不过如此！我乃虎卫营许褚！高顺，给我滚出来受死！”
如同虎啸山林，
城墙上两军士兵尽皆战栗，
看他的眼神，
如同看见一头噬人恶虎！
“高顺在此！”
一柄战矛，
带着破风气劲从侧面袭来，
见许褚屠戮己方将士，
高顺也怒不可遏，
只想尽快解决此人。
“来得好！”
许褚反应极快，
脑袋一偏，
避开这致命一击，
同时巨刀横扫，
刀声呼啸。
高顺战矛，通身以精铁所铸，
他连忙竖起格挡，
接下了这狂暴的一刀，
但手中战矛，
居然震得高顺虎口生疼。
随即两人并未停歇，
瞬间又战在一处。
许褚的巨刀，大开大合，招招势大力沉。
高顺的战矛，则灵活多变，招式刁钻。
一时间，
刀光纵横，
矛影交错，
旁人难以靠近半分！
“痛快！再来！”
数十回合过后，
两人依旧不分胜负，
但许褚却愈战愈勇，
气势如虹！
高顺暗暗心惊，
“此人如此骁勇，似乎比张文远，还要强上几分！恐怕只有温侯亲至，才能压制住他。”
虽然对方实力，在自己之上，
但身为一流战将的高顺，毫无惧色，
而是开始以守代攻，
试图找出许褚招式中破绽。
看对方在自己猛攻之下，
居然还能支撑。
许褚也对高顺有了一丝惺惺相惜，
但是想到自己阵亡的族弟许庶，
他眼中顿时燃起一片血色，
“此人必须死！”
“虎威碎岳刀”，
正是许褚绝技，
饱含他的虎威之怒，
一刀挥出，有碎裂山岳之势！
高顺见此，
知道自己再不使出压箱底的功夫，
恐怕无法抵挡。
“疾风破星矛”，
高顺矛法，
如疾风般迅捷，
锋芒冲破星辰，
势不可挡！
两股猛烈的气劲，
碰撞到一起，
一声炸响，胜负已分！
许褚高大的身影，依旧屹立，
左边手上臂甲炸裂，
手臂之上还有一个不小的血洞，
正汩汩地涌出鲜血，
他却不为所动，
只是死死盯着不远处的高顺。
高顺已拄着战矛，单膝跪地，
右肩至左边肋下，
有一道不浅的刀痕。
外层铁甲与内穿锁子甲，
尽皆崩裂，
他口中鲜血喷出，
显然是受了严重内伤。
纯粹的武力较量，
终究还是虎痴许褚，更胜一筹！
“高顺，你是个好对手。我会让你死个明白，濮阳之战你陷阵营杀我族弟许庶，我乃虎卫营统领许褚，特来取你首级！”
许褚一字一顿地说道。
“许庶？霍骁杀死那个虎卫营都尉？”
高顺脑海中忽然想起。
“将军！快走！”
陷阵营前来救援的将士赶到，
其中十数人立马冲向许褚，
意图用自己性命拖延时间，
其余几人，
则是迅速搀扶起高顺，
撤入内城。
许褚大怒，
他虽左手受伤，
却并没有大幅影响战力。
只见他单手运刀，
几个呼吸间，
就将飞蛾扑火般的陷阵营将士，
尽数斩杀。
陷阵营都尉周宜，
本来还在与乐进缠斗，
见此情景，连忙下令：
“放火油！撤入内城！”
“火油！？”
作为先登攻城的宿将，
乐进心头一紧，
连忙对手下将士大喝道：
“别给他们机会，杀光他们！”
然而，为时已晚！
陷阵营将士，将暗藏在城墙上的一个个油罐丢出，
火油瞬间在城墙上流淌。
随着一个个火星引燃，
城墙之上瞬间成为火海，
一道道火墙，
阻拦住了曹军追击的脚步！
更有许多曹军士兵浑身着火，
这是高顺下令专门调制的火油，
黏着性极强，
士兵痛苦地嘶喊着，满地打滚，
试图扑灭身上火焰，却是徒劳。
火油战术，
乃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
眼看城墙即将失守，
济阴守军爆发了同归于尽的勇气，
没来得及撤下城墙，
撤入内城的陷阵营将士，
包括普通守军，
即使身上着火，
也奋勇杀向每一个最近的敌人，
甚至不惜抱住敌人跳下城墙！
看着一个个火人，
在厮打中坠到城下，
见惯血腥厮杀的曹仁，李典等将，
也不禁动容，
济阴守军竟悍勇如斯！
正要穿过火海，去追击高顺的许褚，
却被赶来的乐进，一把拦住：
“仲康，别追了！火势蔓延，士兵无法再战，你已受伤，不宜孤身追击！”
许褚看了一眼城墙上的熊熊烈火，
以及不断倒毙在火中的两军士兵，
只得恨恨作罢：
“待火势一熄，我再攻入内城，定要杀光这帮吕布军狗贼！”
就在二人集结士兵，熄灭火焰，
固守城墙之时。
曹军大营中，
李典却发现了不对劲，
一阵阵大地的震颤感，
逐渐传来，
仿佛远处有千军万马的嘶喊。
只不过，
这却是从濮阳方向传来！
“吕布军！？”
一个可怕的念头，
涌入李典脑海，
他看向主帅曹仁，
对方也死死盯着濮阳方向，
仿佛正在确认什么。
当远处一个硕大的吕字战旗出现，
谋士郭嘉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吕布援军终究还是赶来了！
“恐怕至少有上万骑，才有如此威势。”
曹仁镇定下来，目光一闪，
马上吩咐李典等营中众将：
“紧闭寨门，放置拒马，准备应战！”
末了又加了一句：
“保护好奉孝先生！”
郭嘉看着眼前一幕，
终究还是人算不如天算，
难道己军真的要败了吗？？？
如今曹仁手中，
剩下的一万三千人，
有八千部队，
已经派出攻打济阴城，
中军大营中，
仅剩下五千人留守，
这还包括了李典的预备队。
吕布援军总数在两万，
但赶到的先头部队全是骑兵，
至少在一万以上，
而一马当先，
冲在最前面的，
正是温侯吕布本人！
这场济阴攻防战，
曹吕两军究竟会如何收尾？
【关于本书武力值系统，特别说明】
本书的武力体系设定，
主要构筑在三国演义，
三国志的基础之上。
由于单挑是三国系列小说，
绕不过去的重头戏，
故事情节已经发展到这里，
有必要梳理下出场人物的大致武力，
以及主角霍骁的武力成长。
尤其是主角霍骁，
走的并不是“天生无敌”的路线，
而是实战成长，
外加不算太离谱的“奇遇”路线。
下面武力划分，
以正面对战，
一对一单挑为基准。
另外仙人南华，左慈等人，
类似于游离于武力体系之外bug，
因为擅长推演天机，
为防止过度牵扯因果，
他们并不会直接下场出手。
吕布这样的top1实力，
也会在千军万马中被干掉。
当然凭借马力或者特定情况，
武将有几率突围而出，
类似赵云的长坂坡之战。
本书可以理解为“中武”，
但绝不是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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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更直观体现武力等级，
下面以类似《三国志》等游戏【数值】的方式，
简要归纳下，
已出场或将要出场的武将武力值（仅限于本书），
后文不会再反复提及“武力数值”这一概念。
【天花板，独一档】
当下巅峰时期的吕布，
武力值100+，
理论上可以压制汉末三国时期的所有出场武将。
注意，压制并不代表可以轻易获胜，
例如，吕布与下一档超一流猛将对抗，
一百回合不分胜负也是可能的。
【超一流，猛将档】
武力值范围95至100，
其中许褚（武力值98），典韦（武力值97），
以及后续即将出场的关二爷（武力值99），张三爷（武力值同为99）等人。
【第一流，勇将档】
武力值范围90至95，
此档高顺垫底，甚至可以划入下一档（武力值90）。
此档张辽天花板（武力值95），同为“跨档”存在，可以划入上一档。
下面再有类似情况，不再赘述。
夏侯渊（武力值94），夏侯惇（武力值93），
两兄弟高于高顺，略低于张辽。
【准一流，骁将档】
武力值范围85至90，
乐进（武力值88），曹仁（武力值87），
河内豪强郝萌（武力值86），
正面作战的灵影阁女刺客雪筠（武力值85）。
【第二流，悍将档】
武力值范围80至85，
陷阵营都尉周宜（武力值85）。
被主角霍骁凭运气斩杀的虎卫营都尉许庶（武力值84）。
虎豹骑统领曹纯（武力值83）。
正面作战的灵影阁刺客，
杜家少主杜怀（武力值82）。
【准二流，良将档】
武力值范围75至80，
李典（武力值80），
正在修炼灵影阁“武经”，
当前成长值的主角霍骁（武力值80），与李典持平。
后续出场参战的吕布部将，
成廉（武力值78），曹性（武力值76）等人。
【第三流，偏将档】
武力值范围70至75，
濮阳传信途中，霍骁遭遇，
并袭杀的虎豹骑都尉曹锋。
吕布大舅子魏续，及其一党的侯成，宋宪等人。
此档不做具体武力值划分。
【未入流，庸将档】
武力值范围70以下，
多为碌碌之将，
比如各军中的军司马，都尉等一般军官角色，
甚至是各地诸侯的部分校尉级人物。
包括某些“特种部队”中的精锐士兵，
大致也在这个武力范围，
比如陷阵营，并州狼骑，虎豹骑，虎卫营等等，
此档也不做具体武力值划分。
下章预告“人中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