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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武大郎离乡寻亲弟,李家道朱贵卖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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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大郎说到心中伤心处,在父母灵位前好好哭了一遭,待到心情平缓下来,用衣袖拭了眼泪,回问曹正道,“我那兄弟娶的是什么人家的女子?”

    “哦,是家姓林的富户,夫妻俩都是好人,有个年方二八的小女。”

    曹正回答道。

    武大郎闻言,盘算起来,“这娶亲,三媒六聘自然少不了,我兄弟又是买房,又是置地,恐怕手头没有余钱,这些我这个做哥哥的必然要帮他多多担待……”

    武大郎想帮武松分担一下彩礼钱,而且武大郎也想着,亲家那边虽然不是什么深宅大院,殿阁楼台,也算是个地方富户,人家的女儿也算是个小家碧玉。

    自己当大哥的初次上门,怎么也得给弟妹和亲家带点东西,不能空手去啊……

    但是,他以他目前的经济状况,这一点估计够呛办得到……

    武大郎思索良久,开口道,“这样,曹老弟先在家中住两日,我去办妥一件事情,随后置办了礼品,便同去!”

    曹正一听,这哪儿行啊,李寒笑可是规定了日期,火急火燎的让他们赶紧回去,可不能耽搁。

    “武大哥,人家那边女方催着婚期,耽搁不得,是何等要事啊?”

    曹正问道。

    武大郎叹了口气,“原本之前本县张大户家有个丫头要嫁人,那张大户便想将那丫头许配给我做妻子,还倒赔嫁妆,原本此事还没有谈妥,今番一想,莫不便先应承下来,拿了头聘,去给我兄弟置办礼物和聘礼……”

    原来,武大郎是想以答应和潘金莲的婚事,获取张大户家的聘礼为目的,获得钱财,好给武松办彩礼。

    曹正一听,这可万万不行啊,李寒笑临行前特地交代过,如果武大郎有人给他说亲,要想尽一切办法给搅黄了。

    虽然不知道李寒笑为什么要这么干,但这是李寒笑下的死命令,说实话,曹正不敢造次,只能照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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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乎,曹正开始了劝说,“哎呀,武大哥,这倒是你多想了!我知道,你是担心武松兄弟出不去彩礼不是?”

    武大郎闻言,点了点头,肯定了曹正道说法。

    “这就大可不必了,这武松兄弟做了步兵都头,有俸禄银子不说,他自己还开了一家拳馆收徒,如今徒弟几十人,光是这花红酒礼的孝敬,早就一两年吃用不尽了,你瞧,这是武松兄弟叫我给你带来当盘缠的两锭大银不是!”

    这边曹正一边说,一边为了让武大郎相信,在包袱里掏出来俩五十两的银元宝,把这一百两银子就放在了桌上,让武大郎去看。

    “啊?我兄弟还能开宗立派了?当年送他去少林寺习武,本是想让他学些本事,免得到处被人欺负,没想到还有今日啊……”

    武大郎抓起那两锭银子,在一起敲了敲,碰了碰,又仔细借着油灯看了看成色,有点小市民的样子。

    也难怪,武大郎这辈子都没见过一百两银子!

    对于曹正说武松开武馆收徒弟的事情,他是深信不疑。

    因为他知道武松的武艺,当年送武松去少林寺学艺,武大郎可是给少林寺的和尚劈柴烧火,打了三年杂工的,他听过寺庙里面的老和尚说武松是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

    “我这兄弟在家时三天两头吃醉了酒惹事,没成想这出去之后,倒是出息了,这聘礼就是他出得起,我这把岁数,也该娶个婆娘,我做大哥的未曾婚娶,反而是我家兄弟先婚娶,于礼不合啊!”

    虽然钱财这方面武大郎不担心了,不用惦记张大户家那点彩礼了,但是武大郎单身问题还没有解决,再加上他见过潘金莲一面,确实觉得不错……

    曹正闻言,又立刻开始劝说起来,“武大哥,听我一言,我看这个女子……不是良配啊……”

    “咦?此话怎讲?”

    武大郎疑问道。

    “你看,这女子是个丫头,与那张大户非亲非故,为什么张大户他倒赔嫁妆把她嫁出去?”

    “这于理不合,再者说了,我来时可听县里有人说,这张大户要勾搭家中一个丫鬟,那女子不肯,告到了夫人那里,那张大户恼羞成怒,便要报复她,莫不就是此人吧?”

    “这外人说的,是不是实情不知道,总之此女肯定是一个不安分的女子,名声也不好听啊,武大哥,所谓丑妻近地家中宝,这过日子还得是勤于持家的女子合适,这等在大户人家做丫头的女子,心思活泛,都不是什么安定人,要么一味勾搭老爷、少爷,妄图收房做小,要么一味勾引汉子啊!”

    “再者说了,现在武松兄弟不是没钱,有兄弟之前,又有钱,什么样的女子找不到?到时候过去了,叫武松兄弟寻个良善的好女子给哥哥做妻子,不强似这个?”

    曹正说的这些话,武大郎多多少少也在县里之前听到过一些风言风语,也自己心里想过。

    但是武大郎之前是觉得,自己这个条件,能找到愿意跟自己的媳妇就不错了,人家女子模样不差,而且还倒贴嫁妆,对于他是上上之选。

    但是曹正这么一说,武大郎也不那么坚持了,毕竟有钱讨媳妇不难,没准还真能找到一个更好的。

    “也是,听了兄弟这么说,我也晓得了这个道理,今晚便在此暂且一住,我且先收拾一下,明天早上启程如何?”

    曹正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得屋外一阵叫骂之声传来。

    “武大,你给我滚出来,那小子,是好汉的不要躲!”

    二人一听这声音甚是私熟,原来是刚刚在骡马市场被那曹正踢翻的“花小龙”孟大郎带人报复来了!

    “哎呀!他们打上门来了!”

    武大郎本是个胆小怕事的人,一听见声音,登时六神无主。

    “大哥不怕,小弟去料理了他们!”

    曹正冷笑一声,拿起倚在门板上的朴刀,走了出去。

    “兄弟且小心!”

    武大郎本想跟出去看看,可又是害怕,只得在门口张望起来。

    曹正挺朴刀上街,但见那“花小龙”孟大郎站在街上不住的叫骂,旁边还站着五六个来帮忙的泼皮无赖。

    见曹正拿着刀出来,这几个欺软怕硬的流氓都后退了两步。

    “怎的又是你!”

    那孟大郎又见了曹正,之前他吃了曹正的打,有些怕他。

    “哪个不怕死的上来,爷爷仔细剥了你们!”

    曹正这一边说,一边抖了一下朴刀,劲力传到了刀尖上,刀刃便顿时寒光一闪,摄人心魄。

    此时,这个“操刀鬼”似乎马上要从宰猪宰羊变成宰人了……

    双方就这么对峙了一会儿,那些泼皮无赖始终是没有胆子上前拼命,毕竟那可是真刀子,挨上一下,那可是真要死人的。

    “好!你厉害!等着!你有不在地时候吧?我们天天来!”

    最后,那“花小龙”孟大郎丢下了一句狠话,干脆直接带人走了。

    “哼!”

    曹正没有去追赶,这样的泼皮无赖,还不如张三、李四这些人,没有必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而且,他们也在一定程度上帮了曹正一把,既然他们以后想经常来“问候”武大郎,武大郎在清河县这日子可是过不下去了,他只能去找武松了!

    “哎呀,这些泼皮……此地是不能留了,兄弟,明天就上路吧!”

    武大郎在里面听了他们这么说,心里头也发怵,让这些泼皮盯上,那可是没个好,要么往你家门上泼大粪,要么爬高堵住你家的烟囱,杀人放火他们倒是不敢,恶心人的办法他们可多的是!

    正应了那句俗话,“癞蛤蟆趴在脚面上,不咬人,恶心人”。

    “好,就依了大哥,明天一早启程!”

    这边曹正终于说服了武大郎一起走,总算是晚上能睡一个安生觉了!

    次日一早,武大郎收拾好了细软,锁了屋子,二人便上路去济州府了,一路上有曹正保护,倒是也没出什么事情,一行二人,走了五六日,到了济州府。

    “操刀鬼”曹正是一直把武大郎往李家道口处领。

    “大哥,如今已经到了济州府,前方有家酒肆,天色向晚,不如吃点东西再走?”

    “正好。”

    两人到了李家道口朱贵酒肆,那“旱地忽律”朱贵见了“操刀鬼”曹正进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便叫后面伙计依计行事,开始往吃喝里面加料。

    “店家,安排些酒饭来吃!”

    “来了!”

    朱贵叫伙计上一坛酒,几样菜蔬,武大郎仔细闻了闻那几样菜,又看了看,便道,“这是个生手庖厨,做的不好!”

    曹正笑了,打趣道,“大哥还没吃,怎么知道不好啊?”

    “兄弟不知,当年我为了养活我兄弟,曾在本乡一告老的官员家厨下做工,那人从东京城带回个御厨来,我跟他学了不少厨艺!”

    武大郎一边说,一边用筷子指着一盘醋芹道,“你看,这醋芹本是唐代一种佐酒佐饭的菜肴,它是用普通的芹菜经过发酵之后,调以五味烹制成的汤菜,我听那老厨子说,这道菜本来不算名贵,但因滋味独特,唐太宗李世民煞费苦心赐给魏征食用而被载入史册。”

    “而这道菜,发酵时间不够长,这香味不够浓郁,这芹菜本身的清气还没有散发出来,当年那老厨子做醋芹,临上桌时总是以热油焙烧花椒,再泼在醋芹上,其味道,真是人间绝味!”

    武大郎一边说,一边夹起来一块醋芹入口。

    听着武大郎的描述,曹正都有点流口水了,他也是开酒馆的出身,但是不过乡村小店而已,基本上不讲究什么食品质量和菜品创新,吃不死人就行了。

    他没有想到这打字都不识得几个的武大郎在吃这方面还有这么高的造诣。

    “还有这道炙羊肉,不用吃,一看就老了!这炙羊肉最为讲究,选羊两肋下腹的肥瘦相间之肉,先得水里泡上半个时辰,再加葱姜酒水,泡出血水  去了腥膻气味,吃着更为鲜嫩,然后再下锅煮至八分熟,将羊肉上用针扎满了细孔吸收调味,再刷油,点胡椒去火上炙烧。”

    “这最主要的,是煮肉时要放一根松木棒进去,且要后放盐。”

    “放松木棒?”

    曹正有点疑惑,没听说过还有煮木头的!

    “这放松木棒可以去除膻味。”

    松木棒是多孔结构,放在锅里同羊肉同煮的时候能吸附杂质和气味,使得炖出来的羊汤比较清新,没有很重的膻味。

    “哎呀呀,与大哥交谈,受益良多,受益良多,大哥有这等手艺,干嘛不去当个庖厨,卖什么炊饼?”

    曹正这边嘴上一边奉承恭维,一边举起碗来敬酒,武大郎吃了一杯,开口说道,“不是我武大说什么大话,当初随那老御厨,我也学了些手艺,南食北食也得略知一二,只可惜后来那家主死了,整个清河县没人愿意去请人雇人做饭,也没人那么讲究吃,也无用武之地了!”

    武大郎也想靠着手艺多挣钱,奈何满清河县就没有第二个好吃的人,他这手艺都没地方使用,整个县里面,上到知县,下到老百姓,都是没吃过见过的,吃个羊汤泡胡饼都算是过年了,实在是没有市场。

    再加上这武大郎自己也没本钱开店,干脆就卖点简简单单的炊饼得了。

    不过,论起这做炊饼,武大郎的炊饼在清河县当地要是说第二,没人敢跟他抢第一  正是术业有专攻,他的炊饼也比别人家的做得要好吃的多。

    正因如此,那才能靠着做炊饼这个行当把武松给拉扯到了这么大。

    按照武大郎的说法,武松在很多年里,主食都是:新鲜出炉的炊饼,隔夜的炊饼炊饼,没卖完的炊饼,试图创新做失败了的炊饼,冷炊饼,热炊饼,热水泡炊饼,让武松吃的看见了炊饼都想吐……

    “哈哈,大哥当如此叫卖,吃炊饼能够长个子,你瞧武二郎自小吃炊饼,这八尺身高,天神一般!”

    曹正打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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